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紧紧的咬着,双手紧紧的攥着,转身,大步跑出房门外农家俏茶妇。
该死的黑衣人,居然敢将她爹伤成这样?如果他的剑锋再偏一点,那样的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你们知道是哪个人伤了我爹的吗?”乔春跑到院子里,怒火冲天的站在那几个黑衣人面前,冲着暗卫们大声的问道。
暗卫们第一次看到如此生气且眼神冷咧的乔春,大家都清楚,那个人看来是没啥好日子过了。
“他。”王小林眼明手快的将卡卡夫给拎了起来,直直的送到乔春面前。
可怜的卡卡夫看着乔春那双冒着火苗的眼睛,心里忍不住喀嚓一下,如果可以,他真想拔腿就跑,可是,不行。因为他现在就像是个木偶,动也不能动。
也不知那个银衣男子到底给他封了什么穴?他刚刚一直在暗中企图用内气冲破穴道,可他悲哀的发现,不可能!
“你?”乔春冷冷的端倪着眼前这个被人揍得鼻青眼肿的男子,伸手“啪啪”的往他脸上甩个几个巴掌,看着他已经被她打歪的下巴,仍旧还不解恨,暗暗运功,咬着牙往他胸口拍了一掌。
砰——
卡卡夫如断线风筝般,飞落到院子的那端。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的主子居然会武功,而且看起来还不弱。
乔春也懵了,将手摊开在自己的面前,睁在眼睛用力的盯着看,这手还是那双白皙的手啊。她都不知道,唐子诺两成的功力,就有如此的威力。
她刚刚那一掌,就像当年郭芙蓉的排山倒海,根本没想过会有多少的威风。
乔春身后的唐子诺笑了,看着狼狈的卡卡夫,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哼!现在知道踩到我老婆的尾巴会有多痛苦了吧。
“小林,你把他给我拎过来,我再试试看。”乔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她还是不太相信,总觉得有点梦幻的感觉,昨天她还是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女子,可现在,她居然能将一个练家子给一掌拍飞?
这实在是太意外了,太震撼了。
反正,这个人也是自己的仇人,自己心中的气也没消,不拿他来当人肉沙包,不是白白浪费材料吗?
王小林听着乔春熟稔的叫着他的名字,一时间心情激动,大声的应道:“是。”随即就朝卡卡夫走去,夫人,不仅没将他们当下人,而且,还记下了他的名字。
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王小林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再是卑微的棋子了,自己不再生活在黑暗中了,自己不再让人以编号称呼了。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终于像个人了。
逍遥王虽然待他们不薄,可是,暗卫散发在各地,而且人数还不少,他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熟悉,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与王爷相处的。
王小林咧开了嘴,大步的走了过去。
卡卡夫的嘴角溢出了血水,乍一听乔春的话,眼神慌乱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暗卫,黑心肝立刻吓得乱蹦乱颤。
她刚刚说再试试,真是要命啊,她要是这样再拍几次,估计他不死也得残了。
他现在真心的后悔将那个男人刺伤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再设这个套。本以为可以马上成功,没想到后果居然是自己被马上逮了。
没有任何反抗,卡卡夫被王小林轻易的拎到了乔春的面前,卡卡夫满眼企求的看着乔春,希望她可以手下停情。可是没有用,他绝望的发现,自己连眼睛都不能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摆动着奇怪的拳法,突然一掌过来,他再一次飞了起来。
这一次不是飞向院子的另一端,而是直扑扑的飞向屋顶,砰——落在屋顶上,砰——从屋顶滚落到院子里。
震撼和痛就是他所有的知觉。
这一次,在场的人更是意外了,先不说这一掌的威大忒大了点,就她刚刚的那几下热身拳法,也足于让他们惊讶。
那到底是什么拳法?看起来柔软无力,可结果却是威力十足的。
“二哥,你看看他,还能受我几掌。”乔春头也不回,直接对身后的唐子诺问道。她早已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根本无需回头,便已知他就在自己的身旁。
唐子诺明白她的意思,也理解她的心情,便二话不说上前,观察了一下卡卡夫的伤,顺便将他拎到了乔春面前,嘴角溢出一抹邪肆的笑,道:“再接个五掌还是可以的,顶多也就是让他以后生活没法自理。”
“那就好。”乔春笑呵呵的两手相叉,活动了下手指,又甩了甩手,缓步站在卡卡夫面前,对着他阳光灿烂的笑了下,紧接着往他胸口又是一拍。
砰——卡卡夫再一次飞了起来。
