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当勤勉的大辽王还在批阅奏折时,桂公公一脸难色地迎上前,躬身禀道:“大王。”
“何事?”
“凤梧宫的秦妃受伤了。”
“哦?”男人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鹰眸狐疑地望着桂公公,“怎么回事?”
“好像是被元香公主用鞭子拖下湖水中,又被吃了几个狠鞭,太医这时候还在为她诊治。”
浓眉皱起,辽王萧远山起身,任由下人将狐皮大氅披在身上,说了句:“前去看看”便往凤梧宫奔去。
月色清冷,感染着凤梧宫周遭亦一片惨淡。
内殿中,栖霞一脸焦急地望着脸色惨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秦落依,担忧地望向耶律齐,问道:“大人,娘娘这病几时会好?会否,耽误,耽误今晚侍寝?”
耶律齐沉吟半晌,把在秦落依身上的手并未松开,“怕是近一个月无法痊愈了。”
“哎,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难得大王注意到娘娘了,这时候却”
正说着,却见宫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大王驾到!”
话音落尽,却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闪入内殿,一众人忙下跪。秦落依亦挣扎着准备下床,却见布满厚茧的大掌及时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拖住。她抬头,迎上那深邃的鹰眸,笑的虚弱却极致美丽。
“贱妾有罪,无法亲自迎接大王。”
“你身体虚弱,这些繁文缛节姑且就免了。”鹰眸移向静默垂首的司徒谨,声音已是不悦:“怎么回事?”
闻言,司徒谨忙三叩首后才说道:“回皇上,这,纯属是误会。”
“元香不懂事,你这个未来驸马难道也不懂礼法吗?堂堂一朝妃子岂容你们欺凌?”
“大王。”纤纤玉手搭在那大掌上,秦落依莞尔一笑,“大王,是贱妾的不是。贱妾方才在御花园散心,不曾想误闯公主与将军游玩场所,被他们当成刺客了。还望大王宽心,原谅贱妾的不是。”
盈盈水眸满是笑意,饶是英雄豪杰也抵挡不住。
萧远山沉吟半晌,终于挥手让一众人等退下。
司徒谨沉沉地望了一眼二人相执在一起的手,眸光深了深,随着一干人等一同退出了内殿。
室内此刻只剩下他们二人,秦落依尴尬地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将手从萧远山手中抽出。
“大王国事繁忙,贱妾有罪,着实不敢多叨扰。”言语上尽量谦恭地下着逐客令,可惜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
待狐疑地抬起臻首欲一探究竟时,却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秦落依心下一凛,不自觉往后挪了挪。
萧远山笑着靠近,大手抚上她脸上的那道疤痕,“爱妃生的如此美妙可人,孤王当初有眼无珠,竟会狠心将如此尤物打入冷宫受苦。”
寒意自心底窜起,厚茧与皮肤摩擦的不适感让秦落依一阵犯呕。
“多谢皇上抬爱啊”
还未待把话说完,便见玉颈一阵温热,老头的吻已然贴上。
“大王,大王臣妾身体不适,不,不太方便。”
她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抡起拳头想要将对方推开,可是下一刻,双手便被狠狠地抓住。
“爱妃莫要害羞,**一刻值千金,孤王会小心不去碰触爱妃的伤口的。”
恶心的湿吻绵延而上,秦落依恐惧的连心脏都在颤抖。
“不,不可以,大王,不可以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喊叫声霍地破口而出,下一刻衣服已然被撕碎。
“放开我落姐姐!”
清脆虚弱的嗓音传进耳中,却见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蓦然顿住手中的动作。秦落依顺着声源处望去,当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瞬间热泪盈眶。
被纱布包的严实的萧宣正捂着胸口,拄着两个拐杖,迎着萧远山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