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你不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吗?”
此时,圣御宽敞的校长室内,恩尔曼大人正一脸冷笑的面对着眼前的以为灰衣老者,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群人,一群胸前佩戴这金色玫瑰纹章的陌生人,右手食指正不断的敲击着身前桌面,显示着他此时的愤怒。他的身后还站着副校长,达拉曼大人,阿莫尔,三剑老师等一些圣御核心成员也正一脸冷笑的站在那,顿时校长室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淡然,仿佛是丝毫不被这气氛所影响,缓缓说道:“尊敬的恩尔曼导师,帝都这次关于菲尔德山脉的决策原本就是决定由我们帝王全权负责的,至于这次邀请你们圣御只是我们帝王内部的权益之计,为了让这次的行程得到更好的保障,才决定联合四大学院之力,因此说这次行程的一切事物由我们全权负责也不为过。”
“何为全权负责?”这时,一直不语的阿莫尔导师突然淡淡说道:“阁下的意思是否是说,无论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最终都需要听从你们帝王的统一分配了?”
“帝都的决策便是这样,所以理应如此,不过若是情况允许,到时或许可以……”
“不要和我们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三剑老师突然一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若是按照你们的说法,我怎么听都是觉得我们吃亏,既然是来邀请我们圣御就要拿出一些诚意来!”平时大大咧咧的三剑老师此时也变得犀利起来。
老者听罢,微微邹了邹眉,有些不悦的说道:“原本里面的东西应是归帝国所有,本就谈不上谁吃亏,谁不吃亏的……”
“哼!”副校长大人突然冷笑一声说道:“别把我们当傻瓜,帝王和帝都上层那些废柴的关系你我心知肚明,归帝都所有?但是把东西交给那些废物又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要拿到你们帝王去研究?”
老者顿时沉默了,看着眼前几个神情冷漠的人,心中不禁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时间死死的将这座有百年历史的古老学院压在下面,原本以为他们就此会屈服,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的沉默,当真正踏入这座学院时,才明白,它的锐利丝毫没有被时间所磨灭。
老者抬起头淡淡说道:“若果这便是帝都的决策,我也不便多言,可是我想在这件事上,我们不应只关注于自身的得失,毕竟,这是整个帝国的利益,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我们帝王才会不远千里的来邀请你们圣御,不然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呢?”
“好,一顶高帽子,看样子如果我们再不答应,就好像是说我们妨碍了帝国的利益一般”达拉曼冷笑道。
“在下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贝卡德淡淡说道。
“贝卡德阁下,我想请问在那座山脉出事之前你们有派过人去调查过吗?”校长大人突然抬起头淡淡问道。
老者听了先是一愣,看了恩尔曼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并未去过。”
“这么说,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了?”说着恩尔曼缓缓站起身,两只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的盯着贝卡德的脸,眼神中带着一丝耐人询味。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恩尔曼的神情,贝卡德先是一愣,接着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异,“难倒阁下……!”
“哈哈哈!”恩尔曼顿时大笑起来,“帝王的人,你们实在是太自负了,真以为凭你们自己的力量能够进入那个地方吗?太天真了!”
“阁下到底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贝卡德顿时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的对恩尔曼说道。
“实话告诉你们吧”恩尔曼停止了大笑,脸色一紧对着贝卡德冷声说道:“其实早在三十年前我就已经去过那个地方了!”
此话一出,除了圣御的众人,其他人的脸上立刻被震惊所覆盖,顿时帝王的那一方人产生了一阵骚动。而贝卡德在震惊之后原本淡漠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冷意:“既然如此,当时为何阁下……”
“哼哼,为何不向帝国上层报告是吧?”还未等贝卡德说完,已经被恩尔曼打断,他毫不客气的冷声说道:“就凭那群废材?如果将那里的的情况告诉他们,你以为凭那些没有脑子的猪头,会干出什么事情?”
“恩尔曼阁下,请注意你的用词!”贝卡德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怒气,对着恩尔曼沉声说道。
恩尔曼再次笑了,可是笑的异常冷淡,他一字一顿说道:“贝卡德阁下,今次你来到我们圣御,原本远道是客,不应该说这些难听的话,可是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虽然我们圣域今次已经大不如前,但我们也不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你们切割!”
贝卡德死死的盯着恩尔曼的脸,而恩尔曼也毫不客气的和他对视着,气氛似乎又僵了起来,不过两人之间其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虽然将关系闹僵之后对圣御也没什么好处,可是圣域的众人本就对帝王没什么好感,跟何况恩尔曼相信在自己刚才抛出那颗重磅炸弹之后,帝王的众人也一定不会再像先前一样,无视圣域的尊严而自顾自的提出一些苛刻的条件,即便是他们一怒之下一走了之,圣域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因为恩尔曼有绝对把握,凭借着帝王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进入那个地方的,而这也是恩尔曼最终的王牌,一张无论是圣域是否参加这次行动,都不会有任何损失的王牌。
贝卡德此时是有苦说不出,虽然他这次是被任命来邀请圣域,可是说实话在来时的路上,他对圣域还是有那么一丝轻视的,可是当真正来到这座古老学院的时候他才发现,情况远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两人僵持了许久,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帝王众人已经开始切切私语,似乎已经准备好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原本神情冷漠的贝卡德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向后退了几步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恩尔曼阁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对贵校丝毫没有不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