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 守孝期间

作者 : 紫宵鹊尔歌

凉川涣散的眼神落到明月绝秀的小脸上,眼神里有着深深的遗憾,“公主,公主,请你答应我,若来世相见,请一定不要拒绝我-----”

“凉川--凉川---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明月双手抓了他的衣襟,惊恐地看着他瞬间苍白如纸的脸,微扬起的嘴角绽放着的丝丝笑意,有如特定般的渐渐涣散的眸光,深深的定格在了她的心上。

“哗啦,”一声,一批着身正红的禁卫军冲了进来。见到明月二们纷纷皆跪,“属下护卫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凉川再也支持不住,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多,“公主,凉川不能保护————”说着身子慢慢下沉……

“凉川,你别————你活着——你答应过皇兄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逵”

“快点将公主带走!”

禁卫军头领,一声吩咐,便有两名女子禁卫上前,将昏迷的明月架起……带出了客房……

“首领,那个人好像是娘娘的侍卫,要不要一起带走?绀”

禁卫首领望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凉川,微一扬手,豪无感情地声音:“不必了,多给掌柜些银两,就是掩埋便是。”

一众禁卫护着重伤的明月,以及十万苍狼大军浩浩荡荡进到黎国江北军营……

*

平安返回到江北军营的明月,一直处于深度的昏迷当中,慕容雪已大将之职处理一应军务,明月身边,则是由景略衣不解带地照顾着。

偶尔醒来,背上疼痛不减,即便配,也是昏昏沉沉,对于身边的事情全然不知,也不想知。

一味昏厥着,反反复复,时光也在她的浑浑噩噩慢慢流逝。

凉川为救她而死,令她心力憔悴。

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势有所缓解,然精神却变得异常敏感,稍有动静,便会转醒,无奈景略与青芜尽其所能的不发出声响,她仍是与噩梦中不时惊醒,反复。

不知又睡了多久,明月被架起胡乱得喝了几口清粥,便是含着粥也沉沉的闭着双眼,不稍半刻,便再度沉沉睡去。

梦中,烟雾弥漫,层层烟雾后隐约有凉川阳光般的笑颜,远远看着,甚是伤痛,伸出手模索着前行,却发现他竟不断后退,微笑着与她保持距离,令她难过得急追。

好容易,拂开浓雾寻了过去,却见得凉川一身鲜血,染透了衣衫,立于面前,摇摇欲坠。

明月看着俊朗少年,心下一片黯然。

凉川向她伸手,“公主,答应我,下一世,别再拒绝我了,别再拒绝我……”

明月听着他那惨凄的声音,心疼得碎裂,上前把他抱在怀里,“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死,别死——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周全,要用一生来陪我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凉川转过脸,愣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搂住她的脖子,眼里流出两道血泪:“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明月也跟着掉眼泪,紧紧的抱着他,不想他走,泪如雨下,却突地怀里一空,除了一身的鲜血,再没了凉川的影子。

呼喊着惊醒,视线模糊着景略清雅的脸,哪里还有什么凉川。

明月眼中有泪接连滚落,呜呜咽咽,悲悲切切,像是尽力发泄着心中的痛楚,又像是极力的克制不断涌出的伤疼。直听得让人随着心碎。

直到看着她抽泣得没了半点力气,眼里的泪也似流得干涸,景略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坐在床边握了她的手。“没事了,没事了。”

“凉川呢,他人呢?”尽管这个梦太煞真实,但在她心里,终是希望梦就是梦,是不真实的存在。

景略被她紧紧握着,终是不忍心在这时候将凉川的死讯告知她。

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温柔地握了她瘦弱无骨的细腕。

一夜无眠,景略坐在她的床边,不曾合眼。

天明,青芜端着清水,从门外走入,见床上明月面色苍白如纸,心头就是一阵难过。

缓缓走到床前,轻声劝道:“驸马一夜未睡,这会让青芜来照顾公主,您就去睡会吧。”

景略深眸从她憔悴小脸上深看一会,才不舍地移开,“你好声的照顾,要是公主醒了,速派人来回。”

“是!”青芜伏身,目送他缓步走出了大帐。

青芜在温水里洗了帕子,动作极轻的为她擦身……

“青芜!”

