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艳阳高照。洛阳一处院落中,有着一头火红色长发的女子轻舞着手中的长鞭。皓腕一翻,长鞭犹如灵蛇般回转。女子一笑,长鞭扬起直向站在一边的男子而去。“啪。”男子稳稳接过长鞭鞭尾,无奈的叹了一声。“魅儿,我可不是你的靶子。”“呵呵,谁叫你偏偏站在这里呢。”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火魅。
素手一收,长鞭便是回到了火魅的手中。“我的不是。”青影叹道。“你知道就好。”收好长鞭,火魅笑道。“魅儿,你说凤凰她怎样了?”青影走到火魅面前,问道。“谁知道呢。”火魅神色黯淡,叹道。“我想她应该没事的。”“可我总是觉得凤凰她自己一人,有些不妥。”青影说道。“你认为公子会放凤凰一人离开么?”火魅嘴角一挑,笑道。“不会。”青影答道。
“这不就得了,有人会跟着凤凰的。”火魅淡淡开口。“你是说墨卫?”青影问道。“嗯。”火魅点头应道。“会是谁跟着凤凰呢?”青影念叨着。“你哪里那么多话啊?”火魅眉头一皱,问道。“有么?我怎么没觉得。”青影一愣,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火魅白了青影一眼,便不再和他搭话。
这时,一道佝偻的身影应如火魅眼中。“青影,那是谁?”火魅伸手拍了青影一下,指指前方问道。顺着火魅手指方向望去,青影不禁一愣。“不知道。”“他朝我们这边走来了。”火魅说道。
就在火魅和青影交谈时,那道佝偻的身影已走到他们的面前。“娃子,你们家公子可在啊?”身影笑道,要是凤凰在此定会认出这身影。身影正是那个天天日日熬着苦涩汤药,弄得灰头土脸的药罐子啊。
他认识公子?火魅青影一惊,很难想象这衣着破烂的老头会认识东临公子。“您是?”火魅问道。“呵呵呵,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我药罐子来见他便是。”药罐子淡淡说道。“请稍等。”火魅说罢,便是脚尖一点,几次跃起便是离开了。“好轻功啊。”见状,药罐子赞道。
“前辈,外面风大。还请随我进院一坐。”青影说罢,便做了一个请让的手势。“好。”药罐子满意的一笑,便是和青影向院内走去。
后院,碧池。
火魅站在石门外喊道。“公子,有一名叫药罐子的前辈要见您。”话音刚落,后院石门便是打开。东临公子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外。“药罐子?”东临公子问道。“是。”火魅答道。东临公子眉头微皱,便是迈开步子向外院走去。
“前辈与公子是旧识么?”外院之中,青影一边给药罐子斟茶,一边问道。“是啊。”药罐子接过青影递来的茶,哼道。“前辈请慢些,水还有些烫。”青影见药罐子举杯就喝,便是劝道。“呵呵。”浅笑一声,药罐子便是浅尝一口。“嗯,好茶。”不禁赞道。青影又给药罐子杯中添了些水,静待着东临公子的到来。
不出三杯茶的时间,东临公子终是出现在了外院厅中。见东临公子出现,药罐子放下手中茶杯,冷冷开口。“好久不见了啊···东临。”“好久不见。”东临公子淡淡开口,“找我有事?”“嗯,是有些事要喝你说说。”药罐子手掌轻拍桌面,弹身而起,掌作爪状,抓向公子心窝出。
“哼。”轻哼一声,折扇入手挡在胸前。火魅和青影一惊,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火魅和青影根本不明白药罐子和东临公子为何才说上一句,便交起手来。东临公子脚尖一点,身形跃出厅外。药罐子快步追上,二人出了外院,双目相视,一言不发。
“今日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切磋武功吧?”东临公子问道。“我没那个闲心。”药罐子冷哼一声,“我问你,为什么把《毒经》让凤凰学习?”“哦?你见过她了啊。”东临公子说道。“回答我的问题。”药罐子冷冷开口,盯着东临公子不放。“那是她自愿学的,再者《毒经》也需有人继承才是。”东临公子淡淡开口。“看你脸色苍白,没少被体内的东西折腾吧。”药罐子哼了一声,说道。
东临公子皱眉不语,药罐子也不再说下去,便那么望着东临公子。半晌后,东临公子终是来口。“我们换个地方吧。”“好。”说罢,二人几个起跃便是消失不见。待东临公子他们离开,火魅和青影对视一眼,都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个回事。
翠竹林。
东临公子脚步重新着地,回头望了药罐子一眼,问道。“凤凰她···怎样了?”“遇上了麻烦,还受了伤。”药罐子说道。听了药罐子的话东临公子眼神一懔,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久久不散。“不是告诉过你少动怒么?”无奈叹了一声,药罐子走到东临公子面前。抬手点在东临公子胸前的穴位之上,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呼呼。”一口寒气呼出体外,东临公子的脸色又苍白了些。“再这么下去,你命不久矣。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别指望这身体还会像以前那样百毒不侵了。”药罐子不淡不咸的说道。“我只是不希望看到那孩子重蹈你的覆辙罢了。”“她现在怎样了?”东临公子问道。“遇到了棘手的人物了。”药罐子叹道。“谁?”东临公子问道。“千面狐,霄。”药罐子淡淡开口。
“是他?”东临公子一愣,竟没想到凤凰竟会遇到这个男人。“凤凰杀了刑部吏部两大官员,徐然和方天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药罐子不解的问道。“你倒是对凤凰的事情很感兴趣啊。”东临公子一叹,“想来是和她家仇之人有关吧。”“为了报仇?”药罐子一愣,遂问道。“那丫头,到底是什么人?!”东临公子望了药罐子一眼,开口说道。“还记得十年前季府一夜间消失不见的事么?”“啊。”药罐子应道。“凤凰是那场凶案唯一活下来的人,也是季易寒的独女,季筱柔。”东临公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