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肘子支撑着坐起来,晃了晃脑袋,有点晕眩。
透过珠帘往偏厅看去,黑压压的站着一大群人,鲜于须坐在正位,桌上全是奏折,似乎在与众臣工商议要事。
“珠儿,你醒了?!”虽然微弱,但鲜于须还是听到了。
他抛下众人,从偏厅直入,扶起了米珠,关切地问:“可有不适?”
米珠看着自已被绑得如同粽子一样的双手,苦笑地摇了摇头,之后问:“发生什么事了?驿馆怎么了?”
脸是痛得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却依然关心着国家大事。
她,真是悲催,天生的劳碌命。
米珠望了望床尾处铜镜中的自己,苦笑着想。
咳咳,把镜子放床尾,没病都照出病来了。
“珠儿,没事,一切有我。”鲜于须将她拥入怀里道。
他的珠儿,他的珠儿,一醒来就只想到帮他分担解愁,怎能叫他不感动,怎能叫他不心动!
以前或许他觉得自己是强迫珠儿接受他的,眼下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珠儿对他的心对他的情未必输他对她的!
下人将热水端了进来,鲜于须接过热棉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
“皇上,那蜀皇的一干人等逃了,接下来臣等该如何行动?”公孙候问。
在他的手下逃月兑,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鲜于须手指微微一顿,米珠一惊:逐鹿轩逃了?难道他是主谋?!兄妹二人合计来害她?!可是那天晚上看逐鹿轩那样子,分明就不是啊!
“皇上,蜀皇他为何要逃?臣白日里临睡之前不是说话,消息暂时不要走露的吗?”米珠不解。
“九王爷,你已睡了快三天三夜了,这是第四天凌晨。”李相站在珠帘前道。
“啊?本王居然睡得那么久?难怪有点饥饿了。”米珠讶异。
鲜于须帮她稍稍地清洗了一下,便有人将软稠稠的补粥给送了过来。
米珠血红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往日颜色,望着那碗看起来非常可口的浓粥,直咽口水。
鲜于须轻笑,将那些恼人的锁事暂时抛开,给米珠喂粥。
“快点快点!”米珠讨厌看他慢吞吞的样子,催道。
若不是手受伤了,动不了,她肯定就接过一仰脖子,全吞了。
“慢点慢点!小心烫,烫!”鲜于须见她猴急得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完还有事要忙,别废话那么多!”米珠白了他一眼道。
“你吃完了,安心养伤,有我在,你不用担心!”鲜于须道。
听得偏厅那一帮臣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只有在九王爷面前,皇上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会用“朕”来自称。
“我不!我要参与!”米珠冲他吼道。
“没什么事!不就是把逐鹿轩给捉回来给你个交待么?来人!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全楼刹国追缉蜀皇!我楼刹国与蜀尘国誓不两立!”鲜于须斩钉截铁地下令。
“慢着!哎哟——”米珠道,都忘了自己手上的伤,去捉鲜于须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