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宗和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让自己清醒着,毕竟柴唯安是我的学生。有些事情不是眼睛看到是这样就是这样的。”
季炎胜长长吐了口气,然后说道:“如果我真的疯了,你不用帮我保释的。”他说完,就大步朝外走去。在看到那顶着门口的饮水机的时候,一声冷笑,一脚踢开了饮水机,走出了诊所。
如果那天,他真的失手杀了柴唯安,那么就让他受到制裁吧。总比一辈子被关在疯人院的好。活着不像人,死,却死不了。
*
柴唯安醒来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体在被人摆弄着。
她一声惊叫,就听到了严管家的声音说道:“孩子,孩子,没事的啊。医生在给你上药。一下就好了。”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看着四周。还是那个大房间,而身下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的手中拿着镊子棉花什么的。他抬头看了柴唯安一眼,就说道:“醒了。伤得不算重,死不了。下面的伤,上了药,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最好能停房暗暗事一个月。但是估计是做不到的,季炎胜那家伙弄死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身上的伤也都上了药了。肋骨有一根轻微骨裂。尽量不要有扩胸之类的动作,呼吸也轻一些。也是十天半个月能好。最糟糕的是脸上的伤。”
听他这么说着,柴唯安才感到左边的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痛。
钟医生继续说道:“脸上的伤,不要用绑带,就先这么上药吧。等伤疤月兑了,再擦点均匀气色的产品。不行就做美容吧。现在美容,什么都能做出来。好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器材,月兑下口罩,露出了那张年轻的脸,说道:“我听说人说过你。你让季炎胜变了很多。”
严管家为柴唯安盖上了毯子,身体被覆盖,让她整个人都安心了下来,至少脑子能思考了。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季炎胜呢?”
钟医生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你还想着他啊,真难得。”
严管家马上回答道:“季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柴唯安朝着严管家伸过手去:“把手机给我,我找他。”
钟医生笑道:“要报警?算了吧,你逃不掉的。”
“我不是报警!严管家,你相信我,我找他有急事!”
严管家犹豫了,毕竟季炎胜在离开的时候说过,要阻隔她对外界的联系的啊。让柴唯安没有想到的是,钟医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我很好奇,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对他说什么?”
真的好奇啊。一般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醒来以后不是应该哭的吗?她却没有哭,那么……冷静?也不算。怎么说呢?她就是很特别。
严管家很想说什么阻止的,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柴唯安接过手机,身体疼得她动都动不了。特别是腰部以下,基本上没有什么知觉了。她只能躺着,拨了季炎胜的号码。
很快季炎胜就接通了,柴唯安的马上喊道:“季炎胜,你在哪里?千万不要去覃教授那里!”隐约中感觉他应该是去找覃宗和了,但是覃宗和身上的疑点很多,她不敢想象。如果一切只是她猜错了,那么没什么。如果她猜对了呢?那么她就是真真正正地背叛了季炎胜了。
覃宗和和那警暗暗察高层的交情,他能那么轻易保出季炎胜,他坚持不交出的心理治疗的录音,最最重要的是,那天韦纯说的话。
韦纯说,他们想告季炎胜的不是强女干,要不然他们手中早有证据了。他们想告的是他人口贩卖,白暗暗粉,走私等大的罪。这样牵连出来的将是一整条的黑暗暗道生意链。
手机中,季炎胜顿了好一会,才问道:“为什么不能去覃宗和那里?”
“你去过了?他对你催眠了?”柴唯安在心中祈祷,这一切只是自己猜错了。其实她想说的是,覃宗和录音了?如果覃宗和将录音交给警暗暗察的话,那些录音,不能做证据,也能让警暗暗察查到很多东西。以覃宗和和警暗暗察高层的交情,他会不会这么做?还是说他和警暗暗察早有联系,所以警察才会在那次,让覃宗和将他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保出来。还有那把被警暗暗察找到的枪,也就说得通了。
他们一次次放过了季炎胜的小罪,只等着牵出他那一桩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