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 登基之乱

作者 : 紫宵鹊尔歌

慕容雪棱唇紧抿,转身出帐,可刚走出几步又折回来:“南宫勋想要动你,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月猛地翻身坐起,正要开口,就见宫女悄然而入。只得停了口。

宫女蹑手蹑脚地跪在明月榻前,手举两张信封:“女皇陛下,这是殿下让奴婢送来的,请陛下过目。”

明月伸手接过,看上面字迹,一封是落款为恒,一封落款为勋!她捏着这两封信,如同拿着两块烫手山芋,棘手得狠。

慕容雪见她又有政事,只微闭目停了一会,没有听到身后传来唤声,便也不肯多留,表明了心迹便好,迈开脚步出了殿门寻景略饮酒…娣…

月独自倚在软枕上,正要拆开来看,又听得外间传来脚步声。

小鱼儿穿过一层层鹅黄纱幔入得内账中来。微伏了身,“陛下,赫太医来了。”

“嗯,”月轻应了声,便将两封信放入枕下隘。

明月着了浅粉色的睡袍下床,就有小鱼儿将一件宽大的披风罩在她肩膀上,二人一同走出内室,来到外间。

赫太医已在外等候多时,见女皇走出,忙垂下眼睑,弓身走近:“臣赫林盛给女皇陛下请安。”

“嗯。赫大人辛苦。”明月自桌前坐下。

赫林盛一脸惶恐,哪里敢与在女皇并肩而坐。

“小鱼,赐座。”明月吩咐一声,赫太医才勉强坐了半个身子,“不知陛下感到哪里不适?”

明月将手腕搭在软垫上,低声:“赫太医一直是我的主治大夫,想必对我的体质极为了解,而今我体内毒素已解,想请您帮我看看若要怀上子嗣,不知该如何调理?”

“好,老臣这就为陛下诊脉。”赫太医说着单手搭在她的脉胳之上,细细地诊断起来。

明月闭目许久,都不见他有所言语,一时间心如乱麻,莫名地惶恐起来。倒是站在一旁的小鱼儿,见夜渐深,轻声促道:“不知陛下的凤体……?”

“这——”赫太医一脸为难。

“太医有话请直言。”明月看他这表情,再想想景略那滴水不露的表情。就知道其中必有缘故。

“这,恕老臣直言。”赫太医惶恐得起身,一撩衣袍,双膝跪于明月身边。

见他行此大礼,猜到事情的严重性。

忧及反静,“太医请起,但说无妨!”

“回禀陛下,据臣判断,陛下子宫受寒毒入侵,今后,恐难有子嗣。”

“什么?你这太医,休要在陛下面前胡说。”小鱼指着太医的头上来就一翻诉责。

明月心里像塌陷了般的一片黯然,可脸上却并未显露分毫。“可有调养补救的办法?”

“这——”赫太医抬头望了眼怒目而视的小鱼儿,急忙改口:“臣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给陛下配制一套清除寒毒的方子,陛下服治两个疗程,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明月面露感激地点了点头:“那你回去研究方子,煎好了再送来。”

“是,老臣告退。”

屋子里安静下来,明月疲倦地伏在桌案上,双手撑着粉腮,许久陷入到深思中,不能醒神。

“陛下,二更了。”小鱼儿拿着剪子剪掉烛花,轻声的提醒。

明月紧了紧身上披肩,在这个盛夏闷热的夜晚,居然感到了寒意,“凉川呢?”

“三皇夫被殿下请去,还未回来。”

小鱼儿正说着,就听得外面内侍一声传报。“三皇夫到!”

明月这才起身,尽管她现在的心情很低落,很糟糕,可她不想在他临行前,脑子里只有她的愁容。

换出了温婉的笑容,亲自迎了出去。

凉川显然喝了些酒,红润的脸膛,红润的两唇,绯红如霞,向她走来脚下的步伐也显出虚浮。

月急忙上前扶住,“怎么喝这么多酒?”

凉川又是勾唇而笑,抬手搂住她的削俏地肩膀,“我因为高兴啊,有机会能保护你,是我的使命——”

“小鱼你去准备些醒酒汤来。”

“我陪你去沐浴。”

“月儿,对不起,今晚,我不应该醉的。”凉川模索着牵了她的手。沉默许久。

“怎么了?不说话?”

