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面前,杀父之仇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一对龙凤胎儿女,你想怎么样都行。我甚至还支持你再朝梁奕宸开一枪。”
“可是在亲情面前,梁奕宸毕竟是孩子们的亲生父亲,你别以为你不说,将澈儿藏在美国,不被他知道,让他们一辈子都不能相认就可以解决一切,云若初你没有资格去阻止人家父子女之间的血缘和亲情,你这是活生生的斩断了自己的路,也推开了孩子们本应该享受的父爱!”
“否则早晚有一天,你会恨死自己。”
“稍微放下一些自尊,为了自己这几年的执念,为了你的孩子们,你就考虑考虑,好不好?”
“你别多心眼啊,我支持你抢回梁奕宸,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我们大家好,你想呀,你根本就不爱云钟涛,却勉强和他凑合成一家,这对他不公平。”
走进公司,云若初的耳畔一直是昨晚杨丽丽对她的劝告。
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因为昨晚杨丽丽死皮赖脸的入侵,闹得她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她今天正是生理期的第一天,困乏与暴躁是习惯性的,肚子也是极为疼痛不舒服。
“云夫人,你很累吗?”赵秘书是个三十几岁的已婚女人,做事干练井井有条,以前在美国时一直跟在云若初身边,前两天,云钟涛把她调到A市来,依旧跟在云若初身边,今天正式上班。
“没事,昨晚没有睡好,有点乏而己。”云若初摇着头。
“听总裁说,你又要照顾孩子,又要负责广告公司的事,身体肯定吃不消……对了,云夫人……你是不是那个来了……”赵秘书对云若初痛经之事略知一二。
云若初笑了笑,没说什么,仅仅是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却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先生,这位先生,你要找谁?”想必是公司的职员在阻拦一个肆意闯入的外来人。
“我找云若初!”随着一道桀骜不羁的声音,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碰的一声推开。
云若初睁开眼,看见一个极为英俊潇洒却又冷飕飕的男人,混沌的思维缓冲一下,他应该叫欧阳昊,听梁奕宸叫过他的名字。
欧阳昊在看见柔美恬静的云若初时,身体倏然绷紧僵住,目光被捆绑在她身上不能动弹,他是来找云若初的,没想到看见这个女人在这里上班。
“你找谁?”赵秘书老练地询问,其实,她已经听见这个男人在外面的囔囔声。
“我找云若初!”欧阳昊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某个人的身上。
“我就是!”云若初站起身,轻轻勾唇,幽冷的口吻带着嘲笑,“请问先生有何贵干?”
她就是云若初?云若初就是她!
欧阳昊的眉眼犹如渡了一层华光,那弯弯的眸子,泛着一种贵气与可爱的明亮,却是又邪恶而危险。
“你就是云若初?!”充斥着青春与张扬,帅气与侵略意味的脸庞,危险的靠了过来,“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对盛华的方案不满意,原来你是私报公仇,借机报复呢?”
弄不清状况的赵秘书看一眼云若初,再瞄一眼硬闯进来的男人,对着门外几个进来准备轰人的员工挥挥手,“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
小脸微微泛白的云若初,终于反应过来了。
又来了一个为盛华打抱不平的人!
清冷的小脸正对欧阳昊,“请问这位先生,你告诉我,你对我来说,何为公,何为私?”我连你的姓甚名谁,都是通过别人之口才知道的,而你刚刚才知道我叫云若初,我们根本就不熟,谈何‘私报公仇,借机报复’?
“瞧瞧,这张小嘴能说会道……”具有恶魔潜质的欧阳昊,脚跟一旋,居高临下的姿态倏然袭来,一只手攫住了云若初小巧的下颌……
“砰!”得一声脆响,只见得瑟的欧阳昊闷哼一声捂住鼻子,脸上的剧痛让他觉得自己毁容了,可接下来更为不幸的是,云若初一脚踢下去,他直接半跪在地上,捂着痛处半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办公室里,赵秘书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云若初将手里的凶器——手机放进包里,轻轻撩了下额前的发丝,水眸里透着一丝怒,语调清冽如水,“俗话说,事不过三,我已经忍你两次了,今天是你自找的。”
说完拧着包就走,她要去洗手间解决下面问题,刚才一使劲,几股热流喷涌而出。
也活该欧阳昊挨揍,人说女人在生理期时最不好伺候,得罪什么女人都不要得罪正处在生理期的女人。
走到门口,云若初的脚步不由自主顿住,因为来了一男一女。
他们正是梁奕宸和陆萱,又是结伴而行,敢情茂阳集团的梁副总裁是专门给盛华公司的陆总监保驾护航的吗?
云若初暗自勾唇,冷笑。
“云小姐这是要出门吗?”陆萱看见云若初手中的包,挑眉微笑。
“我去去就来。”云若初平淡如水看了他们一眼,转头向着办公室,“赵秘书,麻烦帮我招待一下梁总和陆小姐。”
这一回头不打紧,看见欧阳昊还半跪在地上,捂着鼻子满脸痛苦,粘稠猩红的血从他指缝间一滴一滴地淌落了下来,掉在大厅的地板上,触目惊心。
这一幕梁奕宸和陆萱也看到了,“欧阳昊,你这是怎么了?”陆萱大吃一惊尖叫着冲过去。
痛苦不堪的欧阳昊,摇摇头。
梁奕宸对眼前发生的血腥事件不为所动。
“抱歉,我去一下就来!”云若初对他客气的笑笑,目光在梁奕宸平静却深不可测的眼神间,没读到什么特别的意味,便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关上门,云若初赫然转身靠在门上,笑容转瞬即逝,眉头渐渐皱起,脸色越来越煞白,额头上不住冒出细汗。
忽然想起什么来,打开包,翻了几下,暖贴没有了,昨晚还记得今天早上一定要准备好暖贴,可因为杨丽丽的骚扰,她忘得一干二净。
先换了卫生棉再出去买,应该还来得及,云若初从小就体寒,到了生理期的时候,肚子总会痛的她躺在沙发上都打着滚求解月兑,若是有暖的东西贴着肚子还能舒服一些,若是有时候忘记用暖贴,那就绝对是非一般的折磨。
从格子间里出来,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只能单手捂着小月复,另一手扶住墙面靠在洗手间外边大口大口的呼吸,那种疼到及至近乎腿软的感觉真tmd的让她受够了。
见洗手间进进出出的人用着好奇或关心的眼神看她,云若初呼了口气,靠着墙面想要先去化妆间坐一会儿,可刚一挪步,捂着肚子的那只手臂忽然被握住。
她募地转过头,同时整个人被一把拽离了冰凉的墙面,也不知道是她一看见梁奕宸就起了反作用还是怎么着,总之就是更难受了,扭着胳膊,“放开。”
“笨得真够可以!”他不冷不热的看着她煞白的脸,握在她手臂处的手不松也不紧,却足以扶住她疼的有些站不稳的身体,目光朝着她的月复部扫了一眼,言下之意是指她竟然忘了准备暖贴。
是啊,这男人跟她耳鬓厮磨一年多,能不知道她的那点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