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 蔑视(2)

作者 : 紫宵鹊尔歌

幽冥月不堪毒蚀,施针为明月唤回记忆。舒虺璩丣

而后的三天里,明月处于昏睡不醒的状态。

无边无际的黑暗、孤寒,偌大的天地,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前行着,她没有家,没有丈夫儿女,天地虽大,却没她的容身之处。

昏昏沉沉,沉沉昏昏。

盛夏七月,天空突下大雪。天气骤降,凄凄冷冷嫜。

夜半,黎明月猛然惊醒。

黑暗中,床边坐着一个人,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起身抱住他,可被子下的手指只动了一下,便停下来。

她望着男人的身影,眼眸淡下来,此情此景,恍如隔世锟。

漆黑一片中,他的脸焦急地隐在暗影里,他的声音几分萧索、几分寂寥,“还记得梅儿吗,她现在过得很幸福,已经是一对儿女的母亲了,之前,我见到她,她还邀请我们,闲下来的时候,去她家做客,她要亲手做几道拿手菜。”

梅儿,皇甫梅儿!月在心里追忆着这个名名,心中百味杂陈。

明月紧闭起眼,不愿再去看。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当从黑暗中醒过来时,她觉得自己仿佛只剩一具躯壳在芶延残喘。

“月儿,你醒了?”听到声响,景略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他将手探进她的被子里,抓住她的腕。

月慢慢的将脸移向床内,翻身背对他,是逃避,还是什么?她不知道。

“说话!”景略冲动的钳住她的双肩把她从床上扳起。“我知道你醒来了!是不是。”

明月星眸流转,落到景略面上,望向他。

黑暗中的四目相对,带着朦胧的距离。

“你,想要怎么样?”她的声音低低柔柔。细听却是冷冽的。

景略凝眸,全身微微颤栗,“你是我的妻,我要带你回家。”

明月轻轻地推开他,僵滞的眼神移开,跌倒回床上,好半晌才能费力的挪动自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月,我知道你现在完全恢复记忆了,我是谁,你比谁都清楚。”景略执念地抱住她,薄唇附在她耳边呢喃:“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黎明月在他怀里转个身面对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就算时间过得再久,发生过的事,亲不可以当做没发生。对不起,你走吧,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景略只觉得怀中娇躯寒冷似水,那一个个的字仿佛钉在了心上。

从前只觉得她调皮可爱,乖顺柔媚,岂不知,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是一生无法磨灭的痛。

“这辈子你都是我们的妻子,就算永远躲起来,你也逃不开!”

“你出去,我什么也不要听!”

“我会给你时间,但,不要让我们等得太久。”景略步履生风地踱出去。

明月看着他背景,哭哭笑笑---跌回床上。

命运何以如此翻手为云,复手为雨?给她真爱,又残忍地收回,即失去记忆,在事情无法弥补收拾后,让她回到最初。

若早知道会处于两难的境地,倒宁可,从来没有真爱过。

听说夫人醒来,喜庆抱着衍儿走进来。

“夫人,您看,衍儿醒了,是不是给孩子喂些女乃?”她笑着说,眼眸看向床内,弥漫过一丝哀伤。

“他回来了吗?”明月恍若未闻的问着,并没有看一眼她怀里的孩子。

喜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这几天阴沉了好几日,早起的时候,飘了雪,想必爷不日就要回来了!”

呵呵,南宫勋!她不相信他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才不回来,是不是?

不再言语,明月闭起眸子。整个人看起来又有些恍惚。

喜庆坐到床边,俯身给她盖上厚厚的锦被。眼见着夫人自从生产后,一日比一日憔悴,昏睡三天,什么也吃不进,只有偶尔被强灌起水,被架起来,不了一会儿可还昏睡着什么也不知道。

“夫人,您好几天没吃东西,我备了些肉粥,现在就去盛来。”

“我不想吃,你出去。”

“可是夫人您要是一直这样不吃不喝,那女乃水恐怕会不够的,那不就是苦了孩子吗?”