一掌,两掌,三掌,四掌,五掌。
乔春拍了拍手,看也不看那半死不活的卡卡夫一眼,转身又往柳如风的房间走去。
暗卫们心中大声叫爽。
而地上的威尔逊和另外一个黑衣人,看着被人得新丢回来的卡卡夫,顿时,觉得乔春是个可怕的人物,也明白了家人就是她的底线,谁碰触了,谁倒霉。
“四妹,你的手给我看一下。”唐子诺追上乔春,拉起她的手,看着红彤彤的手心,心疼的呵着气,柔声的道:“看,真红了。下次这事让为夫来替你办就好。”
“不行,我自己来,顺便实习一下。”乔春柔柔的看着他,脚下不停的往柳如风那走去。
她很担心,乔父的伤,刚刚心里的气也消了,现在心里就只剩下担心和心疼了。
嘎吱~
“柳伯伯,我爹真的没事吧。”乔春推开门,看着已在躺上柳如风床上睡着了乔父,轻声的问道。
柳如风站了起来,伸手放下床缦,黑眸清亮的看着乔春,道:“真的没事,养养就好了。对了,李然回来了没有?”
他这一问,乔春才想起带着暗卫在村上各处埋暗稍的李然和秦力,轻轻的摇摇头,道:“还没呢?”
“走,咱们出去看看。”
“好。”
柳如风、唐子诺和乔春三个人刚走出房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吃痛的闷哼声,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骤步往院子里走去。
走上前,扫了一眼那一排黑衣人,唐子诺看向李然,问道:“李兄弟,这些人今晚都干了些什么?”
李然和秦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恨恨的瞥了一眼黑衣人,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人真是太歹毒了,他们居然想要把山中村给灭了。”
“什么?”在场除了知情人,其他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然。
这些人也太狠毒了吧?他们山中村一共有几百号人,居然想趁夜色将他们一锅端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乔春攥紧了双手,脑子里马上就联想到了,那卡卡夫和另一个黑衣人,没有进她的房间一定是想将她的家人给杀了。
真是太可恶了!
“二哥,封住他们的穴道,省得待会他们狼嚎鬼叫,又或者是受不了而自寻短见。这些卑鄙的小人,我们今天非得将他们好好修理一顿再说。”
威尔逊和另一个跟他躺在一起的黑衣人一听,立刻害怕了。
刚刚卡卡夫是如何被揍得找不到北,他们可是有看到的。现在轮到他们了,他们能不害怕吗?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可这种半死不活,还有痛也喊不出的滋味却是一定不好受的。
他后悔了,后悔听卡卡夫的话了。
可是,现在他即使后悔也没有用了。此刻,他好想一死了之,可是,他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封了他们的穴道,你们就给我狠狠的揍,最好是揍到连他娘都认不出他来。这些没血性的东西,他们难道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他们就没有家人吗?居然完全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真该死。”
那些已经瞬间石化的黑衣人,听着乔春咬牙切齿的声音,只觉一股寒气从头笼罩下来。
威尔逊心里猛的呐喊,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吧。
而乔春的下一句,却将他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
“明天,逍遥王来了以后,我会让他带着这些人去京都游一圈。再押送到大齐与晋国的边境,让晋国的将领们看看,他们的人是怎样的在我们大齐朝胡作非为,而他们又得到了怎么的教训?”
乔春说着,再一次扫了一眼威尔逊苍白的脸色,随即又收了目光。
这个人三番两次前来抓她,而且,武功也不错,看样子应该是这些人的头头,一切计划应该都是始于他手,那就一定不能便宜了他。
“李大哥,你可以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些记号吗?我想只有让他时刻记住他的罪行,要不,你就在他的脸上刻几个字吧。”乔春看着李然,风轻云淡的道。
小手抚模着下巴,美眸流转,精光乍现,精巧的嘴角也高高的翘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绝世好法子。伸手指着威尔逊,笑看着李然道:“就在他的头上刻着,对不起,晋国子民。”
“他的刻,我是坏蛋。”
“他的刻,我是人渣。”
“他的刻,我不是人。”
“他的刻,我是罪人。”
“......”十个人,无一幸免,无一重复,黑衣人全部都颤抖着心,一脸惊慌。
想逃,腿动不了;想求饶,嘴动不了;想死,门都没有。
这个笑容可掬,长得如仙女般的女子,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能想出这么毒辣的东西出来?