她刚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猛然见公主无神地大眼微睁着,注视着自己。心头一喜,急忙握了明月的手,“公主,你醒了!”

“嗯,”明月艰难地点头,意识恢复过来。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凉川的安危,但她张了张嘴,却不敢问,她怕,真的很怕,要的答案不是她心中所想。

“公主,这是参汤,你现在身子极虚,让青芜喂你喝下。”青芜轻轻抚她半坐起身,背上的疼痛登时袭来,令她单是半坐起身,也疼得满头冷汗。

任凭青芜一勺勺的喂到嘴边,将碗内的参汤全部饮入月复内,身子渐渐的感到了暖意,可心却依旧是悬浮着,惊恐难安。

“咳!”一声轻咳从外间传来。

一个爽利的身影走了进来。

“公主的身体可好些了吗?皇甫梅儿来看看公主。”

明月收敛了心思,寻声望过去,就见皇甫梅儿一身正红色的锦裙,发间珠串钏环,叮当脆响,温婉非常。

明月手指了指绣凳,“我好多了。姑娘快做。”

“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我已是师兄的妾氏,公主只唤梅儿妹妹便是了。”

青芜将绣凳与她搬过,翻白的杏眼没的狠狠白她一阵。

明月微愣,可不是嘛,还是自己亲手将她送入她与景略的洞房的。本也不对景略有心,与景略,她不过是个挂名的正室。

“姐姐今儿精神很好,这样梅儿就放心了。”梅儿说着,将手中的一盒百年老参放到床前桌上,“这是我爹爹活着的时候,相公为爹爹准备的,可没想到我爹去得太快,这个也没用上,现在拿来给姐姐补身,可是正好。”

相公!月听着又是一愣,懵懵懂懂地点头谢过,下意识的抬头,就见青芜铁青着的小脸,居高临下剜割她的眼神极致的犀利。

才醒过神来,景略与她为妾,可不是应称他为相公嘛。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景略也是她的男人。

淡漠的微笑挂在唇边,“多谢梅儿姑娘,”又抬头吩咐青芜,“你将人参收好,再去把我上次从燕国带回的锦帛找出几匹颜色明亮的送与梅儿姑娘。”她称她是姐姐,她却没有想着要认这个妹妹。

“我听说,姐姐与慕容将军……不如,我让相公去换慕容将军回来几日,也好陪伴姐姐。”

呵呵,“梅儿姑娘想的周全,不过,我家主子,有青芜照顾着,再说军务之事,岂是说换就能换的,梅儿姑娘不会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吧。”青芜实在看不过她得瑟地样子,何况还是公主如此虚弱的时候,便也不惧地黑着脸抢白她。

“青芜姑娘说得有理,便是梅儿想着公主与慕容将军久别未见,才动了这个念头,还请公主别见怪。”皇甫梅儿巧笑倩兮,一双亮眼死死的盯着明月脸上的倦意,心里说不清的舒畅。

“公主重伤未愈,不便过多打扰,你先回去吧。”

她三人对话,却不知何时,景略一身灰色的长衫,手里提着小药箱站在了众人身后,冷冷地对着皇甫梅儿下了逐客令。

明月看向不远处的景略,温润如玉,依旧雅得翩然若清鸿。

“师兄说得是,公主要换药,那梅儿就先告退了。”说着姗姗起身,对着明月微一颌首,转头睇着景略。唇边甜甜一笑。

明月垂眸,将不将他二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

“青芜,你帮我换药。”轻吩咐一声,便要躺,配合她换药。

“还是先吃点东西,再换药,”景略并未理会青芜欲代替,而执意坐在了床边,从食盒里拿出盛好浓浓的红枣粥捧到她面前。

他欲伸手搂她的肩,被明月执意拒绝了,强忍着疼,侧身靠在软枕上,“我自己来。”

