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人民医院七楼手术室的走廊上,随处可见面色匆匆行走的医生,护士,以及等待的病人家属,走廊的尽头,没有栓好插销的窗户,被夜风吹的呼哧呼哧的拍打着窗棂,发出清脆的响声,寒冬腊月的夜晚,还夹带着浓浓的寒意,穿过四四方方的窗户,不停的向长廊内涌进,席卷了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夏静安,失去了焦距的双目茫然的看着手机屏幕,两具赤luo着身体在进行着活塞运动的一男一女正在上演着激情的一幕。
男人澎湃的驰骋,双目微闭,轮廓分明的脸上荡漾着深深的陶醉,身下的女子,双腿紧紧的环绕着他结实宽厚的腰际,白皙而又纤细的双臂搂着男人的脖子,金色的卷发半垂在床边,随着他们的动作在有节奏的弹跳,一双紫色的美瞳时不时朝着镜头看来,即使是通过手机屏幕,夏静安依然感受到了她眼中散发的强烈的挑衅……
握着手机的手在禁不住的颤抖,喉咙,仿佛被人死死的掐住似的,呼吸,变的越来越急促,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想要拼命的挣扎,可是,徒劳无功,只能任凭沉浮在滔天巨浪之中,身体内,所有的力气被瞬间抽空,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肯掉一滴眼泪,右手,下意识的抚模了自己微微凸起的小月复,悲怆的吸了一口气,凉风吹来,吹着涣散的思绪跟着飘忽了起来!
“浩晔,医院附近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不如?”
“心如,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吃西餐!”
沉稳且富有磁性带着几分清冷,毫不客气的截断了孟心如,站在他身侧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孟心如精致的容颜上闪过一丝尴尬,睫毛微微抬起,望着身侧的冷浩晔,棱角分明的轮廓,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这个男人,她是势在必得……
作为江城孟氏集团的千金,孟心如当然有这个资本如此自信,她是江城名媛圈子中公认的第一大美人,撇开她高贵无比的身份外,她自己本身就是双博士学位,更是本年度江城第一人民医院从国外重点引进的肿瘤科的高端人才,一个集智慧,美貌,以及财富于一体的女人,当然足矣般配像冷浩晔这样牛叉哄哄的男人。
此人家世显赫,爷爷是从某集团军区刚刚退下来的军区司令,父亲也是江城市市委书记,母亲曾经也是国家大剧院的花旦,在多年之前的一场意外之后,逐渐淡出了演艺圈,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而冷浩晔本身,也是本市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年仅三十岁,就已经是Y集团军区参谋长,一个前途无量的男人,江城最最牛叉的钻石王老五。
急急忙忙从手术室跑出的小护士在看到孟心如之后,气喘吁吁的对她说道,“孟大夫,1号手术室病人出现了严重的血凝现象,情况十分的危急!”
夏静安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手机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已经走到拐角处的冷浩晔转过身,循声望去,落入他视线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色及脚踝的羽绒服的女人,以他的习惯,他注视一个女人的时间绝对不会三秒钟,但是,这次,却是一个例外,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和“美丽”,“漂亮”,“动人”这些字眼完全搭不上边。
今年的冬天并不是十分的冷,她却穿着厚实的羽绒服,越发的显得她臃肿不堪的身材,但是镶嵌在她肥嘟嘟的脸上那一双眼睛,却引起了冷浩晔的停留,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忧伤,悲愤,害怕,彷徨?在那双琥珀色的瞳仁之中,他看到了很多纷乱的情绪,眸底水光泛滥,但是却没有眼泪,看着她极力隐忍的样子,冷浩晔居然十分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情,才可以让她露出如此的眼神呢?
夏静安的视线随着从手术室跑出来的小护士落到了孟心如的心上,之前,她找过孟心如,但是她的回答是这个时间段,她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手术,既然是十分重要的手术,此刻,她就应该在手术室才对,但是,此刻,她却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所谓的手术,所谓的日程已经安排满了,都是谎言,双拳紧紧握成拳头,巨大的愤怒如同海啸席卷的潮水一般吞噬了夏静安,贝齿紧紧的咬着牙关,她死死的盯着孟心如。
孤傲的视线冷冷的扫过小护士,神情漠然的说道:“小王,那位夏先生并不是我那一组的病人,你应该去找李主任才对!”
