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刚用“m4a1”卡宾枪打倒一个海盗,忽然听到脑后劲风嘶啸,他来不及躲避,操起枪柄封了出去。文字首发“呛啷”一声,一柄如水的长刀劈在枪身上,火花四溅,竟把“m4a1”卡宾枪拦腰斩成两截儿。
西蒙反应很快,贴着森寒的刀锋,顺势滚翻出去,长刀在他后背上拖出一条两尺多长的口子,皮肉翻卷,深可及骨。西蒙顾不得疼痛,在“甲贺”忍者第二刀接踵而至时,他迅速拔出“格洛克18”自卫手枪,一口气打光了整只弹匣,31发9mm巴拉贝鲁姆手枪弹把那个“甲贺”忍者几乎打成了血筛子。
西蒙扶着断墙慢慢站起来,方才那一刀几乎要了他的命。他从大楼的坍塌处,看到外面血腥和暴烈的场面,不由自主笑了。他知道,韩枫已经带人围住了所有的海盗,“摩伊解”作为诱饵虽然损失惨重,但只要能杀死米歇尔,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他们那些兄弟的血不能白流。
突然,西蒙觉得有一股凉意穿过月复部,低头看时,发现一段带血的刀尖露出体外,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羽田五郎乘西蒙不备,用左手短刀刺穿了他的后腰,32cm长的刀刃直没至柄。
羽田的武士刀全长50cm,柄长16cm,刀身经过十二道手工处理,硬度达到60hrc,刀身两侧流转着罕见的金色波浪纹,一望即知是日本刀中的极品。
羽田不等拔出左手刀,右手短刀如风卷秋叶,带着诡异的啸音削向西蒙的脖颈。
在刀锋触体的瞬间,空气中骤然炸出无数的火花,一柄黝黑的三棱军刺及时挡住了羽田的必杀一刀。
“八嘎”羽田狂吼一声,像野狼一样怒视着那个突然出现在废墟里的中国兵。
虎贲满不在乎地向羽田招招手,笑道:“小鬼子,来,让爷爷陪你玩两手!”
羽田五郎何时受过这样的蔑视?他嗥叫一声,双刀破空而起,刀芒流转如不灭的星辰,直奔虎贲的上中两路。
虎贲荡开对方左手刀的同时,身体像流云一样飘渺而起,贴着羽田的右手刀斜斜滑过。他知道这个小鬼子的刀法不含糊,虽然脸上笑得灿烂,其实心里一点儿也不敢大意。
羽田见虎贲能在他必杀的“追魂斩”下全身而退,也是骇然不已,对方竟然仅凭一柄军刺就能卷起千重杀气,这样的对手绝不是泛泛之辈。
枪声愈加暴烈,羽田不时听到“甲贺”忍者死亡前的惨嚎,他不由得心慌起来。米歇尔和“幽灵海盗”无疑堕入了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如果他不能逃出去,就会像那些“甲贺”忍者一样,变成碎魂的亡灵。
刀光如电,刺影如蛇,两道银芒夹着一道黑色的流光在夜色里旋转不息。漫天刀影中,点点血花像红色的蝴蝶翩跹飘落。
虎贲的背部和手臂被对方的短刀划开了几道口子,血水浸透了衣服,但他依旧在笑。
羽田的的瞳孔里突然飞起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刺向他的咽喉。羽田以左手刀斜击军刺,右手刀顺势跟进,横切虎贲的小月复。
虎贲竟然不顾被剖月复的危险,三棱军刺避开羽田的截击,依旧刺向对方的喉咙。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果羽田不收刀,他即便能给虎贲一个华丽的腰斩,也逃不过三棱军刺的穿喉之厄。
羽田当然不肯与虎贲同归于尽,大惊之下,匆忙撤刀封挡军刺。而这,恰恰中了虎贲的算计。这些年虎贲跟着韩枫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早已积累下了无与伦比的格斗经验。他乘羽田五郎撤刀的机会,猱身疾进,用军刺引开对方的双刀,一记“穿云膝”重重撞在羽田的下巴上。
羽田惨嚎一声,下巴顿时碎裂,混浊的血水和满嘴的牙齿雨点般溅落,双刀不由自主垂了下去。
虎贲如影随形,黑色军刺如惊虹般洞穿了羽田的胸膛,手腕顺势扭转,三棱血刃霎时搅碎了他的胸骨和心脏。
羽田五郎的尸体像石头似的坠落在地上,一股股血水从胸前激射而出,在燃烧的夜色里,在狼藉的废墟上,次第绽开出一片又一片绝望的樱花。
西蒙倚墙而卧,脸色惨白如纸,羽田五郎那一刀虽没有当时要了他的命,却把他的血一点点慢慢流干。可就这么死了,他真的不甘心,他要亲眼看着羽田和米歇尔死在他的面前。
当虎贲刺穿羽田胸膛的时候,西蒙笑了,他很高兴,中国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米歇尔和十几个仅存的“幽灵海盗”被“龙屠”队员围在一片狭小的区域内,如果不是依靠那些坍塌的楼群作掩护,他们也许早就被m720榴弹炸上了天。
听着“龙屠”队员慢慢逼近的枪声,海盗们似乎看到了死神黑色的羽翼在空中飞翔,他们把目光齐齐投向米歇尔,毫不掩饰的怒火烈烈升腾。如果不是这个可恶的家伙执意要报仇,他们又怎么会葬身在这座荒凉的船坞?
米歇尔的目光慢慢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然后一言不发地放下枪,昂首从掩体里走了出去。他不能不这样做,因为他已经从同伴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他如果不想被自己的同伴乱枪打死,就只能独自面对所有敌人的枪。
龙飞放下m40a3狙击步枪,迎着米歇尔缓缓走了过去,对于一只掉了牙的老虎,或者说一条被同伴抛弃的野狼,他根本不屑于使用猎人的枪。
米歇尔望着愈来愈近的龙飞,眼神像残冬的暮雪般苍凉:“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龙飞的眼中掠过一抹嘲弄,冷冷道:“你错了,应该说,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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