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炎胜一个冷笑,没有回答。他怕再谈下去,他会再次发狂。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变了,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心理变态。当然这是一个秘密。这些平日里一个工作的人也都渐渐对他疏远了,只有这个年聪,还对他好一些。毕竟年聪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长辈一般的存在。
年聪道:“你要不要放个假?或者找个女人什么的。反正现在警啊啊察查我们查得这么紧,这段时间大概那些活动都要停下来了。这里也就是每天正常营业,也出不了什么事。放个假吧。”
“不用。”
“那刚才的提议,考虑一下,政商联姻,对我们有很多好处。”年聪再次提起,并将一张红色的帖子放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人家送到红磨坊办公室里的邀请函。
季炎胜看着手中的邀请函,唇角勾了起来,道:“好啊,好久去看看了。我就去转一圈吧。不过告诉他们,我不打算用政商联姻的方法。我还不想害死人家无辜的女儿。”
年聪看着季炎胜拿着邀请函离开了,脸上一笑。这个孩子,打人的时候,下了狠手。做哪些伤天害理的生意的时候也不会有一点犹豫。现在却说不想害死人家女儿。年聪的笑,一下僵住了。他突然想起了两年前,他听说的事情。他听说季炎胜突然调了一笔钱,说的给人家做安家费的。可死的那个人不是夜总会的人,而是死在他家里的一个女人。去了他家才知道,那个女人是死在他床上的。
年聪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的年纪大了一些,但是毕竟是在这样的地方工作的,很多年轻人的游戏,他还是知道的。只是直接让人死在身下的,还真的少见了。
*
夜,在这样的郊外很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
季炎胜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了房间中暖暖的烛光,在黑暗中跳跃着,让人心一下安定了下来。
只是他还是皱着眉,说道:“怎么不开灯?不会是停电了吧。”这别墅里有自动发电系统,就算是外面的电路听电了,别墅里也会有电的。
那一身白色的睡裙,坐在烛火旁,同样有种温暖微笑的柴唯安马上说道:“别开灯。你不觉得这样更温馨吗?在莹莹的烛火下,有个女人在等你。等等,”本来挺写意的时候,她却一下僵住了笑容,走向了还站在门前的季炎胜。
关灯点蜡烛,是为了营造安定地气氛,让患者的情绪跟着心理医生走。而覃宗和说得对,既然逃不开,那么就要学会把S啊M当情趣。要不然她就算哪天逃离了季炎胜,也会变成和他一样的心理变态。在没有办法逃离之前,她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心。所以,她在努力。她想用那一身心生感的衣服,让自己成为床暗暗上的主导者。让他用他清醒的时候,跟她做。只要这个成功了,那么说服他放了她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柴唯安走向了季炎胜,闻闻他身上的味道,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季炎胜按亮了房间的大灯,灯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白色的衬衫上有着斑斑的血迹。他熄灭的蜡烛,然后说道:“今晚我允许你自己睡客房。别来惹我。”
血腥味?就是血腥味,让他的心情异常的烦躁。就算的温暖的烛光,温暖的微笑,温香的女人,他还是烦躁得想要杀人。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不想对任何人进行强迫或者伤害。
柴唯安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在听到他的话的时候,免不了吐了口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高兴她今晚不用侍寝,哦,不应该是侍寝,而是虐待,被强迫。失望是,她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建立了他对她的一点点信任,现在却被排除在外了。对于一个心理医生来说,她真的很失败。而且没有办法靠近他,就意味着她没有办法对他进行治疗。那么她就要在这里呆更长的时间。
不过柴唯安还是不怕死地跟在他身后,问道:“赶走我之前,能告诉我,今晚发生了什么吗?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在你清醒的时候,能稍稍配合一下吗?你只有把你的痛苦告诉我,我才能帮助你啊。”
季炎胜从衣橱里拿了换洗的衣服,白了柴唯安一眼,道:“我说过,有本事,你就对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