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晚上,传来我们学校“星苑”艺术团获得总分第一的“骄人战绩”。对比,我感到平静,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周的,在水平极有限的市级艺术节获奖不能代表什么,至少不能代表参赛选手们个个是高水平高水准的。
可我对王娜获奖不知为何有点耿耿于怀,想可能是妒忌了吧,或许还有点别的什么。听说王娜在本届艺术节上独魁两项重要桂冠,我很是慨叹,听到这个消息时,更让我惊叹的是她的参赛项目是“巴蕾”舞,真没敢想像我们这个连我也不知是几流的理工类中等专业学校还能出此艺术人才。据我一点贫泛的艺术知识了解,“巴蕾”舞蹈的基本功掌握需从小严格训练外,还要全身心投入需要高度的自我牺牲精神,在台上必须完全忘却自我,融入剧中人物的内心世界,演绎剧中人物的悲欢离合。
王娜会巴蕾我先前一点儿也没听人提起过,这点不知大炮知否,我想着我还真有点难过,那天她一点儿也没向我透露,我也不会问及。这样看来王娜并没有把我看成为一个亲密的朋友……想着想着我在心里吃吃冷笑起来,杨思文你以为你是谁呀,人家凭什么把你当成亲密朋友,人家用得着什么都跟你说吗?你别再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的胡思乱想了。
我显得有点烦躁,我为自己的思绪不能马上停止这样那样的胡思乱想而心生烦燥而继续胡思乱想,具体的我也不知到底想了些什么。反正我总觉得王娜这个令人难以琢磨的女孩子确实非一般人物,她的外貌、身材、气质、性格、才华都非同小可,我这样想着,对于有些人有些事情他开始给你没什么印象或者说不是很深刻,而偶尔确被某件事情某些生活片断而一下子慢慢或突然间改变了以往他(她)在你心目中的看法或地位。“人怕出名,猪怕壮”说得就是这么个道理吧。这也是我对王娜的心理感觉过程,刚开始我对她并不是很注意或者这么说没完全引起足够的重视,她不就是人长得靓一点吗?况且我对此而“无动于衷”。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脑海里开始萦绕着她的身影,她的一笑一颦,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令我无法忘怀而着迷,是她找我签名开始?是她的作文获奖引起的?是她在本次艺术节的出色表演?还是源于她自身的无穷魅力最终使我对她开始神往……是,也并不完全是。
无可否认的是如今她的“大红大紫”强烈地刺激了我那蠢蠢欲动的神经中枢,不管怎么说王娜他们参赛的成功使他们本身获得了巨大荣誉的同时,也为我们学校争了光,在我们学校还是很轰动的,人家上级领导都说机电学校抓精神文明建设抓出了成效,搞校园文化建设搞得有声有色,切实把素质教育落到了实处,这可不是我的措词,这是电视和报纸上的报道原话。王娜在舞台上的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动作的镜头就上了市报,我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还是刊在特别显眼的位置上。因此,那些参赛获奖演员一炮走红已是情理之中的事实了,对此,我真佩服王娜那小女子事先对赛况的自信与把握,同时对自己那习以为常的在待人接物方面取得了成绩,甚至比自己出色时,自己在内心上却不为对方认同喝彩呢?而总是怀着一副怀疑的不以为然的心态而去作轻视甚至极力的贬斥对方呢?我说不清这是什么心理,不过我想你在有这种心理因素时,那根本不是真的“不以为然了”而是在“严切关注”起来了。
我已经有了个新的“光荣而伟大的计划”,我想对机电学校里的首席美女王娜作一次个人独家专访。
为了使这个“光荣而伟大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我得强打起十二分精神精心策划,充分准备,凭着我那还没入道的新闻采访知识与零星的职业经验,我用了两天的时间,私下的尽可能的从各种官方的民间的黑白两道上的对王娜作了一些最基本情况的掌握和了解。从中得到的第一手资料得知王娜本人总体上是一个很受人关注和争议的人物,是那种既受人欢迎又很招人嫉妒的女生。这点并不奇怪,这世上基本上就这么两种人:一种是受有爱又受人妒的人。因为他们自身出众比一般人出色,得以吸引别人关注的目光;另一种则是可有可无的,因为他们甘于平庸,不想惊动别人的目光;如果还有第三类的话,那就是被上帝完全抛弃了的可怜者,无疑王娜就是属于第一种人,虽然她现在还是学生,同学们反映王娜在班上与同学们相处得甚是微妙,她在同学们面前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使人觉得她不疏远你,可你不能轻易亲近她,这确实是有点怪诞的女生。
而当我清楚地打听她的家庭背景时,有点悻悻然,心中泛起一丝若游若离的感觉。真不敢想她爸居然是市里的局级干部,她妈在某文化单位当舞蹈教师,且还有位舅舅在广东经商,想起自己出身“平民”,仅凭着自己那点自以为是的“小才华”而“恃才傲物”这是多么幼稚可笑啊,自己对自己真有点可悲可叹起来。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辗转反侧浮想联翩想入非非起来。我脑海里总是在想着王娜,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何老是在惦记着她?我明白这里面的麻烦与危险,我决不能轻易掉入进这个“温柔陷阱”中去。我不想为此自寻烦恼,以打破我目前那无忧无虑的宁静的学习生活,我更加不想过早地轻易让自己的情感被别人影响而受牵制于正常的情绪。我焦虑地想着我到底该不该去采访她呢?采访了怎么样?不采访又怎么样?我被这个问题搅扯提心乱如麻,这本是简单的工作问题,可往往一旦牵涉入个人感情问题就变得微妙复杂起来。
经过几番激烈的思想意识的斗争,我这样告诫自己这不是个什么复杂微妙的问题,我必须弃一切杂念,端正工作态度应该真正的为了采访工作而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