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中关于昨夜驸马与公主大打出手的消息甚嚣尘上。吉祥一大早幸灾乐祸地在那聒噪,以泄私愤。
“据说都打到司徒将军受重伤了。”吉祥双手叉腰,说到重点出便伸手揽过凳子,继而又插着腰哈哈大笑地讲着,全然忘记了主仆之礼。
好在,秦落依并不在意这些琐事。
望着铜镜中的美目娇颜,想想当司徒谨望见那怒放的玉兰花的惊愕表情,她心中是畅快淋漓。
“大王那边有什么反应?”捋着发丝,她淡淡地问道。
“有。”吉祥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畔,附耳小声说道:“娘娘有所不知,虽说公主将司徒将军打成重伤了,可那司徒将军亦不是省油的灯,亦狠狠地扇了公主两巴掌,嘴里还嚷嚷着‘你不配,你不配’呢。然后大王得知后,直接降了将军的职,连婚事都暂缓了。”
“哦?”绝代的侧颜浮出一抹惊讶,可眼里却好似已然猜到般淡定如初,“竟有这事。”
“是啊,也不知道将军与公主为何事吵架?奴才可听说将军与公主素来恩爱非常呢。”
“就是。”栖霞亦接过话茬,言语里满是不解,“昨日我们还见她前往太医院,估模着是想去纹那玉兰纹身,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唔呕”
还未待她把话说完,秦落依便见她快速捂住嘴,快速背转过身去,一阵干呕。
话题的风向骤然变换,秦落依拧起秀眉,狐疑望向干呕不止的栖霞。
“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便见门外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秦落依还未待反应过来,便见喉咙一紧,呼吸一滞,司徒谨气愤到面目狰狞的面容已然映入眼帘。
见事态不对,她用眼神示意受到惊慌的吉祥,说道:“吉祥,带栖霞下去休息。找耶律齐过来,好好给她诊诊,本宫等会儿过去。”
吉祥得令,忙拉着已然吓到的栖霞走了下去。
满室,徒留紧张与让人作呕的诡异气氛。
秦落依已被掐的面目通红,她抬眼,望向司徒谨,问道:“怎么?将,将军的气是要撒到我这了?”
话音方落,却见司徒谨手一使力,秦落依的身子已然被甩至一旁。
小月复,狠狠地砸向了桌角。
鲜血自嘴角淌下,她用手擦去,倔强地回望他盛怒的脸庞。
“若不是你这个贱妇,我与元香又岂会弄到这步田地?”他再度欺上,顺势又狠掐住她的脖颈。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秦落依淬道:“果然,男人话,最是不可相信。山盟海誓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那些权利?怕是那位佳人也是如此被你用来换取权利的吧?”
“闭嘴!”男人狠狠地吼出声,掐住她脖颈的力道加大,“你不配提她。她在我心中是神,是不可触碰的圣女。你呢?不过是人尽可夫的溅妇一个。不妨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姿色尚可,你觉得本将军会睬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