司徒虚彦悄悄离开了望月楼,凤凰望着司徒虚彦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禁扯起一抹笑意。喜欢我?这种话是随便说的么?在凤凰愣神之时,碧含烟便是到了凤凰的身前,轻轻拍了凤凰的肩膀一下。“想什么呢?”“姑姑,你什么时候来的?”凤凰一惊,问道。“刚刚。”碧含烟说道。“哦。”凤凰应了一句。
“那小子呢?”碧含烟问道。“走了。”凤凰答道。“走了?”碧含烟一愣,“你放他走的?”“嗯。”点了点头,还不等碧含烟开口,凤凰便是解释道。“放心,他不会怎样的。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才不会蠢到揭发我呢。”“丫头,你就那么有把握知道他不会揭发你么?”碧含烟问道。“嗯。”应了一声,凤凰便是离开了仓房。
离开之前,凤凰用了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声。“应该不会揭发我吧···”
“真的没问题么?”见凤凰离开,碧含烟叹道。“小祖宗,可千万别再惹出什么岔子来啊。”自言自语了一句,碧含烟便追着凤凰,一齐离开了仓房。
司徒府。
司徒虚彦蹑手蹑脚的回了府邸,径直往房间跑去。还没跑到一半便是被叫住了。“彦儿,如此急急忙忙是要做什么?”“呃···”司徒虚彦闻声驻足,扭头向一旁望去,脸色不自然了起来。“父、父亲,您还没休息么?”司徒虚彦讪讪的笑道。“干什么去了?”回廊石柱后,一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虽人到中年,但身形健硕,步伐轻盈。一对剑眉星目,双眸之中噙着笑意。司徒虚彦的相貌八分与他相似。此人正是司徒虚彦的父亲。当朝将军司徒相如。
“这个···”司徒虚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难道要实话实说。可自己被绑起来,被女人威胁这事说出口的话,未免也太有损面子了。不行,绝不能说。司徒虚彦心一横,便是说道。“孩儿只是出去闲游罢了,父亲不必担心。”“哦?”司徒相如眉一挑,说道。“你闲游可以,那闲游到徐府是怎么回事呢?”
司徒虚彦心中苦笑一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父亲啊···
“您知道了啊。”司徒虚彦呵呵笑道。“笑什么,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司徒相如长袖一拂,转身向内堂走去。无奈,司徒虚彦只好快步跟了上去。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要怎样说才是。
司徒府,内堂。
司徒相如坐在木椅之上,静视着司徒虚彦,一言不发。司徒虚彦就站在司徒相如面前不过五步,不敢抬头直视司徒相如。爷俩便这样盯着对方半天不语。“说吧,你到徐府所为何事?”终于,司徒相如开口讲话。见司徒相如问道,司徒虚彦赶忙答道。“父亲,您不觉得徐然他们死的十分蹊跷么?”“哦?”司徒相如开口说道。“私闯他人府邸,你胆子倒是不小啊。”
“···”司徒虚彦一愣,赔笑说道。“父亲,我下回不敢了。”“下回?”司徒相如眉头一瞪,说道。“你还想有下回?”“不会,绝对不会有下一回了。”司徒虚彦连忙改口。“父亲,我怎么都觉得徐然和方天正死有蹊跷。好好的人,怎会突然暴毙。”司徒虚彦说道。
“生死自由天定,再者,这件事情也不是你能插上手的。官府自会查清楚一切,你便老老实实的安分一些吧。”司徒相如劝道。“可是。”还不等司徒虚彦把话说完,司徒相如便是打断了话题。“好了,此事定会水落石出。你便不必多心了,知道了么?”“是。”司徒虚彦应了一声,便似离开了内堂。
待司徒虚彦离开后,司徒相如便是叫道。“出来。”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便是出现在内堂之中。“大人有何吩咐?”身影问道。“看着司徒虚彦,不准让他踏入徐府半步。”司徒相如开口说道。“是。”说罢,身影便是离开了内堂。
望月楼。
“啊呜,啊呜。”三尾灵狐腻在凤凰怀中不肯离开,凤凰出奇的没有推开三尾灵狐。就由着三尾灵狐在怀中蹭着。轻抚着三尾灵狐的皮毛,凤凰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算起来,墨大哥也该回来了。”凤凰自言自语说着。“啊呜?”三尾灵狐望了凤凰一眼,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眨了眨。便冲门外叫了起来,见状,凤凰便是说道。“进来吧。”话音刚落,房间的门便是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凤凰的面前,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墨瞳。
“墨大哥,你回来了啊。”凤凰一笑,问道。“事情办妥了么?”“姑娘放心,信已送到那人手中。”墨瞳回道。“辛苦你了。”凤凰说道。“一切已姑娘为先。”墨瞳说道。“墨大哥,去歇息吧。”凤凰柔声说道。“姑娘也早些歇息。”说罢,墨瞳便离开了房间。
“小家伙,又有好戏可以上演了。”凤凰狠狠揉了揉三尾灵狐肥胖的身体,淡淡开口。“啊呜?”三尾灵狐一愣,被凤凰揉着的身体猛地抽动了一下,便逃离了凤凰的“魔掌”。
张海峰府邸。
“啪!”紫砂茶具啪的一声摔碎于地面,碎片贱了一地,崩到地面半跪之人脸庞之上。此人双手抱拳,低头不敢直视面前的紫衣男子。“你···再说一遍。”紫衣男子喘了口气,说道。“回大人,徐大人和方大人被害,犯人承上了封信函。”半跪之人从怀中掏出信函,递于身前。
紫衣男子一把夺过信函,拆开一看,当时便是脚步不稳,险些摔倒。“大人当心。”四周的人赶忙上前扶住了紫衣男子。“谁送的信?”紫衣男子坐于椅上,手中信函早已握的发皱。“小人不知是何人所送,信函是一只信鸽叫上所绑的。”半跪之人回答道。
“你下去吧。”紫衣男子摆摆手,半跪之人便灰溜溜的出来厅堂。“头痛啊。”紫衣男子自言自说,伸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身后一男子便是问道。“大人,这信中所写的是?”“你看看吧。”紫衣男子将信函交给身后的男人,男人接过信函仔细读了一番。
“大人,此约您要赴么?”男人问道。“对方如此说了,我如果不去,倒是我张海峰怕死了。”紫衣男子不是他人,正是户部尚书张海峰。
“大人,这···”男人犯难,不知说什么是好。“徐然和方天正的死讯想必很快也会传开,犯人既然杀了他们两个,想必也是知道了什么。”张海峰长眉微皱,“也许,当年还有一条漏网之鱼啊。”叹道。“您是指,季家···”男人一惊,说道。“备轿吧,去长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