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离开火龙谷
曦晨此番受伤十分的严重,以至于这次的昏-迷-,整整地持续了五日五夜,而那饕餮凶兽,则是在其身旁寸步不离的厮守了如此之久的时间。文字首发
丹田之内的小金龙仿佛察觉到主人受了极重的伤势,他日夜不停地吞吐着龙息,奋力将曦晨身上淤积阻塞的经脉贯穿打通,而小金龙在炼化噬金虫之后所得到的精元,也是毫无保留的全部传递给了曦晨。
在昏睡的这段时间内,曦晨竟然更进一步的接触到了锻体期那个门槛,这场艰苦的战斗虽然险象重生,可却是因祸得福,收获颇丰,那株十万年份的神灵聚元草,如今也是乖乖的呆在曦晨的储物袋中。
五日后的凌晨时分,远方的天际刚刚-露-出鱼肚白,天气还略微有些寒冷,躺倒在深坑旁,始终昏-迷-不醒的曦晨张开了朦胧的睡眼,他-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脖子,以手拄地站起身来。
看着依旧卧倒在一旁打着瞌睡的饕餮,曦晨感到心中一阵感激,要知道这饕餮可是出了名的暴怒无常,即便是在太古时期也是以脾气暴躁,生-性-嗜杀贪婪而闻名于世。没想到如今竟然在自己身边守候如此之久,甚至一步都未离去。
曦晨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藏经阁内看过的一本书,名为《太古山海录》,其中就甚是详细地介绍了这赫赫有名的蛮荒凶兽,世上本无饕餮,其前身乃是一位太古魔神的头颅所化,只因其嗜杀成-性-,而被修仙界一神通广大的夺天前辈替天行道,用无上神兵将其头颅斩下,从而化作了这饕餮,而被斩下头颅的魔神,却并未登时断气,依旧与那名夺天前辈大战了三日三夜后方才力竭而死,着实令人震撼。
而由魔神的头颅所化身而成的饕餮,自然也非凡物,因其贪吃成-性-,在太古时期曾掀起了一番惊涛骇浪,最终被几个夺天前辈联合围杀,最终不知所踪,没想到竟被封印在了这无锋重剑之内。
曦晨心中暗道,怪不得前几任无锋重剑的主人起初天赋极佳,最终修为却都不是很高,原来都被这重剑之内的饕餮凶兽给暗中吸收走了精元,还好自己先前用神灵聚元草对其进行祭炼,否则自己可能也会变成同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曦晨微微一笑,伸出手去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个巨大的玉盒凭空浮现在其面前,其上粘贴着杏黄-色-的符篆,其上书有朱砂所镌刻的符咒。
曦晨朝着玉盒上黏贴的符篆轻吹了一口气,符篆瞬间与玉盒月兑离开来,随风飘起,突兀地无风自燃了起来。而那玉盒也是缓缓打开,一株身长一米左右的人形-药-草出现在曦晨的面前。
神灵聚元草刚一-露-面,就舞动着身下的触角,想要朝着远方急速的逃遁,原来这神灵聚元草在被困的这段时间,其实早已彻底苏醒了过来,只不过它被那张符篆牢牢地困在里面,这才一动不动的老老实实呆着,如今符篆已经被曦晨揭去,它便趁机打算逃跑。
曦晨既然敢将此符篆揭去,又怎会没有万全之策,只见曦晨的手中凭空出现了几根元力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神灵聚元草的天灵之上,这神灵聚元草精神一震,幻化出的双眼瞬间变得无神,仿佛失魂落魄一般,身体瞬间跨了下来,呆呆地站在原地。
饕餮此时也已经苏醒了过来,它原本无精打采地四下打量,睡眼朦胧。可是,当饕餮发现身前不远处的神灵聚元草之后,四只大眼睛却突然间睁开,仿佛受到了偌大的刺激一般。
饕餮睁着大眼睛,转过头来,可怜巴巴的看向曦晨,见曦晨始终含笑望着它之后,饕餮便不再客气,一口将那神灵聚元草吞入月复中,得意洋洋地-舌忝-了-舌忝-嘴巴,甚至还打了一个哈欠。
饕餮的身形化作一道虚影,朝着-插-在北斗山之顶的无锋重剑飞去,一闪溜进了其宽大的黑-色-剑身之内。
曦晨放出神识,扫视了一内的状况,发现先前如此严重的伤势,却在五天之内完全的愈合,不可谓是一件极大的幸事。他朝着立于北斗山之顶的无锋重剑轻轻一招手,无锋重剑仿佛瞬间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发出嗡嗡的剑鸣声,颤抖着将其宽大的剑身从坚硬的岩石中抽出,化作一道残影飞到曦晨身前,凭空悬浮。
曦晨轻笑一声,纵身轻踏无锋重剑之上,朝着缥缈宗的方向飞去。
五年的时间一眨眼过去了,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究竟怎样,还真是想念呢!
曦晨的身影化作一道青芒,迅速地消失在天际,而如今的火龙谷内已经彻底变作一团废墟,可能不久之后就会彻底地被人遗忘。
仅剩的北斗山之顶,有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因其位置较为偏僻,所以并未因先前几番激烈地交战而有所损伤,在曦晨离去后不久,灌木的一片枯黄的叶子之上,一只颜-色-银白,长着复眼的小虫始终凝视着山谷内发生的一切,它的小眼睛看着那个藏青-色-的身影渐渐远去,也扑扇着自己透明的小翅膀凌空飞起,朝着西方迅速飞去。
此时位于大荒西域周边的御灵宗内,一名相貌颇为文气的青年正位于藏经阁中,他拿着一本泛黄的书册仔细的研究,看起来甚是专注,突然,这位青年清澈的眼神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真没想到,缥缈宗竟然出了如此修仙奇才,若是将此消息告诉掌门,那掌门肯定会对我赏识有加,说不定执法堂的长老之位也会有我一席之地。”
“金鹏,师父有事要吩咐,特命我来此唤你前去。”正在青年思索之时,藏经阁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我知道了,有劳师兄!”
青年朗声回应道,眼神中与此同时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却瞬间恢复了正常,他整了整略微有些褶皱的衣襟,朝着藏经阁外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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