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先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
将她送到房间,安排妥当之后,云钟涛便离开,行李和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在酒店房间角落。
云若初换上酒店里绵软的拖鞋,在房间莫名打了几个转……在美国加州,她多次拒绝过他的亲近,表面上他们是有了一对龙凤胎的未婚夫妻,可实际上,其中的实情,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和萧潇知道。
想到接下来的相处,云若初心里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自己曾经答应过他,等将父母的骨灰盒安葬在云家祖坟后,两人就结婚。
既然是结婚,免不了要和他……
窗外的光线渐渐变暗,云若初走过去把行李箱放倒,再把衣服之类的统统拿出来,她衣服布料怎么放都没关系。
倒是云钟涛的衣服不能压不能折,拉开酒店的柜子把里面所有的衣架都取出来,再把云钟涛衣服挂起,一件件整齐地放进去。
还有他的鞋,他的剃须刀和口腔喷雾剂……云若初在整理他的内衣时,心如止水,淡定的就像是在为自己的亲兄长整理衣物。
做完一切,洗了个澡,穿上一套保守的睡衣睡裤,可能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这些年,她养成了习惯。
窝在沙发里,模出手机要给萧潇打个电话,才记起时差,美国的加州应该还是深夜。
免得萧潇牵挂,她还是发了一个‘安全达到’的信息,希望早上醒来,萧潇能看得见。
哪知手机很快响起,萧潇竟然没有睡觉?!
得知两个小宝贝都很乖,很听话,云若初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来,“谢谢你,萧潇!”
这些年,幸好有她,风雨同舟一起走过!
“小姐,该说谢谢的是我!”
萧潇想到自己悲凉的身世,带着明显的哽咽之音轻轻传来,她那不成器的父亲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母亲因受不了家庭暴力,离家出走。
可伶的萧潇,初中刚毕业,就被父亲强行逼迫拉扯到夜店,途中,是云廷虎见她与自己女儿的年龄不相上下,出于怜惜,开了一张支票给了她没有人性的父亲……
云若初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听见门外隐约有声响,想必是他回来了。
简单交代一声,挂下电话,抬头,映入眼帘的正是开门进来的云钟涛。
“涛哥……”紧张油然而生。
云钟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恍惚一下,低声问,“在干什么?”
“给萧潇发了个安全达到的信息。”云若初晃了下手中的电话,从沙发上溜下来,“这么快,你的事就办完了?”
云钟涛顿了顿,深沉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低沉的嗓音从薄唇中溢出,“你是不是希望我一夜不归?”
“……”若初美丽的水眸迷茫了一下,说实话,她还真没想那么多,只是随口而已,现在经他犀利一剥离,她倒觉得自己有此想法。
这就是云钟涛,他总是不经意间,把她的内心挖掘出来。
就在云若初无所适从时,门被叩响。
“云儿,去开门,我叫的外卖!”挺拔的身影移向窗边,转身看向她,眼神柔软疼惜,将她攻击的哑口无言,他也于心不忍,只是她身上那层坚硬的防备外壳让他很恼火。
当年,她可以为梁奕宸献身,献心,为什么到了他云钟涛这里,就是处处提防与抵触?!
要知道,他才是要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云若初带着淡淡地失落去开门,以为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会带着她,出去看看W市的夜景,尝尝久违了的家乡美味,哪知如此!
她愈发看不懂他了!
外卖都是她三年前的最爱,但为何现在吃起来,食之无味?!
窗边,云钟涛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接着电话,颀长的身影英挺不凡。
“云儿,是不是觉得我比较有食欲,想吃我?”云钟涛打完电话,阴影覆盖而来,挺拔的身影闪过她旁边,戏谑道。
云若初一愣,骤然醒悟,赶忙垂眸,解释道,“不是,我在等你过来吃饭!”
看他是不假,那是在示意他过来吃饭。
云钟涛俊逸的唇角骤然绽开一抹魅惑众生的浅笑,仿佛潋滟的水光划过湖面,璀璨纵生,嗓音微微暗哑,“等我来吃……你?”
事实证明,男人的**一旦来敲门,女人的任何言行会让男人歪曲,就连简单的吃饭也被他说的那么!
他分明就是撩拨她!
云若初努力屏蔽那越凑越近的脸颊,他颤抖的薄唇,灼热的呼吸……自己手中的碗筷已经被他掰开放下。
既然以后的路,都要和他一起,那么把自己交给他,也是应该的。
云若初脑海里如此征服着自己的紧张与退避,任由云钟涛抱着自己走向卧室。
他的吻并不霸道,像他的人一样,温柔的,体贴的,其中隐隐的开心和激动,让云若初心底里放弃了抵触。
因为她的不反抗,云钟涛顿时受到了鼓舞,她的美好让他难以自制,扯着她的睡衣,渴望得到她。
哪怕她身体略微僵硬,他仍旧没有放弃,温柔的讨好她的身体。
云若初不由抓紧了一边的床单,咬住唇瓣。
“云儿,别这么紧张……”
云钟涛抬首,捧着她的脸,有些心疼的语气让她不由睁开了眼睛,面对他的呵护和热情,云若初有些歉意。
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身子去吻他的唇。
即刻间,云钟涛的气息变得粗重,吻猛烈汹涌了许多,火势蔓延起来。
领带早就被扯开了丢在地上,凌乱的床单看起来有种婬、靡的味道,火热的唇瓣狠狠地在她唇上辗转,一缕黑色的发丝还在她嘴角缠绵着,愈发透出一丝缭绕妖娆……
在窒息换气的空当,云若初终于颤抖着出声,“哥……你的电话……响了……”
简单的手机铃声已是第二遍响起。
“别管它!”此刻下月复的紧绷超乎了想象,简直涨得发疼。
“可能是……”想提醒他电话可能很重要,欲火焚身的他却不许,嘴唇再次被堵上。
电话铃声响的更是不屈不饶。
云钟涛连杀人的心就有了,哪怕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松开怀中的人儿,胡乱抓过手机,来不及看号码,“喂……”不耐的声音里有着粗重的喘息,而电话那端的人听了,已经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