明月自嘲地苦笑:“我——舍不得你。”虽是她派他去往军营,可心底确实不舍的。

凉川眨了眨眼,伸手揽住她的腰,凑近她柔声道:“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

明月心头骤然一酸,眼泪便转在眼圈里打转……

凉川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心里波澜起伏。

“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我,今晚,就我服侍你。”

他指月复划过她粉红唇瓣,心头有太多的不舍。但他一向对她的话惟命是从,这次也不例外,红着脸默默地点头,温顺得像一个大宝宝。

两人亲亲热热地相揽着向龙泽池走去。

今晚的凉川很乖巧,微晃的身子任她摆弄。

明月卸掉了肩上的披风,给他抽掉了宽宽的腰带,取掉配剑,月兑去外袍,又月兑掉靴子,内衫,最后是贴身的亵裤。

他任着她的小手一件件将自己月兑光,直到最后一层…明月小手触及亵裤,他立即按住。“不,月儿,我自己来。”

明月如丝地媚眼里没有一点尴尬,他们是夫妻,彼此数不清多少次赤诚相对。

她拉开他的手,“我说了,今晚,我服侍你。”他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归,再想给他搓背不知要等多久。

她轻轻解开他亵裤,从容自然地月兑下,放好,最后才拉着他的手走到温热的泉水里,那专注而认真的神情,就像她在做着最神圣的事情。

“喜欢吗?”她将一片片玫瑰花瓣洒到水面上,那浓醇的香味随着热气飘散。

凉川用力嗅了嗅,“嗯,喜欢,不过,……这样就够了,你就这样陪着我便好,我自己来。”

“凉川,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只是你的妻子,夫妻间不就是要互相关爱吗。”明月拿起一块帕子,轻轻地为他搓背。

凉川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僵着身子任她一下一下搓在背上。

“我怕你累!”他陡地转过身子,拿过她手中巾帕。明月笑了下,手下却执意不肯停下来,转而将他推过身去。“别动,今晚你必须听我的。何况,你难道是怕我看?害羞?”月说着,一双大眼提溜溜地向下看了一眼。

呃,凉川看着她那神情,也不敢再拦了。

明月的手从他身前环过,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他的腰,沾了水给他轻轻探试。她的动作轻柔,细致而专注,令他僵硬着的身体渐渐缓和下来,鼻息里有一股热流涌上来,酸酸的,涩涩的,暖暖的,让他想到了一个词,‘相濡以沫’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给她一个完整的相濡以沫。

凉川对她一直以来的迁就宽容甚至是不惜生命的追随,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被她铭记在心。

他胸前的疤痕赫然入目,明月心痛地轻抚过,垂眸间,眼里遍布湿气,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不能忘,凉川……必定会变成顶天立地的男人站到她面前的。

凉川轻轻地闭上眼,感受着她的小手在身上一下下专注而认真。这一刻,他觉得此生能遇到她真的是种幸福。

呼……凉川正享受着这种温柔如水的幸福感,突然,就觉得她的小手擦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全身立即条件反射的绷紧,全身血液不断加快流速,下月复间传来阵阵地热流。

明月擦得认真,自然会尽心尽力,不放过每个部位。

自认为是夫妻没什么好遮挡的,也就微闭了眸子,小手自上而下……谁曾想,她尽量的放慢速度,还是令他……入手的小东西迅速成长了。她捧着他的,顿时,惊呆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凉川骤然一个转身,将她压覆在池边,呼吸骤然停止,微哑的嗓音响在她耳里:“月儿,我想要你。”

“可是,还未洗完——”

“月儿,我忍不得了。”

“那,回房?”

“太远了。”

他说着双手将她托起,不屑几下除去衣物,急不可待地进入了她……

他在她面前,从来不曾如此急躁过,而今天,她却愿意顺着他的意……她双手挽住他的脖劲,轻轻地吻住他,用尽一世的温柔来回应他。

明月是想给他搓背的,说好了这晚她服侍他。

可到得最后,她沉迷在他怀里,全身软成了面条,还是酒意聚散的凉川小心翼翼地给她清洗……

明月软在他怀里,任着他微糙的大手在她身上上下齐手,好容易煎熬着擦澡完成后,才用软巾裹了,将她抱回了寝殿。

*

寝殿内,明月瑟缩在温暖的丝被里。

她大睁着眼睛,瓷细的小脸上酡红未退。

偷望着床前的凉川,他微湿的头发粘贴在湿气清新的肌理上,清澈纯净得让她产生了一种想狠狠咬上一口的冲动。

“以后我不在,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晚上看折子切记不能太晚。”他笑着瞥她一眼,换上宽大的睡袍,那微湿的强劲躯体在丝薄的睡袍下清晰可见。

