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臣愣住了，对于季家的运作，他也很清楚。季家这十几年一直在漂白，很多事情他们就不会留底。就算警察真的查也能推得干干净净的。这次季炎胜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出了很大的错？还是跟柴唯安有关？
“所以你跟她离婚？”宋海臣疑惑着，“你是因为她背叛你离婚，还是因为你想保护她所以离婚？”
“有区别的，一样是离婚。离婚后不会有牵连了。”
宋海臣白了他一眼：“犯傻！”说完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季炎胜沉默着，想着他刚才的话，是因为她的背叛，还是因为他想要保护她呢？他也不清楚，只是已经离婚了，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门外又一次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打开门的是新来的秘书覃小姐，她一脸的凝重说道：“季先生，有两位警暗暗察找。”
还是来了，而且来得很快。季炎胜一笑道：“让他们进来吧。”现在的他看上去就跟一般的成功商人一样。一身名牌，一脸的帅气，而那淡淡的微笑，更是让他看上去充满自信。如果警暗暗察有本事，查到他的话，就算他倒霉了。但是查不到，他也不会送上门去。
现在的季炎胜和那床上疯狂一般的强迫症病人，根本没法让人联系起来。
这已经在季炎胜的预料中中，所以他表现得很坦然，倒让韦纯很吃惊。
韦纯带着一个年轻的警暗暗官走了进来，看到季炎胜那带笑的脸也微笑了起来：“季先生，我是韦纯。”说着他递上了警啊啊官证。
季炎胜微微一笑，只是看了一眼道：“我认识你。我的前妻柴唯安也认识你吧。”
韦纯微微一惊，然后笑道：“前妻？你们不是感情很好的吗？怎么离婚了呢？”
“韦警官是重案组的吧，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街道办事处的大妈才问的吗？”
“是是，先谈工作。能让我们在你的红磨坊里逛逛吗？我的意思是，从一楼到二十四楼。”这些楼层里，有一些是只有贵宾卡才能进入的，而这显然是他们调查了这么久早已经知道的了，才会这么说的。
季炎胜道：“需要我陪同吗？还是让部门经理陪同呢？他们也许比我这个大老板还熟悉，有什么问他们也更容易得到接近现实的答案。”可是红磨坊里的管理层人员都是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了。
这样的检查已经有过好几次了，他的镇定让那年轻的警察有些看不下去了。那警察没好气地说道：“你就装吧。等我们找到证据了，足够判你死刑的。”
韦纯厉声喝道：“别乱说话，我们只是来调查的。”
季炎胜依旧微笑着，站起身说道：“我只是一个正经商人，好了，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亲自陪你们逛逛吧。不过先说，有些问题我不一定能回到出来，毕竟红磨坊很大，旗下的业务很多。你们要是抽瓶酒问我这酒从哪里进货的，我只能找相应个管理人员来，查了货单才能回答你们。”
这明显就是为他的走私预先打了招呼，可是就是可恶的让人找不到证据。
*
聚宝小区是位于A大学区比较近的一个小区。离他们的大学也不算很远，走路的话，也就二十多分钟这样吧。
柴唯安看到这套房子的时候，很是微微吃惊了。整个房子到处可以看到余心和季炎胜的照片。那沙发上整面墙的大照片，正是以暧昧的姿势拍的。
苏妈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说道：“太太，要不让人来整理一下这里吧。这房子也就一个阿姨一个星期来打扫一次，季先生这几年也没过来过。”
“不用了。”柴唯安道，“我就在这里几天，等我身体好一点了，我就回我家去。”
边说着，她边朝着估计是卧室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那确实是主卧。很宽敞的房间，只是比那别墅要小上很多。床是白色的实木床，没有铺床品，床头那张季炎胜抱着余心亲吻着她唇角的照片，是那么让人心痛。
苏妈马上放下东西，几下将床铺好了，让柴唯安先躺下休息。
老陈帮着搬完了东西才离开的，而苏妈弄好晚饭端进房间的时候，柴唯安早已经睡着了。
身体上的不适，还有心情的问题，让她更愿意当鸵鸟，让自己睡过去，什么都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