光听她说什么游街,说什么要将他们达到大国边境去,他们就已受不了了。现在,居然还要在他们脸上刻下那些字。他们一个个不禁在内心狂哭,忍不住想仰天呐喊:“我错了!”
半死不活的卡卡夫很后悔设下这个计。
威尔逊则更是肠子都悔青了,他真后悔,听从了卡卡夫的话。
只是,他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还让他们生息养性的赛大人,会突然让他们行动呢?
刚开始他被这个消息给高兴得没有细想,现在细想下来,才发现这不太像是赛大人的行事方式。可那字体明明就是赛大人的亲笔字呀。
他想不明白,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真没有想到,他不权丢了晋国第一勇士的脸面,更丢了晋国、恒王、赛大人的脸面。
游街?送到边境?这次他是真的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可是,他没有权利选择死或是活。
“你们动手吧,这些血腥场面,我不敢看。你们处理好了,就将他们送到后面的树林里绑起来。”乔春说着,优雅的打了个哈欠,抬脚就往屋里走去。
唐子诺向李然和秦力点了点头,转过头对一旁的柳如风,道:“师父,我岳父大人就交给你了。”说着,抬脚追上乔春,回房去了。
关上了房门,门外立刻响起了砰砰砰的重物落地声,唐子诺明白,那是暗卫们在练人肉沙包。
乔春倒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月兑了衣服,散下头发,躺到床上,侧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唐子诺二话不说,跟着宽衣上床,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柔声的安抚道:“老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晋国的人野心太大了。”
乔春没有说话,只是肩膀微微的抖动着。
她在哭,她在伤心,为什么她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都不可以?如果不是她事先安排人在村口,如果不是李然召集了一些暗卫,那这个村还真有可能就血流成河,一夜之间,无一生还。
晋国的恒王会盯上山中村,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就是因为山中村有个她,有个可能会给晋国的茶业垄断带来威胁的她。他们为什么要这般不择手段?难道不能各凭本事吗?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而自己现在该怎么办?真的要劝皇甫杰将晋国一举拿下吗?
那晋国的百姓不也一样的冤吗?
两国交战,苦的只会是百姓。
“老公,呜...我不想的,我...呜...”乔春转过身子,将头窝进了唐子诺的胸前,哽咽着。
唐子诺伸手轻轻的抚拍着她那单薄的后背,眸底流趟着浓浓的疼惜,轻启唇瓣,“老婆,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再这样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我就要惩罚你了。”
唐子诺实在是被她哭得手足无措,心痛肉也痛的,不知怎样做,才能让她停下来,只好出声威胁。
只是,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乔春哭得更是伤心,更是欲罢不能了。
“呜...呜...呜...你凶我。”
唉,他哪有凶她?他是生自己的气而已。
唐子诺扳开乔春,看着她蹭得红红的鼻子尖,红红的眼眶,整颗心瞬间就被软化成了一汪春水。见她丝毫没有要收住眼泪的势头,只好俯首舌忝拭着她的眼泪。
乔春停了眼泪,怔怔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
“真丑。”唐子诺的嘴角微微扬起,伸手点了点她的红鼻子,揶揄道。
“你说什么?”乔春眯着眼,鼓起腮帮,紧紧的盯着他。
他居然说她好丑?乔春瞥了一眼他胸口湿湿的泪痕印,突然勾起了嘴角,骤然蹭了上去,拉起他的衣角,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还有鼻涕。
满意的看了一眼被她揉搓得皱巴巴,而且还湿成一片的衣角,猛的抬头,示威的看向他。
不料却被他眸底那两个柔情的漩涡给吸了进去,四目相触,如胶似膝,情意绵绵,两个人慢慢的靠近,唇瓣相接,感受着彼此的美好。
房间里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红罗帐内一片春光无限。
油灯兹兹兹的燃着,突然,红罗帐里伸出一只手,大手轻轻一挥,啪了一声,房里一片漆黑。
“啊,你咬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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