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纤辰双臂环胸,神情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夏静安,湛蓝的眼眸泛着动人的莹亮,他笑着说道:“昨天不知道是谁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怎么今日就成了病号呢?”
切!夏静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随即重新钻回了被窝,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这个罪魁祸首?不过,她现在身子虚的很,没力气和他争论,见夏静安竟然无视他,乔纤辰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沉着脸,迈开修长的双腿,朝着她的床边走来。
“喏!”
乔纤辰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了一盒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见夏静安没有伸手来接,他继续说道:“放心吧,不是毒药,不会毒死你的!”
“现在时法制社会,借你一个胆,你也不敢!”
“谁说我不敢?”乔纤辰突然臂弯一用力,夏静安伸出来接药盒子的手臂瞬间被他带入了怀抱,鼻尖撞到了他结实的胸肌,引来一阵阵酸意,灼热的气息,从脖颈处一直扩散到了整个身体,湛蓝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将滚烫的舌尖凑在她敏感的脖颈处,用一种低沉的近乎蛊惑的声音说道:“绿岛,可是我的地盘,我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事情!”
“你想怎样?”
乔纤辰勾唇一笑,带着几分轻佻,几分暧昧,缓缓的重新放下了夏静安,坐在她床边的一张椅子上,修长的十指交叠在胸前,慵懒的说:“我不想怎么样,难道?”他顿了顿,望着她,问道:“难道,你想对我怎么样?”
这个男人的眼神好恐怖,仿佛直勾勾的看进她的心里,将她所有的心思都看穿了一般,夏静安突然有些不安的垂了了眼神,被这样的一种眼神注视着,她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怎么?难道,你真的想对我怎样?”
湛蓝的眼眸望着夏静安,犀利的目光,冷冷的蓝色,诡异的笑容,这一切,都在身处他对面的她不寒而栗。
“喂,你以为你是谁啊?审讯官啊?在审犯人啊?”
夏静安抬起头,倨傲的看着乔纤辰,努力摆出一副泼妇的架势,唯有这样,似乎才会让她感觉理直气壮一些。
“哈哈,哈哈!”
乔纤辰突然发出一连串的笑声,笑的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笑声止住,他突然倾身上前,专注的看着夏静安,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道:“你干吗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在和你开一个玩笑罢了!”
他越是这样轻松自如的笑着,夏静安越是有一种发憷的感觉,但是,表面上依然要装作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抬起手臂,手指指着门口的方向,她没好气的说道:“乔大公子,本小姐今天一天下来,已经累的跟条狗似的,如果你没什么事情,请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对她所下的逐客令,乔纤辰丝毫不理会,他收起脸上的笑意,拆开刚才手上拿着的药盒,抠出两颗药丸,放在掌心递到了夏静安的面前,说道:“吃了它,明天,你的感冒和咳嗽就会好了!”
夏静安的视线忍不住的飘向药盒子上那一连串的英文字母,这玩意,它认识她,她不认识它!在心中自己问自己?要不要吃?万一这玩意,不是治感冒咳嗽的药物,而是目的不明的NK制造的什么毒药,那她岂不是会死的很惨?可是,若不吃,会不会引起怀疑呢?
犹豫之际,乔纤辰的眸光一狠,掰开夏静安的嘴巴,就把药丸塞了进去,而后动作十分麻利的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的水杯,当接触到那温温的水杯时候,湛蓝的眸光之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精光,在夏静安抬头望向他那个瞬间,快速的消失不见。
端起水杯,他将一口水倒入了夏静安的喉咙里,“咳……咳……”
夏静安被呛得气都喘不上来了,乔纤辰重新放下水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还用一种怪异的腔调说道:“若是自己肯主动吃了,岂不是不用活受这个罪了?”
“万一,万一,你,你,你给我吃的是毒药怎么办?”
夏静安被呛的脸胀的通红,望着乔纤辰,气急败坏的说道,乔纤辰的脸一沉:“你说什么?”
“呃?”
乔纤辰温怒的看着夏静安,“怎么?舌头打结了吗?”
“没,没,没什么?”
漆黑走廊的拐角处,两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夏静安那扇紧紧关闭的房门,一个带着强烈酸味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之中响起,“教官,我就说吧,夏静安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勾引乔总,今天你那般对她,她肯定会在乔总面前告你一状的!”
金劳拉站在萧陆的背后,一双丹凤眼内闪着得意的奸诈精光,她打听过了,萧陆对乔纤辰芳心暗许已经很多年了,奈何,这几年,乔纤辰一直都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眼下,她要萧陆和夏静安这两个女人先斗的头破血流,玉蚌相争,最后,她再坐享渔人之利。
萧陆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纷乱情绪,而后她转向金劳拉,口吻严厉的说道:“金小姐,刚才你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是不会私下见你的!”
金劳拉眼神恶毒的望着萧陆离开的背影,语气阴森的说道:“看你,还能得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