从他手接过碗,看着那碗里喷着香甜的热气,鼻子又是一酸,两滴斗大的泪珠滚了下来,“景略----”

景略轻抿着薄唇,知她心里终是惦记着凉川安危,沉默中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多吃点,有力气了,才能管别的事。”

明月犹自捧着粥碗,哽咽着,“景略,是我害了你们。”景略明明与皇甫梅儿两小无猜,却有自己跳出来以身份压制了他们的幸福。怎么还能怪皇甫梅儿当面示威。

景略看着她,唇角动了动,低唇轻轻吹散碗中热气,“再不吃,凉了。”

明月端直碗,挑了些粥塞进嘴里,香甜米粥里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在嘴中化开,他竟在这粥里给她加了药,如此在她身上用心,…只能让她惭愧。

景略见她一口粥含在嘴里,难已下咽,温和的眼眸浮起笑意,接过粥碗,亲自盛了一勺喂到她唇边,令她不能不接。

明月默默的吃着,泪怎么也止不住。她不是这么爱哭的人哪。如今怎么变了呢。

“景略,我真的吃不下。”

景略拿着勺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送进自己口中,不再勉强她,她久未进食,这样已经很是不错了。

“那我给你换药!”

“景略,我……”

景略将碗交给青芜,便起身去盆内洗手,准备为她换药。

“景略,还是让青芜来吧…”

景略握着锦布的手不觉收紧,她还是无法接纳自己,即便众所周知的夫名,于她而言,比陌生人还难以面对,心尖猛的一颤,咬紧下唇,将一块布卷送到她唇边,“咬着些,为了不让伤口留下疤痕,我要揭去结痂,会很痛。”

明月点了点头,还有什么疼是她受不了的。

景略看了看她将帕卷咬在嘴里:“你忍着,我要开始了。”

将她身体侧过,掀开身上罗衫,揭开那道长长的疤痕。

“疼就喊出来,却不可动。”

明月咬了帕卷,配合的点头,心里默默的祈祷,若是凉川可以没事,别说切肤之痛,就是锥心刺骨她也可忍。但愿,凉川平安无事。

他盯着她玉背上的伤疤看了许久,才深吸口气,取了专门为她配制的药膏,将双手在火上反复灼过。

刹时间,明月只觉得背上像是起了火,剜心般的灼痛迅速传遍全身,双紧手紧握了被褥不断收紧,如不是口中含有帕子,只怕是要咬碎了一口的银牙,颗颗泪珠自大眼里涌上,却强忍着不发出一声。

景略紧盯着她娇小的身躯因疼痛而瑟瑟发抖,手上不停极快的将剩余的药汁点头拨开的肌理上……

许久,心疼得轻抚她伤口旁的肌肤,以缓解疼痛,柔声道:“忍忍便好。”

明月深吸了口气,不敢动弹,过了一盏茶功夫,身上痛楚减。

青芜于一边看着,心里酸得难受,公主金枝玉叶,虽皇上手里的明珠,何时受过此等的折磨。公主一心只想与一人相爱,却又无故的身中奇毒,与那几个人纠缠一起,爱不得爱,逃不得逃。为了救皇上,甘于牺牲自己的幸福。

景略月兑掉鞋子,迈上大床,将疼得瑟瑟发抖的明月搂住怀里。

明月疼得发昏,疼痛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尖锐,也只能不管不顾地揪住他地衣衫,放纵地哭泣着……

一个时辰后,痛才慢慢消退,明月松开手中衣衫,吐出口中锦帕,牙根早已酸痛,“早知这般的疼,我宁可留着伤疤。”

景略微放开她的肩膀,不禁莞尔,“哪有不爱美的女子,若留了疤痕,该多难看。”

