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小子与首席名花 第六章:征文大奖赛

作者 : 杨春思

周五晚上,由校报校刊编辑部共同组成的评委会对国庆前夕举行的一次全校“国庆.青春杯”的征文开始进行评审。我们先从数以百计的来稿先进行筛选初评,然后再进行实力总评。来稿多为粗糙青涩之作,偶尔读到一二篇较为成熟的都是些老面孔缺少新意。

正当我看得心不在焉,昏昏然地大失所望之际,一篇题为《一个小兵的日记》的稿子跳入我的眼帘,顿令我两眼发光,精神为之大振:

9月5日星期一阴

一切都那么稀奇,那么令人神往,抚模着崭新的军装,我的心儿在蠢蠢欲动,军训的日子呀明天就要来临,我梦寐以求的小兵故事,终于也将开始。

今夜,我睡不着…………

9月6日星期二阴

教官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一名小兵了,今后各方面都要以正规要求规范自己。”我心里在乐滋滋的,穿上军装的感觉尽是这般的好。

“立一正”一股雄音响彻半边天,瘦瘦高高的杨教官向我们介绍了军训安排和个人要求,我皱着眉头“羊”教官啊“羊”教官啊怎么还在说理论啊!”“后面那位同学,集中精力!”“羊”教官向我指了一下,我的心微微一愣,看来这位“羊”教官不但没有羊温驯,而比牛还倔强,我只不过是微微走了一下神嘛,有什么大不了两字还未说出口,就发现“羊”教官正直视着我,“那位同学,请你出来一下,重复我刚才说的话。”

“你刚才说,说,说军训要严格要求自己,要,要……”我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他刚才说的话来,教官在我身边来回地走动着:“要有责任心,有集体荣誉感,要有一个当兵的样;看看,你具备了哪点?”“我?”我低垂着头,“归队,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教官严厉地训道。

我走进队里,想着教官刚才的训导,抚着身上的军装,原以为教官会多么地有趣,军训会多么刺激,哪知我会如此地狼狈,唉,我的小兵梦碎了一半。

9月7日星期三睛

今天的铃声很响,把我从梦中唤醒,伸伸懒腰,唉!再睡一下吧!我继续倒在床上,听着室友们急急忙忙打理床单,被子的响声,“吵死人啦!”我埋怨着。

“小郁,快起来,要集合了!”芳芳拍着我的头。

“唉,烦死人了,还没睡饱呢!”我懒懒地爬起来,一看表,哇!还剩下五分钟!……节奏开始放快,套上衣服,踏上鞋子,可我还没刷牙呢,室友们就全跑光了。这下我慌了,扯过脸帕便往脸上擦了一下,被子也来不及叠,抓起皮带和帽子就冲向操场。

大家已排好了队,我低着头跑向教官,“报告!”“哈哈……”倒引来全班同学们的笑声。教官用生气的眼神盯着我,同学们用欲哭不能,欲笑不敢的表情看着我,教官一声令下“整好衣装!”我不禁在刹那间发现了自己的丑态。

“按照军纪,做十个俯卧撑!”教官将我的帽子转正后扔下一句话。“我?教官,我???”我用乞求的目光渴望教官的原谅,可一看到那黑严严的脸,我不得不吓得乖乖趴下。

一、二、三、四——“教官,我实在做不了啦。”我好不容易从口中吐出几个字,“继续”教官居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不觉瘫了半截:‘什么鬼军训呀,这么多鬼规矩,什么鬼教官呀!这么没人道。我今后的日子恐怕是苦海无涯了!?

9月8日星期四晴

听大家说教官要来寝室检查,看谁的内务整理弄得好,我很用心地把被子叠了一遍又一遍,教官来时,我满怀高兴问教官:“你看这被子还叠得不错吧!”教官过来看了看:‘嗯,还可以,不过,这双乱放的鞋是你的吧!“

“怎么这么倒霉呀!”我沉着脸把拖鞋摆上鞋架,一脸不悦:“这臭教官,怎么就跟冰针一样刺骨呢?”我讨厌死了。

9月9日星期五睛

几天的军训下来,我们都晒得像小黑猪了,今天的太阳更烈,看着脚下裂开了的泥土,身上蒸发的热气,心如在蒸笼里般难受,练正步的反把手打肿,走起路来走的脚腿也发麻了,我在心里不住地哀嚎道:“‘羊’教官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发发慈悲,让我们休息休息!”“正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教官变本加厉的“咆哮”声声入耳,我们仅有的一丝希望也被化为乌有,一个个无精打采。

“瞧你们一个败兵残将,走了几回正步就开始懒懒散散,若要你们赴沙场,那不等于要你们的命,罚!罚你们站军姿一小时。”

“啊!”大家不禁大叫出声,我的脸顿时气得惨白,‘羊’教官啊!你真是惨无人道。

看看我们瘦小的身体吧!

热汗滴滴溅落,我的头浑浑沌沌地发晕。飘忽的视线开始迷糊,“叭”直到身边有人倒下,我的头才唤回清醒,全身的疲惫晃着我的眼泪,在教官木讷的表情下,眼泪叭叭落下。

教官终于破天荒地递过了一张餐巾纸,“哼!我不要你假仁慈。”我愤愤地把脸别在一边。教官愣了一下,把纸巾插在我的口袋里,又冲着我“虎视视眈眈”,我心里以每秒亿万次的速度咒着:“臭杨教官!坏杨教官!”