明月心底一动,垂了眼缩入被子里,泪水夺眶而出。

凉川很自然的上得床来,掀开被子拉出她,让她枕到他的手臂里,盖好被子,微凉的身子紧紧地贴上她的。

明月全身微颤,怯怯地不敢去看他的脸,她后悔了,她不想他走了。不知从何时起,她习惯了身边有个他。

一旦失去,她会不适应。

“月儿,”凉川将头低在她耳际,微闭的面容微显疲惫,声音懒懒得,沙沙的。

“嗯?”她强泣轻应着。

“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我要将这感觉铭在心底的最深处。”

明月心弦绷紧,怯怯地从被子里露出眼,细致的看着他精致的五官,那齐刷刷浓密的睫毛长而卷翘,抱着她的神情,一脸安怡。

她紧紧环了他的腰身,“凉川,不如—”不如别去了。几个字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呵呵,”他睁开眼,她的反应令他心里滑过一抹不可窥见的温柔。

“月儿,凉川愿意追随你上天入地,你明白吗。”

“嗯,我明白,可我真的很担心……”她担心他再有事……月点头,酸楚的滋味涌上来直顶心房。

“比起死亡,我更痛苦的是看着你受人辖制,你要知道,把心爱的女人交到别人手里,那种生离,比死别还要难过百倍千倍。”

珍珠望着他的脸,心里波动起伏不定,她双手轻捧起他的脸,小心又温柔地:“你放心,我不会,我不会令你们蒙羞。因蛊毒而有了你们四人,对我来说,已经是种奢侈了。”

“月儿,你答应我!”凉川心里莫名的寒凉,骤然起身,也捧起她被泪湿弄了的脸庞,“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嗯。”明月震惊了,他的凉川多次要求建功立业,原来一切都只是为了守护她。更多的眼泪翻滚出来,“我的凉川,我-我好爱你。”

凉川扯开唇笑得十分明艳,“是不是不舍得我走了?”

明月抽泣着点头,“嗯,嗯,凉川,我不想你走了,我担心你,我会想你,我会心痛的,怎么办?我后悔了。”

他宠溺地抚模着她如缎的发丝,“月儿乖,我们虽然不能朝夕相对,但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心心念念会一直追随在你身边。”

明月泪奔了。坏蛋,为什么说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有景略和容雪照顾你,我会很放心。”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在我心里,没有人能代替你。”趴在他怀里,汹涌的眼泪不断地打湿了他的衣袍。他从来不拿他们做比较,在每个人面前也尽量不提起别人,他们每个人在她心里都是不可替代的。而今天,她却一而再的将自己的心门打开,道出心里对他的钟爱。

凉川缓缓的垂下眼帘,嘴角依旧挂着明媚微笑,临行前,他听到了她对他的真实,他是她心里的独一无二,他满足了。

“凉川……”许久,明月埋在他怀里,轻嗅着他身上干净的气味,感触地说:“其实我很喜欢你对我冰冰冷冷的样子。那样的话,我也会学着哄你,如同你哄我一样,我愿意为你做一些从前没有做过的事情,愿意博你的展颜一笑。”

凉川俊朗的面部线条因她的话变得更加柔和,微张的唇有点颤抖的吹了下她的额:“有月儿这番话,凉川夫复何求!”“凉川,我一直这样枕着你,手臂会不会僵?让我来给你捏捏。”明月说着起身,纤细的指尖落在他健硕的臂肌上,一下下地揉按。

“不用,这样挺好,我喜欢你枕在我怀里,”他点了点她的鼻,见她破涕为笑地样子,心弦蓦地荡开,微欠了身,靠近她瓷白如玉的脸。

明月被他俊颜突然靠近,心头一阵慌乱,她不是拒绝,而是想着明日清晨便要去校场点兵,远征路上一定很累,所以,今晚他一定要好好休息。

不着痕迹地将他推开些,令他乖乖躺下,“也就是今晚,我给你捏一捏,以后你就是乏了,想我捏也不成了。”

