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满的声音里有的是极力隐忍的怒气,司马茹性格暴躁,此时能够先问怎么回事而不是上前给一巴掌已经着实不易。文字首发
柳飘飘低着头站在门口处,双手搅着手中的包裹,仿若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童般对着司马茹,“姑姑,我不小心将十一母亲留给她的遗物给弄坏了,十一生气不让我住了,呜呜……”
干干的抽泣着,柳飘飘顺带着抬起了大眼睛瞥了司马茹一眼。
“真是不懂事!”司马茹暗自低喝一声,来到了两人房间门口,“十一你给我开门!开门!!”
没有动静。
司马茹耐心用光了,“你再不开门明日去领板子!”
“姑姑您别生气,这事情说到底是我错了,平日里小十一那遗物看的宝贝似地,我们连碰都不让碰,所以……”柳飘飘急忙的为十一说话。
司马茹眉头一蹙转过了头来,“那你说怎么办?!”
已经用喊得了。
柳飘飘看了看四周向着她看过来的目光,憨憨笑了两下,接着便是凑到了司马茹身边,“姑姑,十一肯定是会原谅我的,不过现在正在气头上,我看那个若裳是一个人住,不如今天晚上我先凑合着跟她住一晚?”
柳飘飘这话一落下,云若裳便是一愣,这柳飘飘当真是赖上自己了!
微微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便听到了司马茹更加不耐烦的声音,“就这样吧,你先去若裳房间睡。”
随着这话音的落下,门便是被敲响了,云若裳几乎是有些无奈地打开了房门,柳飘飘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庞便是出现在了门口处,柳飘飘对着云若裳摆了摆手,“今天晚上,我要睡这里了。”
说着这话便从云若裳身边溜进房间之中,到另外一边的床榻之上坐下,打量起了云若裳的房间。
“这里的房间布局果然都是一样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若裳你的房间好像比着我的房间香呢……”
柳飘飘完全没有一点借住的意思,那副自来熟的样子让云若裳很头疼。
云若裳不想要与任何人牵扯上关系,神色淡淡的走到床边继续趴好,她之上的伤口还没好呢。
刚刚躺下便是感觉到身后衣衫一动,云若裳警惕的噌的一下子转身,“做什么?!”
话语又狠又凶,生生让柳飘飘的手指顿在了半空之中。
云若裳怒目看向站在身后之人,柳飘飘此时一手拿着小瓶子,另外一只手赫然在拉扯自己的衣衫。
“我……我……”柳飘飘被云若裳这般气势镇住了,我我了半天没有讲话。
云若裳眉头一蹙,身子一挺站了起来,看着她手中的小瓶子当下抢过来,另一手一下握上了柳飘飘的脖颈,大眼一眯,一股杀机溢出,“你要做什么?”
柳飘飘瞪大了眼睛更是不知所措,云若裳此时模样让她只想到地狱恶魔,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牙齿格格作响依旧说不出话来。
云若裳测眼看向手中她刚刚握着的那药瓶,司马茹应该不至于这般阴狠吧,竟然派柳飘飘来杀自己?不过已经几年不见,连着自己的性格都可以变,司马茹又有何不可变的?
亦或是雪玉环派她来的?
司马茹今日话语里的那一句“……我不管你们和玉妃是什么关系……”让云若裳更是知晓这十个舞女与雪玉环关系匪浅,雪玉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自己如今的样子,就连着自己都不会相信,那是为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这几个念头从她脑中冒出,不过是瞬间,她凑近了那小瓶子,伸手蘸了一点凑到鼻尖之下闻了闻。
云若裳一愣。
握着柳飘飘脖颈的手指一松,柳飘飘瞬间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柳飘飘吓坏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云若裳的眼神带着一种恐惧,一落到地上便是双腿一支向后退去,直到背后靠到了另外一侧的床才停了下来。
云若裳愣愣看着手中的药瓶。
那是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并不是自己所想的毒药。
云若裳抬起了头,所有的暴戾之气尽数消失,不解的看向了柳飘飘。
“你想给我上药?”冷淡的话语,带着轻微的不可置信。
柳飘飘依旧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手指扶在了自己脖颈之上,全身蜷缩了起来,看着云若裳点了点头。
云若裳眼睛一眯,心却是被揪的一疼。
“你第一次出来是想过来为我送药?”声音不可察觉的有些颤抖了。
柳飘飘继续点了点头。
“被司马茹发现并且警告之后,你与十一联合演了一场苦肉计?”云若裳只觉得胸腔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憋得她心口有些疼。
柳飘飘仍旧是点了点头。
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渐渐的靠近了自己,云若裳紧咬住了牙关,双拳紧握,只听一声嘭的声音,那细碎的瓶子被她生生捏碎。
眼眶有些酸涩,她转过了身,“睡吧。”
只是生硬的挤出来这样的一句话,云若裳趴在了塌上。
如果对方害她,她会有很多种办法来对付,来预防,来演戏,这三年来,她在云府不仅仅学会了武功,她能够轻易的将自己的情绪掩藏,也学会了很多别的东西。
她不怕陷害,阴谋,尔虞我诈。
可是现在,她怕了。
许是经历过一次的背叛,她现在只想要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她觉得只有不再信任任何人,才能够不再经历那样的痛。
闭上了眼睛,久违的泪水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眼眶。
她必须要承认,她感动了。
许久过去,许是柳飘飘的那股害怕劲已经过去,她感觉到身后的衣衫继续的被动(5)了动,不可控制的身体一惊。
柳飘飘的话语战战兢兢传了过来,“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伤口若是发炎,你以后就不能跳舞了,所以,还是上药吧。”
心再次微缩,她没动。
衣衫被人解开,冰凉的药粉洒在之上,那火辣辣的感觉果然消去了很多。
烛火被吹灭了。
夜幕之中只能听到柳飘飘均匀的呼吸声,云若裳却睡不着。
只要有人在身侧,便睡不着。
闭着眼睛养神,翻了个身。
“若裳?”寂静的夜空里,柳飘飘这声音带着浓烈的试探之意。
云若裳眼帘动了动,轻轻嗯了一声。
柳飘飘长呼了一口气,“你是不是生气了?”这话问的极是小心翼翼。
生气?
云若裳睁开了双眸,暗夜之中,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毫无朦胧之意。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没,刚刚,对不起。”
短暂的回答声,实在是三年里太过沉默,她已经忘记了该如何与人沟通,尤其是与……关心自己之人沟通。
“没生气就好!”柳飘飘话语里充满了兴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什么啦,你也不是有意的。”
话说开了,柳飘飘那活泼的本性便再次暴露。
“若裳,你会武功?”
“……一点。”
“哇,怪不得你的后空翻翻得那么好看,我猜你学武功应该是为了练舞吧。”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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