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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没有散尽,那湖水自然是极冰冷的,如果人掉进去不能及时捞上来,病一场是免不了的;正常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是绿珠三个人便不一样了。
就算是救上来,这一冻一吓能不能保住胎儿还真是难说:况且,能不能救上来还两说着呢——自然要先救三夫人和四少女乃女乃,然后才会再救绿珠三人。
她们带着那么重的身子,在湖水中多浸一会儿,月复中的胎儿便多一分危险。
栏杆怎么会坏了?四少女乃女乃自然早就想好说辞:人太多了嘛,又年久失修——谁主理修的亭子,谁要为三房失去三个子息负责任了。
当时倚在栏杆上的除了三夫人和四少女乃女乃及绿珠三人,还有二三个近身伺候她们喂鱼、递茶递水的丫头:她们也很自然的倚在栏杆上。
人们在亭子里观鱼时,都很自然的伏在、倚在栏杆上:她可是算得很周全,没有人会怀疑的;就是要怀疑也同她无关。
原本这亭子是准备给红袖的;因为红袖一直很喜欢这湖中的鱼,每到天气暖和之后,她总要时不时的来坐一坐。
不过现在这亭子的作用,可比她原来想的可大多了。所以,当冰冷的湖水淹没她的时候,她眼中的笑意都没有因为寒冷而消退。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这些一心和她过不去的贱人们,如何能逃过这一劫去!只是她心中闪过贱人两个字时,几乎是立时便浮现了沈妙歌冰冷的双目:她的全身一颤,太冷了;春寒也不能小视啊。
虽然她自己也免不了要卧床几天,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认为值了。
在落水的同时,她的眼睛飞快的扫了一下:她看清了绿珠三个人落的位置之后,落在水中的她便没有了身影。
就在三夫人赏湖鱼的时候,沈府已经有人向园子里赶了过来,而同时也有人去了廉亲王府送信:时间太紧,直到这个时候,韵香等人才查到了那亭子的毛病。
因为春天就要过去,所以园子里的一应房舍、亭子等等都要整修,以备往前应用:现在园子里的花儿开得并不多,只有几枝春梅;如果花儿一开,到园子里来的主子们便多了。
而且今天沈老祖等长房的三位主母,身子都不爽快,所以到时花一开,她们当然会来散一散。
今年整修的事情,自然是由红袖打理的:往年有时是沈老祖、有时是太夫人,还有时是沈夫人,并不一定哪位主母想起来便会让人好好收拾一番。
红袖当然不想让沈老祖等人想到园子来时败兴,所以便早早让人开始收拾了。
因为此事年年都做,大总管也就没有天天盯着:工匠大都是老人儿——总有带徒弟的,所以每年也会有几个新人,他也就是抽空过来瞧一瞧,很仔细的叮嘱工匠头儿几声。
工匠们都是沈府名下的匠民,连年也没有出过什么错;虽然红袖和沈妙歌做事一直小心在意,他们也不止一次到园子里看过,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那坏了的栏杆可是压了七八个妇人在上面才坏掉的。
所以,不管是红袖夫妇、还是来旺和工匠头儿,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亭子的不妥。
不过,四少女乃女乃的异动却让红袖等人把目光集中到了亭子上,所以韵香几乎用尽了所有的人力,终于发现了那亭子的不妥——只是有些晚了。
工匠们都是下九流的穷苦人,他们世世代代只能是匠民,不能离开祖地,不能从事其它事情;大多数的匠人都属官有,再有一小部分便是属于各大家族。
而沈家的匠人们也是传了几辈了,被韵香等人感觉到异常的是一位手艺不错,但却烂赌的张三,在前几日居然神奇般的把所有赌帐还上不说,这几日还天天吃香喝辣,日日光顾赌场。
韵香她们听说此人的事情之后,一面命人去找张三把他带回府中,一面请了匠人头儿来问张三是做什么活儿的。
工匠头儿不明所以:整修园子完成有七八天了,怎么又问这个?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张三是修园中亭子的;他和几个徒弟的活儿做得一般好极漂亮,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韵香心中已经有了六分的把握,而且人命关天她也来不及理会工匠头儿,转身飞奔出去便连声唤人。
工匠头儿不敢走,一个人立在那里一头的冷汗:张三,这死小子看来是闯了大祸!
韵香让几个会武的丫头先赶去湖心亭救人,而她急急到二门去让人请沈妙歌的书僮过来,她对书僮沈姜辰道:“你快去寻五爷和五少女乃女乃,就说湖心亭塌了!”
