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 瞒天过海(2)【六千字首更送上】

作者 : 紫宵鹊尔歌

站在高她一个头的南宫勋面前,她的力气变得微乎其微。舒榒駑襻

从前送他的锦囊,被他牢牢地抢了去,紧握在手里。

明月抬头望他怒极的黑眸,紧紧地抿住唇。

“南宫勋,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会恨我,但我必须告诉你真心话,我不爱你。从来也没有爱过你,别在执着,忘记我吧。”明月眼光拒了他的凝视,清清冷冷地移开了。

“那从前的算什么?”他身子纹丝未动,依旧不甘心地侧目妪。

两个人背对着背相对而立,明月只是微停了脚步,没有回头,“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不要再抓住过去不放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明月话间一落,便再也不愿意多说一句,飞快地离开…

南宫勋安静地立在院子里,手中是还带着她体温的锦囊,看着她绝决背影,飞快的脚步,他笑了,笑着掩去眼底泛起的潮气。

一个清瘦的身影踱到他身旁,低低的声音里透着沉稳,“皇上,弓箭手都撤走了!丛”

南宫勋幽暗的眼神慢慢的移向身后,对上幽冥月无表情的面孔,漆黑地瞳仁慢慢变窄,“想不到,我的敌人又多了一个。呵呵,”他说着,居然冷冷微笑。

“眼下的形势复杂,皇燕也只能忍疼弃爱。”

“交代你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万事俱备,只等时机一到……敬请皇上放心。”

“很好!”南宫勋面色一冷,抬头望了眼在乌云中穿梭的皎月。“朕再也也不要等待。原定后来的行程是要改一改了!”

幽冥月迅速抬头看向南宫勋,只寻思片刻,便对着他点了点头。“小人这就去安排,请皇上回殿休息。”

他目送南宫勋回殿休息,自己则身形一闪,迅速跃到宫墙之上……

明月从宫门里绕出,迎面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墙边。

借着月色,明月飞快地跑上前,挽了他手臂,亲热地靠入他怀里,“等多久了?”

慕容雪阴沉着脸,脸色很难看,但见她这般搂了自己手,脸色总算缓合许多,“一直陪着你。”

“啊?”明月眨巴着大眼,想必刚才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

“嘻嘻”笑了,“容雪,等回家以后,我们俩出去玩好不好?”

“就我们俩?”慕容雪受宠若惊地看向怀里的人。

“嗯,就咱们俩。”她小手搂了他健硕的腰。

慕容雪停下脚步,蓦地将她打横抱起,托在臂弯里,专注地凝视着,所有的不安和忧虑全都消失了,“好,那你说去哪里?”

明月想了一想,“去哪里都好,只要有山有水,有你陪着我,我就是最快乐的。”

“当真?嗯,只要苡尘的伤好起来,我们就出去住一段。”

“宝贝,我全听你的。”

“嗯,”明月将头蹭在她怀里,微倦地闭了眼。

“我送你回房里休息,你可以安心好睡,我会陪着你的。”慕容雪说完,便如飞的抱着她返回锦绣宫。

明月只是暂时在他怀里歇息片刻,苡尘病着,她哪能安心好睡。

到了住处,明月还是执意要先去看景略和苡尘他们。

明月答应今晚让他陪着,慕容雪也就没了疑议。

走入房间,景略先迎上前来。

伸手拉了她的小手,走入里间内室。

拉她在床边坐下,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见到安然无恙才安了心,唇边勾起一抹微笑,“与他说清楚了?”

明月神秘地笑了笑,什么也逃不过景略的眼,使劲地点点头,“我让他自此把我忘记。”

景略疑虑地摇头,“恐怕做到很难。”

“那有什么办法,我确实不爱他呀。我想他以后会死心的,再说,他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用不了几日就会把我彻底忘个干净的。”明月想着他被美人环绕的样子,心里甭提多美了。一时又想起燕子恒与那美妇皇后的样子,也颇和谐,今后,她终于可以与心爱的男人安心的过日子了。等苡尘身上的伤好了,等到景略在朝中独当一面的时候,她也可以与容雪一起独处些日子,让他安心。等再以后,她就可以去前线阵地,看望凉川,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即忙碌又美好。

景略沉默着,对她的话也没有异议。

“陛下,”小鱼儿走过来,脸上的妆仍未卸,还是明月的模样。但语气已没了佯装的强硬。

明月笑看着她安静地从在床边的脚踏上,伸手拉了她的手,“小鱼儿,辛苦你了。”

“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平安无事,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那就得委屈你们二位,今晚一同宿在这里了。”

明月说着抬眼看了看景略,就见他好看眉头紧皱起来。

再看小鱼儿简直是满头黑线。

“小鱼儿宿在床上,我睡在外间的榻上,万一有什么事情,再随机应变。”

“嗯,”明月专注的看着景略,这些日子他可真是瘦了好多,是否,一直以来,习惯了被他关心,反而忽视了对他的照顾的呢。

月咬住红唇,心疼地看着他,“景略,你瘦了!我不喜欢清瘦的男人,我喜欢健壮的男人,以后,你要多吃些东西,让自己胖一些,否则可要让他们比下去了哟?”

