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裙很短,直到大腿的三分之一处,顾晓夕白皙的腿上还留着昨夜的痕迹,吻的,捏的,啃的,在晨光里显得格外糜烂,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二话不说抓住她再来几回,可是此时此刻的慕亦寒显然没有那种心情去欣赏这样的画面。
“四哥是谁?”
慕亦寒突如其来的发问,像个晴天霹雳,将顾晓夕全身所有的恐惧因子炸开,她的脸色骤然苍白,扶着墙壁的手微微抖动着。
“如果顾东亭是大哥,顾北铭也才排到你三哥的位置,你哪里来的四哥,嗯?”慕亦寒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我昨晚从后面抱你的时候,你说,四哥别闹,你最好能给我个完美的解释,哪怕是骗我也好,你告诉我,四哥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
顾晓夕噤若寒蝉,所有可怕的回忆汇聚成一场灾难,那些血腥的画面像从天而降的火箭,疯狂地袭向她,她缩在楼梯口的角落里发抖。
“说话!”
慕亦寒阴冷的声音不大,却几乎让顾晓夕崩溃,她倔强地抿着唇,眼中含着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但是慕亦寒压根就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十米之外,如同丢弃一团垃圾,“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她揉着被他掰月兑臼的手腕,钻心的疼痛勾出大颗大颗的泪,可她连低泣都不敢,拼命缩小存在感。
片刻后,慕亦寒穿戴整齐开车去公司。
别墅再次静了下来。
顾晓夕擦干泪,左手腕鼓着红彤彤的大肿包,大爷的,真疼!
她用右手将昨晚的一碗剩米饭做了青菜粥,不顾烫嘴的温度,稀里哗啦地喝到胃里,直到全身热汗淋淋的,她这才觉得这世界没那么冰冷了。
她边冲着碗,边无力地笑,心想四哥你看你果然是魔鬼,就算我不计代价地逃离了你身边,可我的生命从此都刻上了你的痕迹,永远摆月兑不了你的骚扰,大概连这碗粥都是你教会我的,可我为什么就那么恨你呢。
恨之入骨!
慕亦寒一路飙车到公司,黑着脸对特助林书尘吩咐,“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把顾北铭给老子叫过来!”
林书尘讶然,慕亦寒平时虽然二世祖,可从来都是工作放第一位,今天这是怎么了?可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汇报道,“慕总,您今天中午约了林小姐——”
“取消!”慕亦寒的眼神喷火,“老子今天没心情陪她飙演技,回头老太太问起来,你就说我去比利时出差了。”
林书尘果断奔走,远离慕总,珍爱生命。
顾北铭昨夜笙箫昨夜歌,接电话的时候还在温柔富贵乡里做美梦,听完林书尘的描述,顿时推开身上横斜的玉/体,火速穿衣,火速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