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珠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九王府很忙,宫人们忙着清点酒宴后的物品,给新人们装车送回各府。
新人大婚第三日清早,开始回门。
“末将与拙刑前来拜别皇上与九王爷!”四将携着新妇前来拜别,站在门外道。
他们想进去看一眼王爷,一直为他们的婚事操劳的王爷。
鲜于须命人将他们挡在了门外,传旨道:“九王爷还没醒,太医说是太累的缘故,让她睡够了,自然就会起来了。所以,她没醒之前,谁也不能来打扰。”
四将含泪,与新妇在门前磕了几个响头,才默默地起身离去。
在凉氏与米珍的相送下,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九王府。
若不是当初他们四人调皮使坏,这婚宴也不会在王爷府中举办;若不是王爷操劳过度,警觉性降低,没注意杯中之物的异样,又怎么会中了那女人的计。
唉,一切的罪责根源,他们也是有份的。
看王爷这些天来累得没休息好,这一受伤了,就是连睡几天的功夫,是很正常的。
就如同上次受的箭伤,足足睡了七天七夜。
王爷有皇上守着,他们不用担心,他们只要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用王爷醒后反过来担心他们就可。
逐鹿轩在这三天里苦恼到了极致,外面楼刹国百姓们□□蜀尘国的呼声,一日高过一日,全是为了九王爷。
其实要离开包围重重的驿馆对他来说也是非常简单的。
他蜀尘国虽然受了重创,他虽然说是独身一人跑来借粮,可是没有提前安排好了的话,他是不会鲁莽行事的。
如同楼刹国安排在他蜀尘国里的奸细内应一样,他在楼刹国也有自己的暗中组织。
楼刹皇也是想到了这点,否则怎么可能会由得着他一个月来一直在九王府里进进出出,与王爷嬉闹与他斗法呢。
他自从知道了九王爷是女人了之后,是欢喜得不得了没错,可是还没有昏脑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想要夺得美人心,强取是不行的。
本来,他还以为他在米珠的心里是有那么一席之地的。
没想到,她宁可受双掌尽废之苦也不愿让他碰上一碰。
那满屋子的狼籍,那最后一眼是一身的血迹斑斑,还有见到楼刹皇时,血红双眼里的神彩,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着,他不用开始就已经输了。
即便他双手奉出蜀尘国,也不可能会换得米珠对他真心展颜的一笑。
逐鹿轩叹想。
其实,他又何必如此呢!
如果他知道鲜于须为米珠等候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来鲜于须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或许,就不会这么自怨自艾了。
逐鹿轩写了好几封书信传出去,命人递给鲜于须,说明事情的来由,表明愿将十公主就地处决,以宁事态。
可是书信送出,并没有任何回音。
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他便知道,楼刹皇真的恼了。
夜黑如墨,星空如水。
“皇上!走吧!”逐鹿轩的心月复之一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