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眸沉沉地望向一旁的司徒谨,萧远山说道:“可是如此?”声音,已不似方才那般的骇人。
司徒谨颔首,“微臣一介武夫不懂说话,让王上与王后误会了。微臣本想得到娘娘同意后再去请皇上降旨恩准,却没想到闹了这么大的乌龙,微臣有罪,还请大王饶恕微臣。”言尽时,他匍匐在地,深深地磕了个头。
辽王紧皱的浓眉这才舒展开来,顺势伸手将秦落依扶起。
“司徒谨,三皇子的武功就由你全权负责,凤梧宫你可来去自由!”他淡淡地下着命令,双眼却是看着秦落依,不曾稍舜。
“大王,此事还得细查,口说无凭啊。”王后轩辕夕看着二人交缠的手便妒火中烧,恨不能就此将那交叠的手给烧出一个洞来。
辽王随意摆摆手,笑道:“王后,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不要为了这些事情事事计较了。”
“可是”
鹰眸狠狠地扫了还想说话的轩辕夕,眼中的不耐已是非常明显。
明明前一刻还是锱铢必较的态势,见到萧远山的眼神后却又是另一番的巧笑倩兮。只见轩辕夕温柔地接过萧远山手中的秦落依的手,细细地用丝帕抚了抚,笑道:“后宫的事可大可小,事关皇上名誉,本宫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落依妹妹不要计较。”
秦落依淡淡一笑,“姐姐日理万机,事事谨慎自是理所应当,妹妹岂敢给姐姐添麻烦,自当好好配合。”
见二人其乐融融地相互客套着,萧远山心情大好。
执起她的手,颇有暗示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萧远山叹道:“前些时日孤将爱妃给惩罚的重了些,不知爱妃可恨孤?”
“宣儿犯错,自是我教导无方,处罚是应该的,贱妾不敢怨恨。”
“好!不知道爱妃的病情如何了?”
秦落依心中一记闷棍被打中,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回大王,已痊愈。”
闻言,辽王的眉毛舒展的更开了。
“如此甚好。孤还有要是要处理,今晚再来看爱妃。”说完,已是率先朝门外走去。
众人不敢有所怠慢,亦在王后的带领下跟了出去。
司徒谨还想开口,只见秦落依已是背着他不想说话。无奈之下,只能幽幽地叹着气,离开了。
待人都走光之后,栖霞难掩兴奋地问秦落依,“娘娘,大王*刚刚的意思可是今晚要召娘娘侍寝了?不知道为什么,大王自从那夜见到娘娘之后便对娘娘特别上心,即使犯了错也只是轻微惩罚而已,看来大王果然十分喜欢娘娘呢。”
哪来的逻辑?
秦落依在心底嗤笑栖霞的天真,心内却也是缓缓升起疑团。
自己除了容貌出众之外好像并无其他突出的地方,为何这老辽王再见过自己后会如此记挂?本以为侍寝只是起码要等到一年以后了,没想到才一个多月又被提起?
老辽王并不糊涂,这件事恐怕另有蹊跷。
她心内打着盘算,反复计算,丝毫不理栖霞的兴奋。
等到主仆二人坐了大约半个时辰后,秦落依方站起身朝外头望去,“宣儿还没回来吗?”
“回娘娘,没呢。娘娘不是答应三皇子,承诺会去耶律太医那找他吗?三殿下这会儿估计是在那等您呢。”
略微沉吟片刻,她提起裙子快速地走了出去。
两人穿过御花园,正踏在前往太医院的宫门处,却远远地传来哀求之声。
“娘娘,求求您,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这声音
主仆二人对望一眼,忙循着声源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