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妙妙叹口气,心想,“这一对冤家,真使人发笑。文字首发”就说道,“凤姐姐,小兄弟杀了一头豹子,确实是累了,你就帮个忙吧。”
聂凤不好再说话,狠狠瞪了小飞儿一眼,心说:“你别得意,小心我给你好看!”伸手接过豹皮,默默无言,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报仇”了。
三人紧挨着走下泰山,小飞儿在前带路,这一回走的不是常人所走的正道,只见他忽儿左拐忽儿右拐,潜行半天,就到了一处山脚边。抬目望去,四面都是山峰峻石,分不清是哪一边的山脚。
小飞儿道:“就在前面了。”罗妙妙跟聂凤都是精神一振,提步跟上,绕过一片密密的古木林,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一座山谷。
这山谷非常广阔,方圆几里,鸟语花香,树木葱郁,一道飞瀑从山上倾泻而下,落在谷边的一道深潭里,看上去又怡神又醒目。聂凤忍不住叫道:“好地方!”
罗妙妙也说道:“这种天然美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住在谷中的人,一定不简单。”
聂凤将目光瞟向小飞儿,喃喃道:“也没什么简单不简单的,以后我把家当搬来,也在这里找一处地方搭个庐建个舍什么的,也是容易得很。”
小飞儿“嗤”地一笑,“你想搬过来?想的美!这里方圆几里都是我们的地盘,你想都别想搬家过来!”
聂凤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能?你说这是你们的地盘,你有地契没有?有官府的文书没有?没有是吧。那就是公物了,既然不是你的私有物,我为什么不能来?”
小飞儿瞠目结舌,半晌方说:“你找元帅说去,一定要你好看!”
“哼,你不要拿他来压我。”聂凤哼道。
说话间,几人已临近一处茅舍。罗妙妙望去,眼前是一座庭院,篱笆围绕,里面种着各色各样的花草;举步从院落中间的小径走过,就到了茅舍边上,共有四间,搭建得十分古朴幽雅,正中的一间显是客厅,门额上挂一块横匾,上面是三个苍劲的大字:“听风庐”。
三个人走近,忽然左侧一间房里有人问道:“是小飞儿回来了吗?一大清早地你跑哪儿去?”声音虚弱,但很清明,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小飞儿朝罗妙妙她们抬抬手,要她们到正厅里去,一面走向左侧,说道:“元帅,我上山去了。最近天气很冷,你的身子又不能受寒,我就去找找看有没有野兽,这一次没有白去,用元帅教我的功夫,打回一张豹皮来了。”
那虚弱的男子声音叹道:“小飞儿,你一个小孩子,不必为我这般操劳,山上凶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呢?”
小飞儿走进去,说道:“元帅别担心,小飞儿福大命大,是不会有事的!豹皮还在外面,待我冼干净,晒干了,你就可以用来取暖了。”
那青年男子又摇摇头,靠坐在宽大的后背椅上,闻言道:“我都说了,不再是什么元帅,你为什么偏要这么叫?唉,我这副身体,怕是难好了。”
小飞儿一边为他沏茶,一边道,“不叫元帅叫什么,你姓孙,我要能叫老孙就好了,可是不敢呀。”
这句话有点老气横秋,却也透出他的调皮。那个病态青年笑了笑,点头道:“老孙不错,那就这么叫,反正我就要死了,只恨很多事情不能完成,徒增遗憾啊。”
小飞儿忙道:“老孙别说泄气的话,咱们不是还有一棵‘九叶灵仙草’么,过几个月就是开花期了,到时……”
青年男子打断他的话:“小飞儿,外面是什么人?”
“老孙好灵的耳朵。”小飞儿天性顽皮率真,直呼“老孙”反而更是亲切,忙道:“是两位姐姐,在山中迷了路,我……我就带她们回来了。”
“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招呼了她们,就送她们走吧。”他轻轻地咳嗽。
小飞儿不敢违拗,点头说是,走出左偏房,来到客厅。罗妙妙和聂凤俩正在低头私语,小飞儿道:“元帅爷老孙说了,招呼了你们之后,你们必须走。因为元帅爷老孙的病,是不能让人打扰的。”
这下可妙,开口“元帅爷老孙”,教罗妙妙、聂凤一愣,不过随即明白他指的是谁。聂凤柳眉倒竖,首先气道:“我们打扰到他哪里了?他养他的病就是!你们这人,人家大老远地跑来做客,半天时间不到居然就向客人下起逐客令了!好生叫人奇怪!”
罗妙妙本想快点拜会孙逸飞,闻言愣了愣,忖道:“元帅不想我们打扰,希望凤姐姐不要得罪了主人才好。”就说:“凤姐姐,也许主人有他的苦衷,病人要休养,这也怪不得的。”又转过头,向小飞儿道:“小兄弟,我们冒昧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只是既然来了,不去拜见大神仙怎么行呢?”
小飞儿沏好茶,为她们送过来,闻言低下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罗姐姐,元帅爷老孙的话,谁也不敢不听的!我也是几天前才找到元帅,老孙对我好,可我不能违拗他的话呀!”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没办法为你们引见。
聂凤冷哼了一声,就要往左偏房里去,小飞儿急忙挡住,皱着眉头不悦地道;“你这位姐姐,怎么这样子?等会儿元帅气恼了……”正说着,倏地住了嘴。
罗妙妙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走进厅来。他的身材不是很高大,却很匀称修长,脸容是英俊的,但是此刻英俊得近乎惨白,眼眶有点下陷,眸子四周的青晕像染了色似的,只有一对流利的眼球在内转动。这是一副病人的脸。
这张脸本来是非常和谐的:漆黑的剑眉,高挺的鼻子,灵称的眼睛,刚毅的唇角……但此刻,因为他的病态,因为他的从眼眸里射出来的两道光芒,让人觉得骇异。
风从门口吹进来,吹起了他的白色的狐裘,衣领被吹松动的当儿,他就轻轻咳嗽了,这一咳,两道如电的光芒,便从眸中消失。到底是一个病人,无论他生病之前多么伟大,此刻他却只是一个虚弱的病人。
但是,他的眼神依旧停留在罗妙妙的身上,良久良久,才惊异地道:“你是……你是妙妙姐姐!姐姐,我有好多年不见你了,想不到姐姐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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