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裳静静跪在那里,天兆之说关乎天象,别的事情都可反驳,唯独这个不可反驳,她倒是想看看安飞然用什么来证实她就是那个妖孽,虽然……她的确将会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瞥见她终于安安静静任由自己摆布,安飞然怒气消了一些,这才淡淡说道,“本宫为国家社稷着想,昨日特意去钦天监问了董大人,妖孽现世必定带着一些阴邪之物,今日本宫就要好好搜一下你的房间,找到证物将你这个妖孽除去!”
这话一出,安飞然对着身后带过来的那些小太监下了命令,“来人,给我搜!”
众太监们忙忙碌碌向前走去,此时林宛如早已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嘲讽的看着这边,安飞然并未瞥见她从哪里走出来,眼看着那些太监们就要去原本云若裳居住的房间,云若裳突然开口,“等等……”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安飞然有心立威,就要有理有据让人心服口服,此时听见她说话当下开口问道,那些太监们停在门口处,等待着安飞然的下令。文字首发
“娘娘,昨日惊雷天象,说是妖孽现世,对吧?”云若裳从地上抬头,仰视安飞然,却没有太过的恐惧,反而大大的眸子里面,透着一股清冷的寒意。
不知道为什么,安飞然和她的眸子一接触,心中陡然一惊,忙着移开眼睛,却掩不住心中大怒,当即喝问道:“没错,本宫今日得到确切答案,你便是那个妖孽,因此带人前来搜查,怎么,你竟然敢反抗不成?还是你做贼心虚?房间里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当然不是!”云若裳安然回答,“天象之事关乎国运,关于社稷,娘娘要查自然是对,可若真查处什么东西来,臣妾是妖孽百口莫辩,可若不是,臣妾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今日之事颇为重要,娘娘要搜,为公平起见,林嫔的房间,娘娘是不是也该派人去搜一搜?免得妖孽逃过去酿成大错。”
安飞然脸色凌然,只觉得云若裳句句有理有据,可面子上却有些挂不住,“放肆,本宫做事其实你一个后宫嫔妃可以指指点点的?!本宫做事向来公道,难道还要你来教本宫怎么做?!”
“臣妾只想求个公平。”云若裳再次抬起头认真说道。
“安青,给我张嘴!”安飞然撇着云若裳那镇定的脸庞不由怒从心起,历喝一声,“本宫今日就给你一个公道!”
安青听闻当即走到云若裳面前,一把扯过她的头发,扬手就照着她白皙柔女敕的脸上,狠狠的刮了过去!
“啪!”云若裳半边脸颊已经高肿,可安青仍旧不解气,再次在她另外一边脸颊之上狠狠打了过去!
“住手!”
“娘娘面前谁改放肆!”安青下意识怒喝一声,骤然回头瞥向冷宫大门口处,瞬间惊愣的睁大了嘴巴。
只见端木凌墨在贾凯的服侍之下大步稳健向这里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身为御林军统领的云思言。
云思言的眼神在瞥见云若裳那已经被打的高肿的脸颊的时候闪过一丝恼怒和心疼,却很快掩饰下去,再也没看她。
端木凌墨今日破天荒穿上一件黑色龙袍,更显戾气十足,将他阴柔的相貌遮掩在那样的气质之下,周围所有的人瞥见他都是忍不住脚下一软。
云若裳望着这个男人,身上肃杀之气几乎已经凝聚成为一种实质性的东西,而若想要将肃杀之气凝聚成实质性的东西,那要需要经历多大的杀戮?她已经难以想象。
“皇上。”安飞然一看见他立马就凑了上来,虽然知道他对自己不喜,可他的身上就仿若有着强大的吸引力,让她不自觉就想要粘上去。
林宛如也是瞥见了端木凌墨,顿时不再冷眼旁观,立马贴了上去,委委屈屈行了一礼,“皇上。”
端木凌墨绕过安飞然,径直来到林宛如面前,虽然仍旧冷漠,声音已经不再那么声音,“你受委屈了。”
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情谊在里面的话语,让林宛如听着眼眶一热,想到昨日里发生的事情,她不仅有些害怕,低下了头,“还望皇上早日还臣妾一个清白就好。”
林宛如低着头委委屈屈抽泣了一下,酝酿了一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抬起了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端木凌墨已经不再看她,反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飞然自然上前一步,将事情经过为端木凌墨讲了一遍,接着低头,“皇上,臣妾正要去搜查贤妃的房间,若能搜出来那么证据确凿,若搜不出来,也正好洗月兑嫌疑。”
安飞然知晓端木凌墨对云若裳不一般,此时这般说道。
云若裳听闻立马抬起了头,脸颊之上仍旧火辣辣的疼着,进了皇宫,她可真是没有少挨巴掌,“皇上,臣妾不是妖孽!”
她说的义正言辞,此时抬起了头目光定定,青丝半散落,白皙柔女敕的脸上,指印赫然,嘴角破裂,带着血渍,但那双大大的眼睛,依然清澈明亮,不见丝毫的慌乱。
端木凌墨微微一愣,是她?那双眼睛与她实在太过相像了。
“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娘娘要搜臣妾的房间,臣妾绝无怨言,但既然关乎社稷宗庙,天下黎民,所以,臣妾恳请皇上下旨,一并搜查林嫔的房间,此事小则关系到臣妾的生死存亡,大则关系到天下苍生,还请皇上圣裁!”云若裳不知道端木凌墨已经失了神,仍旧求饶。
端木凌墨回过神来,刚刚想要说话,安飞然再次怒喝一声,“皇上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安青,掌嘴!”
“是!”安青刚刚还未打够呢,此时听见安飞然的话知晓安飞然怒气大涨,不由得转了转手腕,向着云若裳走去。
刚想要举起手掌,耳(5)边却穿了端木凌墨冷冷的声音,“朕都没有说话,你慌什么?”
安飞然慌得低下了头,感觉到端木凌墨身上散发的杀机,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刚刚谁对朕无礼了?”端木凌墨眼光一扫,定在安青身上。
安青被他一瞥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刚刚那句话实在是出于本能,这些年来跟着安飞然在后宫,她没少得意,况且皇上连着后宫都很少来,谁会想到他突然来到冷宫了?
“皇上赎罪,奴婢不是有意冒犯皇上,皇上赎罪。”安青全身颤抖着,匍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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