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的病房里,沈唯以小小的眉头才蹙起,嘴巴颤抖对她亲了又亲,最后模着她的头发说:“你喜欢的,漂亮的长头发没有了。”
“没关系,反正会再长。”
“那也是,反正你头发长的快,只要脑袋没事就好了,我当时真怕把你撞的失忆或者成植物人了。”沈唯以的水眸里,带着一丝对自己的怨念,“对不起,小芽,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故意和她对着干就不会这样了,你都不知道我看见你流那么多血的时候同,吓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还好天上的各路菩萨保佑,你没事……”
“怎么能怪你呢?东西可是我打烂的,要怪再是怪我,再说那周如香的嘴脸,也确实太难看了,我早看她不顺眼了,早就想和她打一架了!”卧小芽靠躺在病□□,吱吱的样子到真是不像个病人。
“其实我也看不惯她,不过貌似打架我们都差了点,要是千城在就好了,她打架可厉害了。”
“是吗?能打死这周如香吗?”
沈唯以点头:“能的,能的。”
卧小芽呵呵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她握着沈唯以的手,“唯以,你等下帮我打个电话,好吗?”
“好啊,是不是打给你爸爸妈妈?”
“不是,我受伤住院的事,你可千万别让我爸爸妈妈知道。”
“好!”沈唯以点了点头。
她知道卧小芽家庭有点特别,她以前常说她母亲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是她见过最傻的女人。
其实卧小芽这么说的时候,沈唯以是深在感触。她的母亲沈明月何常不是可怜又傻的女人呢,飞蛾扑火一般,抱着一份对于爱情的信仰,耗尽了一个女人,这一生最美丽的花样年华,最后还无怨无悔。
也许正是因为,所以她才会和卧小芽这么投缘。
从认识卧小芽开始,沈唯以经常听她讲的就是,她缺钱。
可是她从来不借钱,沈唯以曾经好几次问过她,你要是缺钱的话,先从我这儿借着,回头还便是。
可是卧小芽却摇头。
沈唯以曾经问过她很多次,为什么那么需要钱,为什么不从我这儿借着,可是卧小芽总是顾右左而言它,不愿意多说。
多次下来,沈唯以也就不再追问了。
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被人知道的秘密。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爸爸妈妈知道你受伤的事,这段时间我来医院照顾你。”沈唯以拍着胸脯。
“小唯以,你真好,我要是个男的,我就娶了你。”说着,卧小芽余光瞥了鳖病房门外,站着的那一抹挺拔的墨色身影。
沈唯以呵呵一笑:“那你去变性吧,变了性一样也可以娶我,我不在意的。”
“呿呿呿,姐才不要当人妖呢!”
“好了,不逗你了,你还没有说,你要我打电话给谁呢?”
卧小芽咬唇,贝齿在下唇处,留下一条浅浅的水渍,目光半垂着道:“帮我打给夜未央的经理。”
“夜未央?那是一个慢摇酒吧,你打哪儿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