姜辰一愣,然后转头就跑:这可是大事儿。
韵香看着姜辰走后,急急的赶去园子里:如果阿元没有跟沈侯爷去边关就好了,他能很快就消息传给姑娘和五爷;但是现在她只能让姜辰去了。
至少,姜辰她能信得过。
湖心亭在映舒带着几个丫头赶到时,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哄乱:虽然亭子已经坏了、人也掉到水中了;可是湖边的仆从们并不多。
她怒吼一声儿:“你们不想死,会水的就下去救人,不会水的就快去叫人!”吼完便跳入了湖中。
而湖中没有仆妇们:她们都是北方人,不会水的。
映舒飞快的游到三夫人身边,一掌打晕了她把她扔给身后的丫头,便又潜下了水:水下她看到了非常吃惊的一幕,绿珠三个人的衣带不知道怎么缠到了一起,三个人拼命的挣扎却越沉越往下。
而四少女乃女乃就在她们不远的地方,似乎也在奋力挣扎。
映舒想也不想,过去先把绿珠三人打晕,然后一个一个托到了水面上,交给身后的丫头:不过,她托上来入画时,身后已经没有丫头。
而湖中的四少女乃女乃还在拼命的挣扎,时沉时浮;看她的样子挺不了多久。
让映舒把入画扔到水中任其自生自灭,她做不到,因为她本来能救入画的;可是她救入画不顾四少女乃女乃的话,那可是大错——但是她距四少女乃女乃不近,而入画就在她手上。
救谁?映舒看了看还在挣扎的四少女乃女乃:她的第一个念头中,并没有想到四少女乃女乃是不是应该救;她只是想到救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救上去。
没有多少时间可想,映舒知道时间宝贵;她一咬牙托起入画向岸边游去:那个送三夫人上岸的丫头已经又下水了,她只要把入画交到那丫头的手中,回来应该能来得及救四少女乃女乃。
映舒最后决定如此做,和她厌恶四少女乃女乃是分不开,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她距入画最近;而且映舒也认为四少女乃女乃是自捉自受,她死了那是活该!
只是在映舒、韵香等人的心中,四少女乃女乃是不应该如此不明不白的死掉,应该是在把她的所为公布于众之后,才应该死去的。
四少女乃女乃看到映舒居然抛下去,托着入画游向岸边,她的眼中冷意更甚:原本她看到映舒过来把绿珠等人救上岸,她就动了杀机——想把映舒永远留在湖中,现在她更是不能容映舒活着了。
居然不把她萱姑娘放在眼中,去救一个小妾:郑红袖的丫头们,拿她当什么?难道她连个小妾也不如?
映舒在半路把入画交给了丫头。回身便游向了四少女乃女乃,不过她的力气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水中救人是很费气力的。
此时,韵香也赶到了。她一眼看出映舒已经累坏了,便一言不发跳到水时;而这时候,远处才有人奔过来,似乎是会水的船娘们来了。
映舒游到四少女乃女乃身前时,她更是累了;她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四少女乃女乃,想游到她身后去打她晕好带她走:不打晕,她根本是一个人也救不上去的。
可是这个时候的四少女乃女乃却很快的接近了映舒,虽然看上去是挣扎过来的,不过那迅速可不慢:一把抱住映舒便不放了。
而且她抱住的是映舒的头,所以她还是时沉时浮,却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映舒的身上,压得她在水中浮不上来。
映舒踩水奋力想挣开四少女乃女乃,可是却几次用力都挣不月兑;再加上她原本力竭,又被四少女乃女乃压在水下,不一会儿便有些胸闷,手脚便感觉有千斤重一般。
四少女乃女乃看着奋力游过来的韵香,她心中冷笑、口里大声喊着救命大力挣扎起来:却拉开了和韵香的距离。
映舒此时虽然头脑有些发胀,但是她心中却很明白,眼中也看得分明:四少女乃女乃分明会水!
她的胡乱挣扎看似无章,却时不时的能踩水上去呼吸;她也知道四少女乃女乃这是想置自己去死地——红袖一直对丫头们说,她不仁你便不义,不用管她是什么身份。
映舒一直牢记;所以她立时不经考虑的用一支手把头上的钗拔了出来,然手对着四少女乃女乃的大腿便狠狠的扎了下去!
一下子便让四少女乃女乃痛得松开了手,而映舒立时便冒出水面呼了一口气,接着她好像力气不济沉到了水下,她手中的钗已经狠狠拔出来,血便在水中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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