凉川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但心头更多的是感动和心疼,但是,他向来对她的要求,无法拒绝。他心底明白,此时的每一刻,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日后熬过漫漫长夜的动力。

因着凉川乖乖地配合着不再乱动,明月一颗紧绷的心也渐渐放松了,她让他平平地躺好,从头开始,一点点地按摩起来……

直到她的小手按着按着,凉川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才发现,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

明月微微俯,微糯地吻落在他的唇瓣上,心里默默地念了数遍:一定要平安回来。一定要平安回来,一定要平安……

天色微微泛起亮色。

凉川醒来,就看到缩着身子睡在身边的明月。

他昨夜原本是想想等她给他按摩完后,搂着她一同睡的。岂料她的手太柔软,动作太催眠,等着等着竟疲乏的睡着了。

他抬头望向窗外,只怕再过半个时辰就要起身了,像这样安静地看着她熟睡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便给她拉过被子,凝神注视着明月,轻轻地、久久地吻了她的发丝。

头顶传来灼热的温度,明月骤然惊醒,而睁开的双眼第一时间便是看向身侧。

“吵醒你了?”凉川这才大胆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道:“天色还早,你再多睡一会。”

被他这一吻下去,再听他话中意思,明月彻底醒了过来,他要走了,意思是他就要走了,她哪里还睡的着?

明月急忙伸手到枕下,取出一个明黄色的小荷包,给他戴到脖子上。

“这是?”凉川看那香袋做工不甚精致,有些针角还歪歪扭扭地,实在…

“里面有我在太庙里求的护身灵符,你戴着一定可保平安。至于这荷包,”明月扭着小嘴低下了头,实在有些害羞,“是我自己做的。是不是很丑。”其实不问她也知道,她这荷包的做工比外面卖的还不如。

凉川一把握了她的手,“只要是你做的,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我一定会好好戴着它,想着你——”

明月心头又是一酸,展开双臂抱紧了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滴滚出来。

“好了,好了,只要战争结束,我就会回来,到那时候,你就是赶,也赶不走我的。”

就像之前商量好的。明月没有去送他,她怕她忍不住在即将出征的丈夫面前落泪,宫中的老人说那样不吉利。

可是没人知道,她还是忍不住登上全皇宫最高的诗塔上,远远的看着他银色的铠甲,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辉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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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独自登上了诗塔,这里是她第一次见到凉川的地方。还记得那时她刚到这个陌生的异世国度,接连几日的噩梦让她对所有人都失去信心。

而他,面对她的百般驱离,还是不离不舍地跟随她。

皇宫最高的诗塔上,远远的看着他银色的铠甲,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辉越走越远……

真的走了!明月双膝发软地跌滑下去。她蹲在灰暗的角落里,任着泪水决堤。

从来不曾哭得如此痛快。

直到哭红了双眼,再也落不出泪来。

她从衣袖里拿出两封信函,捡了燕子恒的亲手书信,打开。

尊敬的女皇陛下:

久未见面,别来无恙。

吾皇兄遇刺驾崩,吾承顺先帝遗照继承皇位,内定于本月初九行合登基大典,届时,诚请女皇陛下赴燕参加吾之登位大典,若女皇陛下赴约而来,子恒必定出城百里夹道相迎。

燕国.子恒敬上

明月抽了抽嘴角,这厮做了皇帝,品格也端正起来了。

她小手迅速打开另一封。信上字迹确是南宫勋亲笔所书。

第一句,吾爱明月。

她只单看了四字称呼,登时胸口喷火,胸中气火上冲,烦躁地将信纸团在了手里。此信言辞露骨,嚣张又自以为事。

完完全全就是南宫勋的风格,一般无二。可见虽是许久未见,他仍旧一点未变。当了皇帝,一贯的深沉月复黑一点没变,时值今日依旧名目张胆地唤她是吾之所爱。真的爱吗?若真有爱,为何初见时,他还让她不要痴心妄想?