9月10日星期六睛

晚上的时候,教官教我们一首歌—《军营绿花》其中两句“声声我是夜呼唤,多少句心里话,不要离别是两眼泪花呀!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勾起了我念家的情绪,想起在家时父母的呵护,离家后的艰苦,泪不禁又蓄满眼睛,我——想回家!”

“离家孩儿,谁不想家,谁不思念年迈的父母,可我,我已两年多没回家了!”教官口中吐出的只字片语不禁让我怔住了。

教官,原来你也有感情,我在心底低呤,看着他遥远而深沉的眼神,我似乎领悟了教官坚强背后的无限脆弱,家,总是这么让人牵挂依依。父母,总是这么不舍……

于是,我开始对教官另眼相看了。

9月11日星期日睛

今天的任务又加重了,正步走,跑步及齐步变正变,正步变跑步等等,我们顶着烈日挥汗如雨,教官也是浑身湿透,但我们谁也没有退缩,因为我们已从教官身上默默感应倒计时回家的时间,我努力地投入到训练中,像教官说的:“你们不会想学无所成的地回家见父母吧!”

今天的军训特别成功,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到位,教官说这是我们最认真的一天,我们在心底偷偷地乐了:“教官啊!这可是你第一次夸奖我们。”

晚上我们仍在回味上午被夸的感觉,今天过得特别有劲。

9月12日星期一睛

军训的日子濒临结束,忆起这段日子,竟是这般匆匆,教官一言不发地在黑板上写着祝你们在以后的学习中开心快乐,学有所成时,教室里不禁响起沸沸扬扬的哭声,教官啊,今日一别,究竟何时才能相聚?!

“不要哭!大家不要哭!”教官在讲台上命令着大家。可他自己的喉咙也哽咽了,红肿的眼睛早已流露出他的不舍,他迅速地转过身,我们却瞧见他在悄悄抹泪。

接下来班里合唱《当兵的人》,我心里反复吟着“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似乎明白了教官的心思。

9月13日星期三睛

飞驰的车轮无情地砸碎了我们想挽留教官的梦,一路的灰淹没了我们的视线,我们在挥手间泪如泉涌……。

忆起几天来匆匆的军训,似乎自己还沉浸在昨天的故事里不愿走出来,杨教官却又走远。剩下我们排列在风中,伤感的话已显得多余,互相拍拍强壮的身体,我们只想深情地告诉他:“杨教官,过些日子你回来看看,你栽培的小树正茁壮成长。

读完此文不禁令我遗憾这类美好的军训生活,竟没能体验。

作者构思新颖奇特,以日记的方式记叙了军训的全过程,以时间为顺序,选取各个空间断面,从各个方面勾勒出一个高大威武冷俊而又关心体贴且很有真实情感的军人,不仅如此,还从作者对教官感情的变化写出了军训的苦与累,爱与恨和斑斓多彩的军训生活,本文无疑是较为成功的。

我一看署名“计算机E班“晨郁”。“晨郁”名字倒挺别致的,可能是个笔名吧。我问在场的评委有谁认识“晨郁”这个人吗?众人直摇头,我说大炮你也不知道呀?大炮问我打听这个干嘛,我就说这篇稿件很好,只是不太清楚作者本人是自己写的还是别人的。大炮让我给他看看,大炮看后也赞叹确实写得很好,评个”二等奖“不成问题,大家看后边议先评议后,下班去调查落实一下。

到周六的晚上获奖作品已基本评选出,《一个小兵的故事》大家英雄所见略同地被评为“一等奖”,评选结果先不对外公布,待日后对重点获奖名单与篇目进行必要的调查实和才公布最终获奖名单。

评奖的那两个晚上我一直沉浸在某种兴奋之中,这种兴奋不是一般意义高兴的兴奋,更不是由于自己获得了某奖项后与某某荣誉的兴奋,这种兴奋对我而言并不逊于居里夫人竭尽思虑发现了化学新元素,陈景润苦苦思冥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伟大成就后所带来的激动与愉悦。

我所兴奋的是自我看完《一个小兵的故事》开始到我对它的最高评价同样博得了众人的认同,最后到对《一个小兵的故事》作者“晨郁”其文其人其事的种种好奇推测与思索,有这种想法不知是否受“爱文及人”的动机或是别点什么“艳遇幻想”之类的,这么说吧,我最终对那个“晨郁”很感兴趣,很感到神秘,其一:她(他)那篇文章我很欣赏,从其文可略窥见其有小许的文学爱好或有不俗的文学功底;这是否意味着,在我们新生班级当中又将冒出一颗闪闪的文学新星,那我不是要慧眼识英才在大炮末将其罗列为他门下之前将其收为我所用;其二:都说“文如其人”先不去推断“署名”是何性别,单从行文字句上带着俏皮任性有种娇气的口吻中就可了解到作者绝对是个女生;从署名“晨郁”这么别致美丽的名字来看,不管其名是实名还是笔名,也绝对是个女孩子,并且我毫不怀疑她是个靓女。

由此我开始对此女生的名字、音容、相貌、体态等特征展开了天马行空般的无限丰富美好的联想。

……

所以,以上的任何一种理由我都觉得自己有十分的必要去揭开“晨郁”的层层神秘“面纱”去结识她……最好是在大炮没行动之前。

次日还是休息时间,无法下班,只好等到晚上晚修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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