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珠踌蹰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问鲜于须一个问题:“皇上,昨天朝堂上,那些弹核臣谋反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有结果了没?”
鲜于须满含深意地望着她,唇边带笑,道:“结果是有的啊,看,这就是结果!”
说完,故意晃了晃牵着米珠的手的手。
丫滴!你正经点行不行?
米珠不用想,也知道那结果是什么了。
不过,鲜于须为什么会那么样的相信她呢?
话说,在这种时代,上位者不都担心自己的臣子势力太大,拥兵自重的么?他为什么就那么毫无回报的信任她?难道就是因他是断袖然后好死不死地喜欢上了男装的自己?!
这米珠的脑子里是乱七八糟的。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肚子有些轻微的暗暗的疼痛,接着,一股热流好像从的什么地方流了出来……
天啊,不会吧?这种感觉已经久违了十七年了,难道,难道,难道这种时候来这个东东吗?
之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啊!
米珠大窘。
见突然间用另一只手不断地轻抚着肚子,脸色甚是不好,鲜于须担心地问:“贤弟?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米珠挺了挺直腰,很为难很尴尬地道:“没事,皇上。一点点小毛病。”
幸亏是冬天,穿的衣服厚,不然渗了出来,那可就难看了!
这又不是在战场上,衣服沾了点血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可是在朝堂上啊!
而且,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还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女生是怎么处理这几天的呢!
“传太医!贤弟的脸色实在是太不好了!你不用强撑着,先回清心殿休息!”鲜于须眼带担忧地道。
“诺!”洪公公应了声,眼神一瞟,一个小太监便要跑去传太医。
“慢着!”米珠跪了下来,道:“皇上,请准许臣回府处理。这是老毛病了,药方只有臣的娘亲知道。一般的太医是诊不出来的。何况,臣的专属太医姜尚公也在王府里,请皇上准许臣回府。”
“贤弟快快起来,为兄准了就是了。洪公公,备马车,派人送九王爷回府!”
鲜于须赶紧将她扶起,边扶边道:“贤弟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啊!上次的箭伤也不知道痊愈没,这大寒的天,别动不动就跪地上,为兄看了心疼。
这小毛病一定要根治,不根治始终会变成大病。朝堂上的事,贤弟莫要担心。为兄相信贤弟的为人,那帮臣子想挑拨离间,没那么容易。”
“臣,谢主隆恩。”米珠不能跪,只好拱手道。
“快,别再行礼了。为兄抽空到府上去看你。”鲜于须道,眼神里满满的担心。
米珠一听,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可看皇上那神色,话到嘴边就咽下了,改口道:“臣拜别皇上,静候佳音。”
马车到了,富丽堂皇。
从七岁那一年离京开始,米珠一直都是骑马的,十年来,再一次坐进了马车里,感觉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