明月自心中月复诽一通,才又鼓了勇气将信重新铺平,继续看。

吾爱明月:

昔日一别,甚是思念。

朕已决定于下月初时赴燕国参加新皇继任大典,预于燕国逗留三日,望你于接信之刻起动身赴燕,盛典相见。

南宫勋谨上

明月见信怒极。然怒极反笑,她将宣纸揉于掌心之中,唇角扯出冷笑。

南宫勋这封信的口气,分明就是对自家女人般强制,可他难道真的不明白,就算是拥有天下的帝王,也有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人心。

何况,南宫勋派人刺杀燕国国君,大家心知肚明,而他这次还敢赴燕,就不怕燕国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了他。

“我到处找你,你居然躲在这!”慕容雪为了找她,几乎把皇宫都翻一遍了。

他走近她,就看到她眉宇紧皱,双眼肿得核桃似的,便已明白。

伸出手臂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打横抱入怀里。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这国之君,哭成了泪人,要是让天下百姓看到,还怎么信你能掌管好国家。”明月吸了吸鼻子,“我本来就是女人,爱哭、任性都是女人的特权,何况我分明不是君!”

“呵呵,”他抱着她,掂了掂,身子较之先前在桃园时反而轻了些,一时又皱了眉,“又瘦了,我看你快些停了那些混药吧。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咱们都还年轻,犯不着这么早就成了负担,弄得天天的郁郁寡欢,让人看了着急。”

提起孩子的事,明月真是一愁莫展。

“好了,好了,早饭没吃就跑出来,皇兄都着急了。”他抱着她,如飞地出了诗塔。

……

餐桌前,明月一句话,语出惊人。“皇兄,我要去燕国!”

黎桦的脸色骤然阴霾迭起。他放后了手中的羹碗,抬眼看向明月。

“景略,你同意吗?”

景略被点了名,不知不表态。“此翻赴燕,对燕国有利,也正遂了苍狼之意,对我黎国无一好处,所以,燕国不可去。”

明月咬了汤勺,“谁说不可去,若是能平息两国战争,那对天下百姓,以及我黎国百姓不都是——————

“那我们就会失去你!”景略不等她说完,很一针见血地说了一句。

桌前的几人均沉默了。

“你的意思如何?”黎桦看向慕容雪。

“去燕国不一定非要月儿去,可以由景略代劳。”慕容雪不客气地道。

景略抬眸瞥他一眼,没有出声,他也走了,那明月身边也只有他了,苡尘再超凡也模不着她的边。

“喂,我可没有私心的,若是你冤枉我,我与你同去就是。”慕容雪大咧咧地又加了一句。

明月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苡尘那风花雪景的脸上,分明看到他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明月急忙揉眼,以为自己看错,再看之下,已恢复了素日的清清冷冷,或许,明月在心里寻思着,或许最近冷落了他?

“你的两位皇夫都不同意你去,赴燕国之事就此搁下。以后不要再提。”黎桦板着面孔,分毫不让。

“皇兄,”明月垂眸顺眼,眼角上微透了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般的清明了。

黎桦注意到她眼里的湿,全身为之一僵。眼中的清明也随之浑浊了几分。他这一生,自认为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可偏偏做了她兄长,是生生败给她了。

“皇兄,祸是妹妹惹下的,现在出了事,我不能只顾自己安乐,躲在宫里,南宫勋平了奇刖,下一个便是燕国,而他最终的目地很可能是我们黎国。若他当真是个战争狂人,想一统天下,那我便会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加强兵力,尽最大的可能保全国家,可他,若是为情如此,天下人因我陷入战火中流离失所,那我一定要站出来,当面跟他做个了断!”

屋子里,静谧得几乎没了声息。

景略轻叹地声音也仿佛被扩大了。

明月与苡尘、容雪纷纷看各景略。

而他迎着明月的目光,眉眼里仍是犹豫不决。其实他早有决定,只是她不愿意相信。

景略倾身而起,明月和众人也随着站起。

黎桦坐在圆椅纹丝未动,一双褐眸低低垂下。

景略拉起明月跪于黎桦桌前,“身为皇夫,便已妻子之意为重,景略愿意陪同月儿一同赴燕国。”

慕容雪与安苡尘也在他二人身后,“我二人自当随景略一起,誓死护明月周全。”

黎桦看向明月的眼神依旧是犹豫不决。迟迟无法做出回应。

明月跪挪上前,拉了他宽大的广袖:“皇兄,你就同意了吧,我保证只有黎国三天,不,至多两日便返回,决对不会有事的。”

黎桦依旧沉默不语。

“皇兄,你不信我,也该信他们吧,有他们在,没有什么坎是我迈不过的。”明月讨好地摇了摇皇兄的衣袖。

“好吧。”黎桦终于轻叹了声,但目光仍是深沉睿智,“不过,还要带上一个人!”

