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如果你不同意可以提出异议,咱们一块商酌,另外,欢迎随时补充,争取更加完善。”贺婧曈自顾自的说道。
薄夜臣脸上臭臭的,“我不同意。”
“不同意什么?你可以提出来。”
“所有的都不同意,不需要约法三章。”
贺婧曈看了他一眼,忽然咧嘴笑了,“不同意?不需要?我可以理解为你只想占我的便宜而不考虑后果吗?邃”
薄夜臣觉得她的笑容很刺眼,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
“我会负责的。”
“负责?”贺婧曈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迦。
“我说到做到。”薄夜臣以为她不信,连忙做出承诺。
贺婧曈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她要的是负责吗?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需要的是一份安定和发自内心的幸福。
“把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强制性的绑在一块,光负责有用吗?”她反问。
“你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薄夜臣皱眉看向她。
贺婧曈气结,明明就是他的错,结果反倒成了自己在无理取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总之,必须约法三章!”
“不可能!”
俩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毫不示弱。
“你这人很奇怪欸!不喜欢我还绑着我干嘛?”
薄夜臣似乎被她问住了,脸上表情阴霾不定,黑眸里更是氤氲了一层怒气,半晌才给出了一个四六不着的回答。
“因为我高兴!”
贺婧曈气得差点吐血,什么叫他高兴?他还真把自己当做太子爷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凭自己的喜好来?
“我不高兴!我讨厌每天看到你的脸!”她大声回道。
“不高兴给我忍着。”
薄夜臣眼里迸射出阴鸷冷厉的光芒,他越来越坚信曈曈喜欢上子督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频繁的和自己闹别扭。
以前她都不这样的,顶多斗斗嘴就没事了。
“你你混蛋!”
贺婧曈气恼的咬唇,怎么会有这种蛮横不讲道理的男人?如果放在古代,那就是暴君!昏君!
薄夜臣对她的骂词不予理会,“吃饱了吗?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有脚!不用你送!”
“这里位置偏僻,没有出租车。”薄夜臣打消她的念头。
“没有车我自己走路!”
贺婧曈也是个倔性子,抬腿就往外走。
薄夜臣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你想走到天黑吗?”
“不要你管!”贺婧曈郁愤的想要挣月兑他的魔爪。
“你想让爷爷女乃女乃担心吗?”
提到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贺婧曈才渐渐放弃了挣扎,可心里的委屈还是汹涌而至,充斥了她的整个胸腔,眼睛里也涩涩的,想哭。
她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呢?忽然间变得情感细腻起来,一点都不像原来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己,心思单纯,怎么开心怎么过。
如今,嫁为人妻,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
回去的路上,俩人一句话都没说,贺婧曈更是坚持坐在后座,薄夜臣拗不过她,只能同意了。
车内的气氛很压抑,闷闷的,让人透不过去,贺婧曈靠在窗边,按下了车窗,任由风儿吹乱了头发,她觉得,至少这样能让自己清醒。
薄夜臣也很烦躁,就连舒缓悠扬的钢琴曲都无法让他平静下来,眼角总是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瞥向后座的人儿,那完全是不由自主的。
“喜欢听什么歌?”他完全是没话找话说。
“随便。”
贺婧曈的声音懒懒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她越是这样,薄夜臣就越心烦,可他又搞不明白这烦躁的源头在哪,心里头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过一般,挠得他心痒痒……
还好路程不是很远,很快便到了贺家。
才走进院门,贺女乃女乃便迎了出来,满脸慈爱的看着孙女和孙女婿,“老头子,曈曈和阿臣回来了。”
贺老爷子正在后院修剪他的花花草草,听到老伴的叫喊,连忙放下剪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过来。
“爷爷,您又在小花圃里忙活着啦?”贺婧曈笑眯眯的走上前挽住爷爷的手臂。
“没人陪我这老头子下棋,无聊啊!”贺老爷子感慨道。
贺婧曈心里酸酸的,可脸上却笑呵呵的,“爷爷,我去拿棋盘,咱俩切磋切磋。”
“曈曈,你跟女乃女乃去厨房,让阿臣陪你爷爷下棋。”贺女乃女乃拉过孙女的手。
薄夜臣伸出大掌揉了揉贺婧曈毛茸茸的头发,“去吧,我陪着爷爷。”
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淡淡的洒在院内,投射出一片温馨和美好。
贺婧曈微垂着眼睑,眼底的情绪很复杂,这厮真是太会伪装了,差点连她都忽悠过去了!幸好她定力较强,幸好她心知肚明!
要不然,真的被骗了。
平时冷清的贺家今儿热闹起来,贺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停止过,他很喜欢薄夜臣,喜欢跟他聊一些部队里面的事情。
他本就只有一个儿子,偏偏儿子英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偌大的家只剩下他、老伴和孙女三人,薄夜臣的到来相当于弥补了他心底的缺憾,恰好他又是一名军人,和他志趣相投,也难怪他喜欢他了。
“爷爷,您依旧是宝刀未老,我认输。”薄夜臣笑容可掬的说道。
“臭小子,你的棋艺也不差,从小跟你爷爷练出来的吧。”贺老爷子心情很愉悦。
薄夜臣点头,“我爷爷也是好这口,您二老没事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交流过好几次了,不分上下。”
“呵……”
厨房内。
贺婧曈坐在板凳上帮女乃女乃摘菜,其实贺家有佣人,但贺女乃女乃今儿开心,准备亲自下厨做饭给孙女和孙女婿吃。
“曈曈,跟女乃女乃说实话,阿臣对你好不好?”
“啊……很好啊!”微楞过后,贺婧曈忙不迭的回答。
贺女乃女乃狐疑的瞅了她一眼,对她的话似乎抱有怀疑,“真的吗?”
“比珍珠还真!”贺婧曈表情认真的说道。
“你这孩子!”贺婧曈连忙放下菜叶走过去搂住贺女乃女乃,撒娇道:“女乃女乃,你放心啦!薄夜臣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们”
说到最后,她故意露出小女人娇羞的表情。
她十分了解她的女乃女乃,正如她女乃女乃十分了解她一样,要骗过他们,实在是需要很高明的表演技巧。
“爷爷女乃女乃最大的愿望便是看到你嫁个好人,幸福快乐的过完余下的人生。”
“嗯嗯,一定会的啦!”
贺婧曈笑得无比幸福,心里却在说:女乃女乃,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不想让你们看到我不快乐的样子。
贺女乃女乃宠溺的模了模孙女的头发,“结婚以后要学的事情有很多,做饭更是必须的一项。”
“女乃女乃,他们家有专门做饭的阿姨啦!还有哦!咱们家不是有佣人吗?你就不能好好享几年清福?”
“闲不住啊!手边上没有点事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虽然他们家有做饭的阿姨,可你也必须学着做,俗话说:要想留住男人的心,首先得留住他的胃。”
⊙﹏⊙b汗
贺婧曈满脸黑线,“女乃女乃,所以说你留住了爷爷的胃吗?”
“你这丫头,不要试图转移话题。”贺女乃女乃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孙女的额头。
“我也是想取取经嘛!女乃女乃,不如你给我讲讲你和爷爷之间的事情呗!”贺婧曈摇着她女乃女乃的手臂撒娇。
贺女乃女乃被她缠不过,就和她讲了一些。
晚饭,一桌四人其乐融融,薄夜臣和贺婧曈表现得很恩爱,就连他俩都会产生一种错觉。
“阿臣啊!你和曈曈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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