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娰清陷入绝境,进退两难之时,身后的男人却将她轻轻往侧边一推,率先潇洒地跳出储物柜。
“花无邪?”慕容熠尘讶然,深眸里流转着复杂的情愫,心微微松缓,不是她便好。
“除了我,还会有谁敢夜闯四爷的书房!”男人意有所指,慵懒的声线极为熟悉,楚娰清脑海里陡然忆起那日,明镜轩二楼,临窗观望的红衣男子。
竟是他!是敌是友呢?他似乎跟慕容熠尘很熟络,但为何要帮她?
“本王同你说过多少次,安分待在后院,有些东西,不是你该觊觎的,当心惹来杀身之祸。”慕容熠尘不悦地挑眉,信手拣起朱砂笔在宣纸上落下一个苍劲有力的“死”字。
“哎!你作甚这么大声跟我说话,没良心的,果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花无邪细着嗓子,扭着高挑的身躯走近慕容熠尘。
楚娰清听了,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脑海里陡然忆起秋菊曾经同她讲述的八卦。花无邪,如果她没记错,便是慕容熠尘捧在手心里的男宠,容貌倾国,女子见了都为之汗颜。
那该死的怜人、小倌、gay,用那恶心的唇亵渎了她的耳朵!
楚娰清愤然的同时,心底莫名涌出一抹失望,慕容熠尘,果真是断袖吗?她不愿去相信。
“无邪,你知道本王是无意的!”慕容熠尘见美人置气,他放缓声线,似是无奈地低叹道,“你要什么都可以,唯独两样东西不能拿!”
“哪两样?”花无邪将慕容熠尘的墨宝拣起观摩,魅惑的薄唇微启,姿态妖娆,随性而问。
楚娰清也来了兴致,凝神细听。
“镇魂珠和楚娰清,你动不得!无邪,这是警告。”慕容熠尘冰冷的语气透着无情。
“噢?她。”花无邪轻噢了声,狐狸般的凤眸微眯,别有深意地觑了眼储物柜,那细微的动作却被慕容熠尘尽收眼底。
楚娰清竖起耳朵,确信没听错。慕容熠尘与她素昧平生,为何要将她跟镇魂珠那样的宝物同列?莫非…她无形中陷入了一张迷雾重重的网?
“无邪明白了,四爷,我先回房了,把被窝暖好等你,记得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花无邪宛如“贤妻”,叮嘱完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慕容熠尘从怀里掏出一株天山雪莲,而后狠戾地揉碎于掌心,他折回来是不放心楚娰清羸弱的身体,特意从药房里拿来稀罕的雪莲,回到房中,被子里的人却不见踪影,他第一反应是她出事了,但很快窜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突兀地闯进他的生活,怕是别有用心。
慕容熠尘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墨黑的双眸里渗着浓稠的杀气。
屋内静地可怕,几欲听得见心跳声,楚娰清不知为何,越发紧张起来,她深切地感受到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