众人不解。

“还要带上谁?”明月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不解地看着皇兄。

“啪啪——”黎桦啪啪两声击掌。

众人一愣之际,就见从一侧的角门里走出一位女子。

大家的视线紧紧跟随那个女子,侍她移步如莲地站到大家面前,抬起头时,众人都愣住了。

明月眨巴着大眼睛,先一个醒过神来。兴奋的无以复加:“皇兄,你太好了。”说着,扳过他的脸吧唧一下,亲了一口。

“你-你这孩子--”黎桦饶是见过万里大好河山的一国之君,也被明月这举动给震慑住了。

他一把推了明月,微转过身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湿润。

景略与慕容雪,安苡尘则360度无死角地观察了面前的女子。

无论是容貌、步伐,举止,都与明月一般无二。

只是不知说话的声音。

“我是谁?”慕容雪很萌很友爱地指了指自己。

那女子微一展颜,仰头一笑,一双大眼地是顾盼神飞,“你是慕容雪,我的二皇夫呀!”

“这——”慕容雪吃惊地看向景略,模仿到了这个境界,连他也难辩真假了!

景略与苡尘均微微点头,明月自觉十分好奇,走到那女子面前,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谁?”

那女子微微一笑,自然地低下脸,弯了腰。

“哈哈,原来是你这丫头。”明月一眼就认出了她的真身。

女子也不再继续佯装下去,跪于明月脚下,“小鱼儿给陛下请安!”

“原来是你的丫头!如此,明月即可扮成小鱼儿的样子,那么这次出访燕国,也就可保万无一失了。”景略终于开了口,到底他这位即是主子,也是朋友的黎桦,道高一筹。

慕容雪点头,“小鱼儿跟随明月多日,对明月一举一动,日常习惯都了如直掌,相信皇兄也可以放心了。”

“就是,就是!”明月拉着小鱼儿左看右看。

这时自外面走入一个送茶点的宫女,正要行礼一看两个公主,立时吓得目瞪口呆!

屋内的几个人均笑了。*

燕国京城

此番出行,明月等人只是身着简装,一路上装扮成游历的商人,不想引人注意,所以,经过短短数日,也就到达了燕这皇城,天子脚下。

经过一番通传。

燕国皇宫中出来一队大小官员,夹道相迎。

然,这迎接的队伍之中并无燕子恒,据说他陪着皇后到赛马场观看赛马去了。

明月站在小鱼儿身边,心里不由得冷笑,同时,对于他超强的适应力感到无比钦佩。

诸位官员簇拥着易容为明月的小鱼儿,浩浩荡荡地入了重重宫门,最后,入住在皇宫中第三大建筑,锦绣宫中,先传是太后所居之处。

一身宫女装打扮的明月,面罩了人皮面具,学着平时青芜和小鱼儿的样子伺候在‘主子’身边。

他几人刚要休息,就见一队宫女翩然走来。

见到小鱼儿恭敬行礼:“陛下有旨,请女皇陛下到后堂一聚!”

景略闻言挑了挑眉梢,却没有说话。

“你去回复你家皇帝,就说女皇陛下一路周车劳顿,需要休息!”慕容雪向来不受拘束,不管他皇上不皇上,身份如何,对燕子恒这句到后堂一聚深为反感。

明月抬眼弱弱地扫他一眼,在目光与容雪四目相对之时,急忙瞥开,这丫的,就是像着她,无论真假,都看得死死的。

“皇上说,让女皇陛下先行到东暖阁沐浴更衣!”那宫女执着地不理慕容雪。只传达她地主子的圣旨。

明月对着小鱼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应允。

该来的总是要来。

小鱼儿扮她扮得再完美终究是冒牌货,乍一看或许真假难辩,但终经不起深究。一旦面对那个对她无比熟悉、比猴子还精明的燕子恒,小鱼儿假办明月的事也就岌岌可危了。

与其在登基大典上被他识破,弄个措手不及,还不如让他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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