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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菲早已泣不成声:婧婧姐我求求你如果涛涛知道了他他肯定肯定会我我真的不敢想象没有涛涛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了婧婧姐我求求你你帮我你帮帮我吧。
我叹了口气:可是那两个人欺负你就应该受到惩罚的我们去报警让警察来收拾他们。
杨晓菲惊慌的说:不不要千万不要婧婧姐涛涛会恨死我的那我宁愿去死也不想再这样痛苦的活着了。
我拉起晓菲回到椅子上递给她筷子:好我答应你不和涛涛说那你能告诉我你在广州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晓菲没回答默不作声的吃光了碗里的面我一边吃一边打量她食之无味。
终于她放下碗筷:呵纸里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我曾经以为只要回到太阳城就又会恢复到从前的日子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我太天真了不可能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晓菲你要是不想说那就那就
不婧婧姐这种事迟早会被发现的。就算我不说就算我再继续躲避下去也是没有用。小凤跑去西安那么远的地方都被他们给抓了回来所以我就知道我逃不了的呵逃不了的。你看见的那两个男人一个叫张奎是辽宁的另一个叫王少松广东的他俩就是我在广州跳舞的那家娱乐城的老板。我和小凤都是从太阳城一起去广州的她是为了以后找机会去香港而我则是为了能有一个真正的户口、真正的身份证。就在刚才他们俩告诉我小凤已经被他们送去了日本呵送去了日本还能干什么恐怕小凤是凶多吉少了。
我急急的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婧婧姐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想了想:所属的公司不就是叫吗?
杨晓菲苦笑:婧婧姐你真单纯。不是的。我在广州跳舞的那个地方名义上是娱乐城实际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俱乐部。在太阳城我上班的那家酒吧叫芭娜娜你知道的吧。小凤是我的同事我们俩是跳钢管的搭档所以关系很好。张奎原本是经常来捧她场的客人小凤见我以前也在辽宁生活过就介绍我们认识了。后来张奎就总约我们出去玩还介绍我们去外地演出多赚些外快我和小凤都很相信他我还把自己的情况都告诉他了。张奎说他在广州有个朋友跟他合伙开了一家娱乐城王少松在广州很有名气黑道白道都有交情。当张奎拉拢我和小凤去广州并承诺能给我办户口的时候我就开始动摇了。张奎说如果去他的娱乐城钢管舞吃不开必须要跳月兑衣舞。可是小凤想去香港都想疯了她也不管是什么情况了拼命的游说我希望我能和她结伴去广州。我当时心浮气躁也豁出去了月兑衣舞就月兑衣舞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我跟涛涛商量可他不同意我几次三番的说他烦了就和我吵了起来。就是就是那天你也看到了。这几年我们很少吵架的就算涛涛要以保护我为名和你结婚我们也没有吵我知道他是真的为我好。可这次不同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未成年小女生了我长大了不管去什么地方都需要身份证可是我的二叔呵他根本不允许我回冰城他讨厌我还来不及呢何况二叔如果知道我和涛涛仍然在一起不仅是涛涛连小姨都要受到责备。从二叔那里取回户口、办身份证比登天还难那我就只有靠自己所以我太需要这个机会了。我以为涛涛会理解我等他气消了就会来找我可我等等等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他是真的生气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我我
我拿出一包纸巾擦去杨晓菲的眼泪:晓菲既然你在广州过的不好为什么早点回来呢?
呵回来?那家娱乐城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地狱!起初我也以为那里很好。刚去的那会儿我和小凤在吧台当服务生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跳舞的小姐我也奇怪过张奎不是说有跳月兑衣舞的吗。但老板给的薪水很高我们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可是后来后来
杨晓菲的身体在渐渐发抖声音也变了:我亲眼看见张奎和王少松把小凤绑在舞池里还有还有那些男客人有澳门的有台湾的还有的他们他们然后然后就轮到了我
杨晓菲不断的用手抓着头发:我我不敢去想了那是奴隶一样的日子那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每天每天我真想死了算了可一想到涛涛想到小姨我我又没有了勇气只得咬着牙硬撑着只要活下去我就有希望有希望和涛涛团聚他就是我精神的支柱。小凤先逃走了我本来劝她要从长计议可她不听。她还是被抓了回来西安那么远他们都能找到她。那天晚上我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看着她被十个男人婧婧姐真的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我没用什么都帮不了她。从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我们宿舍卫生间窗户上的铁条有一根松动了我我就从那儿钻出来的什么东西都没拿只带了一点钱。我藏在一辆广州开往厦门的大巴行李舱里幸好幸好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还是追到了这里来为什么还是找到了我为什么为什么婧婧姐都是我都是我太天真了身份证、户口呵就算他们真的能帮我办到那不也是假的么我并不是没有户口我的户口在二叔那儿呵我真是蠢真是蠢到了最后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婧婧姐婧婧姐
我只是聆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杨晓菲的遭遇我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她太可怜了她还这么年轻就要承受着如此非人的折磨那么她的孩子
我被自己惊到了杨晓菲怀孕很有可能就是和那两个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