“可是?”
被孟心如这样具有强大气场的女人用这样凌厉的眼神注视着,小护士不安的低下头,为刚才自己的冲动行为感到懊恼不已,即使她知道李主任因为去参加一个十分重要的医术交流会议根本不在医院,但是,她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身体快速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浩晔,我们走吧!”
孟心如扭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死死盯着她的女人,发出一声冷哼,神情极其的傲慢。小护士领着另外一个中年医生快速的走了进去,夏静安将愤恨的视线从孟心如的身上抽离,双手落在手术室房门那块小小的玻璃上,她的心,悬到嗓子门口。
“浩晔,我们走吧,别让爷爷等久了!”
冷浩晔收回落在夏静安身上的视线,与孟心如,并肩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地上的手机,发出了悦耳的铃声,一抹冷笑,从她的嘴角勾起,转身,有点吃力的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摁上了接听键。
“老婆,爸怎么样了?”
听到袁兵透过电波传过来带着深深关切的声音,夏静安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的意味深长。
“老婆,你怎么了啊?怎么不说话啊?”
急切的声音,传达着焦急,夏静安清了清嗓子,语调平静的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老婆,对不起,会议开的有点长,耽搁一些时间,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半个小时之后就能到医院,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生气?
她还有生气的必要吗?挂完电话,夏静安苦涩一笑,删掉手机之中的视频,静坐在手术室门前的凳子上,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豪华总统套房内,黑色的蕾丝,性感的丁字内裤,妩媚的紫色抹胸短裙,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裤,凌乱的扔在地上,整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散发着糜烂的**味道,挂断手机,袁兵着上身,靠在黑色皮床的靠背上,古铜色的皮肤,在迷离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拿起床头的烟盒,点上一根烟,猛吸了两口,白色的烟雾在他的面前画出两个白色的烟圈,柔化了他脸上刚毅的表情。
蚕丝被里,钻出一个金发遮面的脑袋,涂着艳红指甲油的蔻指慵懒的拢了拢凌乱的发丝,林黛丽将脑袋贴在袁兵的胸口,修长的手指懒懒的游离在袁兵的月复肌,半眯着眼睛,神情慵懒的如同一只狸猫。
“亲爱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摊牌?”
从袁兵的指间接过香烟,林黛丽张开性感的红唇,吸了两口,嘴角上扬,将眼圈朝着上方吹去,漫不经心的问道。
浓密的剑眉微微一皱,袁兵用手挥了挥弥漫在他面前的烟雾,他的沉默让林黛丽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袁兵,昨天我父亲可提起你们公司正在竞标的那个项目,据说,华盛也竞标了,华盛的实力有多强,你可是知道的!”
眉头,紧锁,袁兵有些烦躁的推开了林黛丽,抓起床头刚刚放下的手机,起身,走进了浴室,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林黛丽下床,走到床头一盆挂满金桔的盆景,掏出里面摆放的针孔摄像头,“夏静安,这场表演,是不是很精彩,还有更精彩的了!”
赤着双足,林黛丽一丝不挂的走进了浴室,里面,水雾氤氲,她略带凉意的手臂从后面紧紧圈住了袁兵,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他的胸前,在听到袁兵有些不稳的气息之后,她抬头仰望着她,眼神迷离充满诱惑,整个身体像一条水蛇一般贴着他,被水淋湿的金色炫目长发贴在她白皙的后背,散发着致命的妖娆,袁兵猛的一个转身,狠狠的将她推到了墙壁上,托起她的身子……
夏静安的手机再次提示有彩信过来,和刚才一样的号码,点开,浑身再次如同坠入冰窟,袁兵,你不是说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吗?
粗重的呼吸声,迷离的眼神,氤氲的水汽,浴室内上演的激情,袁兵啊袁兵,这,就是你对我忠贞不渝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