“难看给谁看?我看不到就好!”反正背上,她想看也看不到。

景略见她额头冷汗未减,却没有排斥他的意思,知道这时需要人陪伴。索性不起身,于她躺在床上。哪怕是陪她聊天,能暂时缓解了疼也好。

明月疼得微闭上眼,实在无力顾及其他。

他凝视着她仍少血色的小脸,虽然她闭着眼不与她对视,但她的美却不减半分,唇边似还残留着曾经强吻她时的感觉,与她缠绵的幽香,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景略心里一动,神智有些恍惚。久久凝视着,下意识的垂下眼睑,看着她那微张着的唇瓣,慢慢伏下头。

舌,轻柔地研磨着,抵入她的唇齿,轻巧地深入。与她的唇舌相碰的一瞬间,像是星星之火燎原般,像是要将许久压抑之情尽数倾注于这吻中。

明月疼得昏沉,微张着唇申吟着疼前,不想被他轻唇抵入,登时睁大双眼,面对眼前的俊颜,窘得面颊滚烫,想要躲,却一动巨疼。只能任由着他。

口中滚动的柔舌将她的大脑搅得了一团浆糊,他的气息,他的喘息……与她融为一体……

他不该这样对她的。感觉着他的轻舌轻柔的搅动着她心底的柔软,她的眼中再度复罩了一层雾气。

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滑过,景略吸进的气息也忘了呼出,心中骤然跳乱了节拍,放开她,看着她清秀的小脸日复一日的削瘦,真恨不得能带她离了这里,再不管什么皇权,不理会什么责任,只找一处安静所在,全心全意的宠爱她。

从来不曾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他依然俊逸清雅的脸,想起初见时,她一心整他,想让他出丑,可丑的却永远都是她和凉川,回忆像潮水般涌来,她望着他双眸幽深,眼泪再度滚落。

他轻扶她因抽泣而颤着的背,低声道:“凉川他死了!”他深知,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想要隐瞒,不过是拉长她的疼。

*

一病半月,明月的身体渐渐好起来。

可她依旧赖在帐里,从不轻易走出半步,外人只道她重伤未愈,只有她自己清楚,肌肤可愈合,然心里的创伤却是终生难复。

“公主姐姐,梅儿亲手做了几样小菜,一会就去我那,咱们与相公一起吃顿团圆饭吧。”皇甫梅儿亲热的坐到明月榻上,热络地拉她的手,满眼的诚意。

“还是你与他一起吃吧,我身体还没好,就不去了。”明月委婉回拒。

“相公因姐姐的病,已是很久没有好好的进食,人都瘦了一大圈,若再长久下去,妹妹怕他的身体吃不悄,迟早是会病倒的。”

“这----好吧,那容我梳洗一下,换件衣裳,就过到你们的帐里去。”

“好,”皇甫梅儿闻听一喜,起身要走,又尴尬地回过头来。面色微微含羞,“姐姐说得哪里话,我根本没有与相公同住一个寝帐。”

“啊?怎么会……?”明月看着她眼里的羞,心里反疑惑了。

他们不住一起,那住哪里?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他们小两口分开了?

“我住在相公帐后的小帐里。”

“哦,好。我一会便去。你先去请他吧。”

一提到去请景略,皇甫梅儿眼里霞光万丈,喜滋滋地应着,出去。

“公主,这顿饭,依奴婢看,不去也罢。”

明月笑了笑,笑容却是牵强,“难为她一番心意,人知常情,我何必要扫她的幸,再说,这段时间为了照顾我,景略也确实瘦了好多。”

“她这哪是给公主做吃的,分明是给她相公做,还差不多————”青芜口没遮拦地说着,突觉得言语失言,忙捂了嘴。

明月并不理会,掀开被子走下床,自去箱子寻出一件雪白的素色衣裙,往身上穿。

凉川尸骨未寒,她虽命人去寻,但都无功而返,如今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穿上孝衣,算是自己能做的,为他尽最后一点心意。

“对了,公主,慕容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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