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呀。夜。”多前和宿盈萤向别空夜走过来。那手正挽着多前的手臂,演戏也不用这么贴身吧。
“早,小二少爷。”宿盈萤热情打招呼。
多前扑哧一笑:“夜,终于有人敢在你面前叫小二了。”
别空夜瞪了他一眼,随即转向宿盈萤,“干嘛不等我去接你?”
“你是大忙人嘛,钱先生就不一样,他这个富二代最闲了。”
“我是劳逸结合好不好。”
“敢问钱先生,您今年进过几次办公室呢?”
“喂,这样跟陪你到处跑的人说话吗?”多前说着要敲她的脑瓜壳。
“受不了!当他是空气啊!别空夜挥开多前的手,“她的病还没好。”
“我好了。”
“烧退了?”别空夜说着探她的热。
“好了。”宿盈萤别开脸,“小二少爷怎么变得那么啰嗦。”
“别动,你——”
别空夜说话间,多前已上前轻轻地模上她的头,“没事,还是以前那个光滑细腻的可爱香额。”他说着亲上一口,“还是那么好亲。”
“色鬼,你分明趁机吃豆腐。”宿盈萤踩了他一脚,气呼呼要走。
“喂喂喂,别横冲直撞,”多前追上去,“要是再摔倒,女乃女乃会骂得我趴趴地找蚂蚁的。”
“走开啦,色胚。”
“别生气嘛,顶多我让你亲回来。”多前把额头的刘海撩起来,还拍拍玉额。
“谁要亲你那老额头,全身皱纹。”
“喂,我这可是黄金香额,多少女人想一亲芳泽。”
“恶心。”
“叫你别直走,我牵着你走。”
“不要!”
两人打闹着进了屋。
留下别空夜在门口当冰雕。
“夜少爷。”总管家又“适时”冒出,“萤小姐回来了,要进屋用餐吗?……少爷?”
“回公司。”别空夜冷着脸上了车。
总管家又呆了,夜少爷又变得冷冰冰的了,也是因为萤小姐,还是前少爷,或者因为萤小姐和前少爷?唉!年轻人心思,尤其是夜少爷这冰人的心思,还真猜不透。而且还是少猜为妙,他可不想变冰棒。
————碰瓷碰瓷碰瓷————
烦躁烦躁……一串串烦躁围着他的脑袋死命地转啊转,转啊转……
可恶!别空夜合上正在接收各地发来的文件的电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很不妥!虽然他还没找出哪里不妥。宿盈萤还是小二少爷长小二少爷短地吱吱喳喳叫个不停。她还在对他的阳台虎视眈眈,偶尔悄悄爬到他的阳台放上一两盆小花。有一次还放上一大盆爬山虎,她那小个子怎么搬过来的?她最近还发明了一个新招,勾结他妈一同取笑他这个音得不到妈妈笑容而吃哥哥的醋的“小孩子”。这些他都可以忍受,无所谓,甚至觉得——挺有趣。可是,可恶的假盲女——对了!她一直在演盲女,就算和他独处时,她都在演,一直不看他的眼睛,不和他对望,妨碍他们的眼神交流——他们哪有眼神交流过——反正找出问题所在他就应该回去解决,这是他的原则。宿盈萤最近给别空夜实施所谓的“让天重投工作的超巨惊天计划”,他何不回去参一脚。他已经不舒服好一阵子了,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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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家大屋里,主仆一大群人悄悄地围着别舞小姐的闺房大门,个个竞相争着通过小小的门缝窥探到里面的情况。因为别舞小姐那男士止步(当然,除家里男人外)的闺房里多了一个帅哥医生。只见别舞小姐带着帅哥医生参观她那偌大华丽的闺房,脸笑开了花。这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第一次,让主仆数十人都激动不已。可是,别舞小姐不经意走过房门,高跟鞋一踢,“轻轻”地像笑着似的关上了。众人失望地低下头。
“怎么样?怎么样?”宿盈萤兴奋地问。她没看到里面的情况,不是因为她必须守盲女本分,而是她个子太小,全让前面的高个子挡住了。
“我们舞丫头终于有望嫁出去了。”别女乃女乃又抽出中国结手帕拭泪。
“我终于有望不用被人叫做少爷了。”别爸也感动地抱着妻子。五十岁的人被唤作少爷,可悲啊!
“感谢上天,终于有人能制服我们的女魔头姑姑了。”多前夸张地说。
“这边哭,那边欢呼,另一边三跪九叩谢天地。宿盈萤只能无奈呆站一旁,还是继续当她的无辜盲女算了。不过,别舞小姐的事她应该可以加点料进去搅拌搅拌。她可不是捣乱哦!只是为了让这道医生女魔头汤更美味刺激而已。
不知道天公怎么想的,反正它现在正收起一切光线,罩下天大的锅盖,打着轰天雷,下着倾盆大雨,哈哈……帅哥医生可别想逃哦。你的手术刀和女魔头的屠刀可不及她这个盲女的乱刀厉害啊!
正当宿盈萤得意地阴谋着她的整蛊大计时,门外传来门卫的声音。
“老夫人,少爷抬头,小少爷小小姐们,夜少爷回来了。“
奇怪,现在是上午,刚去上班的夜怎么又回来了?众人纷纷走到客厅,只见别空夜在几个门卫几把黑伞的簇拥下进了门。他站不稳,是在司机的搀扶下走进来的。
“夜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