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阳光照进阳台,静郁正为花儿浇水,看她樱桃般水女敕的唇边的笑意,心情不错。
“是郁小姐吗?”宿盈萤拄着盲人手杖走到阳台。
静郁惊讶地看着她,大家都叫她静,怎么这女孩偏偏叫她郁。而且,她们俩从认识到现在没单独对过一次话吧。
“我听到阳台的水声就出来了,那么早起床的只有女生,如果是女乃女乃的话就会唠唠叨叨别家男人们的懒床,别妈妈会哼歌,而且如果是那老大姑的话听到我的盲人杖的声音早气得鼻子喷气了,而且会绕路走,鸟都不鸟我,只有郁小姐可以心平气和。”
静郁被逗乐了,连忙拿出阅读器,“对,我是郁。”
“你今天心情很好哦!”
“你怎么知道?”她是用冰冷的机器发声的呀!
“从你说的话就知道啊。如果你心情不好,就会像小二少爷那样冷冷地‘嗯’一声,而不用‘对,我是郁’来回答。”宿盈萤的话抑扬顿挫得特夸张,又把静郁逗笑了。
“而且你顺着我的意思说‘郁’,而不说大家一直都唤的‘静’,可见你真的很贴心。”
“你也很贴心。”静郁把宿盈萤扶到椅子上坐下。
“我能不能叫你郁姐姐?”
“可以,我可以问你为什么吗?”
“因为感觉,你适合郁多一点,你是因为‘郁’才‘静’的,不是因为‘静’才‘郁’的。”
“从来没人这样解读我的名字,你是第一个。”
“‘郁’只是你整体的气质,可最近你一直在追求快乐。”
“你又知道?”静郁笑笑,她越来越喜欢这女孩了。
“你准备以全新的静郁去面对天大人,对不对?”
一语中的,静郁惊讶看着她,昨天葬完花之后才作出的决定,她这么快“看”出来了。
“人一般在生了闷气之后,就有勇气作出决定,而且这个决定往往坚定不移。就像我生了自己一晚闷气之后,一大早便决定把很漂亮,很美味,很大但很贵的蛋糕拿回去换一样。”
结果是那蛋糕早烂掉了,商家不让换。她只能硬着头皮吃了,然后全拉出来了,连不该拉的也拉了。宿盈萤可不能说这个,她在实现鼓励政策,该说的说得天花乱坠,不该说的只字不提。
什么比方?静郁哭笑不得,只能说:“服你了。”
“你要加油哦!”宿盈萤拉起她的手,“就像当初我靠近天大人那样,你要毫无包袱,义无反顾,抱着‘死就’死吧‘的决心面对他!”她说得很激动,好像送静郁上战场似的。
静郁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女孩当初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如果让天知道……天啊!
这时,除了阳台的风铃声,静郁还听到咕咕声。
“呃——郁姐姐,你能不能带我去饭厅?我迷路了,可是好饿。”宿盈萤像小狗一样恳求。
静郁又笑了。
如果不是出不了声,我们可以听到她那比风铃还脆耳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