“好,我答应你!”景略的心里升起暖意,笑着将她搂入怀里。

来到苡尘床前,苡尘正沉沉睡着。

她从脖子上取下她的护身符,一个皇兄送给她的翡翠玉佛,将玉佛挂到他脖子上,放入衣衫里。

饶是她这一番折腾,苡尘当真跟个大宝宝似的,没有醒来。

她抚着他俊美的脸,在那微显苍白的嘴唇上落下一吻。“苡尘,天亮咱们就返回黎国了,以后我会对你加倍的好,让你将从前不开心的所有事全部忘掉!”

明月起身走出,腰间一紧,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抬起头对上的是慕容雪那充斥着某种***的眼神。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地万物都陷在黑暗中。

因为黑暗,明月的胆子也大起来,她反手搂上容雪的脖劲,主动的吻上了他……吮!吸、纠!缠、摄!取……黑暗里,将对他的渴望与痴迷完整的表现出来……

黑暗中,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夜,安静的夜,众人都疲累的陷入梦乡里。

苡尘并不知道,

凉川并不知道,

景略并不知道,

容雪并不知道,

他们与她之间,生离在即。

恶毒的大火在燃烧,凶残的火焰在肆虐……冲天的火光盘旋在如碧的天空里,带着无尽的狰狞,张着血盆大口将锦绣宫完全的烧毁了。

昔日巍峨的锦绣宫,变为一场冒着浓烟的废墟。

“呜呜呜呜——”‘明月’小鱼儿悲怆的哭泣声久久不绝。

到处是烧焦的气味,一个清俊的男人,站在滚烫的废墟里,双手双脚都烫出许许多多的血泡,但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因为这一刻,他的心已经疼得麻木了。

“明月,明月——”慕容雪从屋子里冲出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昨晚上是搂着她入睡的。

怎么现在醒来,他还活着,他的女人,他最爱的明月,居然不见了。

慕容雪发疯般地冲入带着浓烟与灼热的废墟里,双手紧紧抓住那个哀伤不已的男人。

嘶声怒吼:“景略,这是怎么回事?她呢?她在哪?”

景略慢慢地抬起迷芒的目光,落在慕容雪脸上,脑中变得一片空白,如同被什么扼住喉咙,“你,你----你你一直在陪着她,她的人呢?你————”景略哽咽了。

“不,不,”慕容雪迎上他狠狠逼视的眼神,一颗心几乎碎裂了。

“月儿,月儿,”他不敢置信的推开景略,肆意妄为的呼唤声,在令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中不停地奔跑着,如同一只迷路的人,天昏地暗得辩不出方向。

景略的身子变得单薄而脆弱,如同一只在秋风里下坠的枯叶,倒在了滚烫的废墟中。深深的闭上眼,脑海里出现了她可爱的笑:景略,我不喜欢太瘦的男人,你要多吃东西,让自己变胖些……

月儿,我还做到你喜欢的样子,你怎么可以走呢?

“公主——明月---明月-”残破的大门外,一抹雪白的身影踉跄地奔来。

是苡尘,他吃惊看着眼前的残景,看着倒在废墟里的景略,和发疯了般寻找的容雪,哭昏过去的小鱼儿……所有人都在,他的月儿呢?

明月!—明月!你在哪里?—

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嘴中喷涌而出……

月儿死在大火里,再也回不来了。

众人肝胆俱裂……

“明月明月——”众人的簇拥下,身袭着龙袍的燕子恒奔了进来。

瞬间,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他天不亮就去了宗庙祭拜,原想着,等回来,他要好好的跟明月单独待一会,可是,怎么会?怎么他刚一离开,就发了这样的事?

“找,都给我去找!”他不个信,那样鬼灵精怪的女子,会死!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燕皇的一声令下,众侍卫内侍宫女全都开始行动起来。

很快将废墟翻了一遍。

他们发现了一具烧得发黑的炭人。

“不——她不是——”小鱼儿颤抖着手掀开那盖着的白布时,当场昏厥过去……

“还找到什么?”燕子恒手按着胸口,痛不欲生。

侍卫小心翼翼地将捡起的碎钻捧过来。“皇上,只捡到这些碎钻石。”

安苡尘撑着虚弱的身体,飞快地扑到近前。

看着那侍卫手捧着的黑布里,是他曾经精挑细选,亲自为明月嵌在簪子里的钻石,他竟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那是我送给她的,是我向月儿求婚时亲手给她戴上的——她说,求婚的时候,要有鲜花,要有钻戒……”苡尘的声音变得飘渺无力,甚至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

“你们都胡说,她不会的,他答应过我的事,还没有做到,我允许她以这样残忍的方式离开我!”慕容雪嘶吼着说着,他足尖一点,便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从而,彻底的消失了……