孩子!明月冷冷地看向襁褓中乱伸着小手的孩子,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滚出去!”她腾地一下从庆上坐起,伸手推向她……

喜庆从未见过明月这样大喊大叫的发过脾气,吓得灰了脸色,急忙向后退步。

“夫人,您,您别急,奴婢这就出去。”喜庆只当是夫人是讨厌自己,便将孩子放到了床上,月身边。

明月看着身边一尺距离的孩子,全身都开始瑟瑟发抖。

这孩子,这孩子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现在她要怎么办?怎么办?若是孩子长大了,问起她与父亲的事,她该如何答?——

有如乌云遮顶的感觉,重重地向她压来。不堪重负的她,脑海里一片漆黑,一阵急促的呼喊中,明月又一次晕迷不醒了。

喜庆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大声的喊起来:“来人哪!来人哪——夫人昏过云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慕容雪,第一个冲进屋子里,床榻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紧锁的眉宇,昭示了此时的黎明月,连心灵都在经受着烈焰的炙烤。

并未走远的景略走进来,看一眼明月,急忙上前握了她的手腕,清眸扫身边的容雪一眼,“我不是说了,要给她时间,你怎么可以逼她。”

容雪一脸的委屈,脸绷得冰川似的,自己虽然没有跟她说过话,但也不想澄清,“这道坎是早早晚晚都得迈过去的。”

苡尘走进来,看到喜庆慌成了一团,在屋子里打转,伸手将孩子抱过来,放到了摇床里,“你出去吧!”

“要不要请大夫?”喜庆很担心地问。

“这里有现成的大夫,你回去睡吧。”苡尘眉宇舒展,露出一个纯然的微笑,明月醒了,相信恢复如初,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有事叫我。”喜庆怯生生的走出去。

屋子内,景略,苡尘,容雪,分别坐在角落里,视线出奇的一致。

明月沉睡着,可那纤密的睫羽下时而有晶莹泪珠滚下来,沾湿了秀枕。“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不愿意接受咱们?”慕容雪自榻上盘膝打坐。

“心气不足,郁结太重。得立即煎些安心定神的汤药。”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看还是尽早返回黎国的好。”苡尘边说着,边剪去灯芯,昏明的烛火将他的侧面轮廓映到了墙壁上,棱角分明俊逸非凡。

“要回,你们带着她先回去,本尊一定要与南宫勋好好的清清这笔孽账。”容雪斜挑剑眉,双目透着绝杀的凶狠。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他慕容雪,便不可以有南宫勋。

“还是再等两日,明月现在身子虚弱,不宜远行,还是等她心绪平静了,咱们再返回黎国!”景略将她细腕放到了被子里,大掌轻抚着她汗湿的额发,心里疼得几近窒息。

再次醒来的明月,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沉默着,终日昏睡着,浑浑天日。

偶尔醒来后,喂水,她便喝,喂饭,她就吃,大家一度欣喜,想着她不日就会想通的,可谁曾想到,她整个有都麻木了,如同行尸走肉。不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

慕容雪愤怒地看着她一天天的折磨自己,实在看不下去。

粗鲁的将她从床上提起来,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到她如脂玉般绝秀天下的小脸上。

五指山印到她脸上,明月蓦然醒神。

惊异地捂着脸,看向面前的暴戾男人。

慕容雪都不记得有多久了,她没有正眼看过他。

双手紧握住她肩膀,冷厉地看着她,痛恨又疼惜着:“这一巴掌算是你欠我的,从今以后,我永远不会提起你和他的事。我只要你,把你过去迷失了的心,收拾好,重新交给我!”他深锁着眉,他要的只是她的回转。只要她扑到他怀里,他发誓,还会如从前一般的疼爱她。

半响,她侧首,肤白胜雪,没有一点血色。

月的嘴角挂上一抹浅淡的笑,凄惶而清冷,“这个世上的好女子都死绝了吗?你为两只眼睛只知道盯着我?”

“你,是什么意思?”慕容雪不置信地看着她,复杂的目光刺眼而张狂。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一种鄙夷。

“从最初的强占,到现在的勉为其难接受,就算你不觉得对不起自己,我都可怜你---堂堂的释魔宫的宫主,就这点出息?为一个女人甘愿将尊严踩在脚下?哧哧——”

“黎明月你胡说什么……”慕容雪盛怒!正要发作,就听她接着笑道。

“我平生最讨厌什么样的男人吗?”她眼神犀利的射向他,“那就是,明知道自己女人出墙,还可怜巴巴的摇尾乞怜的男人……”话说一半,不言而喻,月轻蔑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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