“明月明月!”又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却没有让大家从悲伤里回过神来。

南宫勋穿着精致的华服,跑到大家面前。

他紧张的目光先是落在废墟里,而后,迅速地移向那处娇小的身影。

飞快的跑上前,将‘小鱼儿’抱在怀里。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明月,你没事,我太高兴了。”他万分激动地抱着易容为明月的小鱼儿,眼睛里滚出泪来。

燕子恒看向燕宫勋,双手紧紧地掐成拳,最后指甲嵌入皮肉里渗出鲜红。

景略缓缓地爬起来,摇晃地走向南宫勋。

他衣衫残破,面容疲倦,眼神空洞无神,手掌里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血泡。

他踉跄着扑到南宫勋面前,伸手提了他的衣领,“是你对不对,都是你搞的鬼!”

南宫勋一脸懵懂,深深地蹙着长眉,“你在说什么?”

“这场火是你的杰作是不是?”他无法相信,这场大火与南宫勋无关。也不法相信,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一个被烧成了炭,另一个却完好无损!这太不合乎常理了。

南宫勋一味的紧抱着‘明月’抬手将他推开。“从今以后,我不会让明月再跟着你,她差一点就烧死在大火里。这都是你的错。你身为她的丈夫,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敢在这里质问本皇!”

南宫勋怒瞪着衰败地景略,那嗜血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他极快地起身,将着怀里的明月,向外就走。

燕子恒像是从迷茫里醒过神来,快步上前,抢他怀里的‘明月’。

“你不能带她走!”

“为什么不能?难道看着你们,将她害死吗?本皇现在就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你们再也没有资格,再也不配拥有她。”

燕子恒一双狭长的眼眸渐渐眯起,如果他怀抱着的真的是明月,哪怕是要让他用这皇位来换,他也愿意。

可是,……

苡尘强撑着身体,发疯了般地去夺南宫勋怀里的女人。

“放下她,她不属于你。”

苡尘拼着最后的力气与南宫勋打在一起……

景略心中有如万箭穿心,疼如刀绞。他挣扎着站起来,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多的黑点在眼前聚集起来……将他的世界完完全全包裹在黑暗里。

景略双手模索着,口中不停地呼喊着,“明月,明月,你在哪里?”

子恒伸手扶住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景略,你的眼睛?怎么了?”

景略紧紧握住子恒的手,声音近乎哀求,“子恒,帮我,帮我夺下月儿,送我们回黎国去。”

子恒松开景略的手,转而看向安苡尘和南宫勋艰难地交战一起,“你放心,我不允许有人将月儿带走。”

燕国的登基大典因一场大火,草草落幕。

黎国女皇离开了燕国境里,返回黎国。

天下百姓并不知道,此一番,他们失去的不是一个小宫女,而是黎国的主宰,女皇陛下。

这场大火,对几位皇夫可以说是重创,大皇夫,景略为了救女皇,而双目失明了。

二皇夫,不知因何缘故,消失了,就在众人的视线里销声匿迹了。

四皇夫,安苡尘的内伤日益加重,尽管用尽了天下名贵药材,可心中的那份伤却无药可医。

黎国边境主将大营。

军帐里,凉川拿着密信,腾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陛下呢?她当真没事吗?”凉川拉着前来报信的信吏,心急如焚。

“大将军别急,女皇陛下确实平安无事,”那信吏说着对着东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真是万幸!”凉川剑眉微微舒展,但心中仍旧很惶恐。“你是真的看到女皇陛下了吗?”

“大将军,这样事属下不敢扯谎,女皇陛下回来的第一日就坐着凤辇沿街给百姓放发喜饼来着,目地就是为了让黎民百姓能安心。只是这次的代价太惨重了,大皇夫为了救陛下,被浓烟熏瞎了,二皇夫到现在仍下落不明,四皇夫在与苍狼国的巫师比试时,受了内伤。”信吏心有余悸地说着,不时扶去额头的细汗。

“还好,女皇陛下安然无恙,真是先帝庇佑我黎国!”

……那信吏退了出去。

凉川看着那封信,手中紧紧握着明月为了安抚他而附带的玉璧。

川重新跌入椅子里,心跳宛如战鼓,如同掀起了一场兵荒马乱的烟尘,明月没有事,明月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在黎国的皇宫里。

论理,他是应该安心的,可是,为何,这颗心,却是久久无法平静呢。

在燕国的宫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略居然失明了,苡尘又受了,慕容雪为什么会走?若是明月无事,慕容雪为何要离开?

一念至此,戚凉川陡地站起,难言的焦虑顶上来,直插肺腑。

不对,明月一定出事了!

他要回宫,马上回去!

凉川随手抄起架上的银色头盔……大步流星向帐外走去……

燕国通向苍狼国的官道上。

一辆奢侈的皇家马车,缓慢的前行着。

路边,一名燕国内卫,横刀大路中央,挡住了南宫勋的龙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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