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顾心慈是越哭声音越大,完全没有克制,最后竟然坐到了地上,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地面,时而小手又抹一把脸上的鼻涕泪水,霎时,她的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变得黑一块白一块的,那张脸犹如开了染色坊一样。
媚瞳与袭月顿时慌了手脚,这顾心慈一哭起来可是惊天动地,完全能够把人搞得疯掉,只不过今天她哭的不是地方啊,到底要怎样她才能够不哭啊?她们也没说什么啊?只不过就是逸尘公子对她不好而已嘛,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
“顾姑娘,你别哭啊,要不你小点声儿成么?”袭月的头晕晕的,顾心慈这魔音真的是有着绝对的杀伤力。
“啊~”袭月不说话还好,袭月一说出这句话来顾心慈哭的更大声了,她本来心里就不好受,想要得到别人的安慰,可是这袭月说出来的还算是人话么?有这么劝人这么安慰人的么?她不干,她就要哭,哭的好大声好大声,她不好受,别人也别想安宁,所以啊,顾心慈是扯开了喉咙坐在地上,十足十的一个泼妇,一身水粉色的衣裳被她在地上滚的已经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袭月被顾心慈这一嗓子给震得捂上了耳朵,闭上了一只眼睛,小嘴巴有些扭曲,这女人简直是太恐怖了,她只不过是好心的建议她小点声而已,她至于这样报复她么?
“呦,这是谁啊?怎么哭成这幅模样?”宫腾祥手里拿着把玉箫慢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了过来,老远他就已经听到这杀猪一般的哭闹声了,只不过在没有弄清楚是谁的情况下他可不敢在冒冒然然的乱说话了,这不才到跟前,看到两个丫头不肯让她进这座院子,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来找麻烦的,可是当他低头一看,可吓了他一跳,这是哪家的疯婆子跑出来了?这张脸弄得乌起抹黑的,那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还不停的在这里直蹬腿,这是干什么?这要是他大半夜的碰上的话,一准得认为自己撞到鬼了。
“你又是谁?”媚瞳见到面前这个人的时候完全把他误认为了女人,当听到他开口说出来的话以后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一个错误,来人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只不过这堂堂的一个七尺男儿竟然长了一副女人相,看到他的脸叫她们这些女人都自惭形秽,这让身为女人的她们还要怎么活啊?
“小美人,你是在问我啊?我就是你们王爷的表哥宫腾祥,怎么样知道我是谁了吧?”宫腾祥一见美人开口和他说话,他的臭毛病又犯了。
媚瞳一见宫腾祥那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这男人还真的是死不要脸,只不过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王府的?王爷可是吩咐了下来,他的表哥或是什么表妹要进府的话一律不得放行,若是他们不肯走的话,就让府里的侍卫把他们乱棍打出去,尤其是这个表哥,绝对不准他见王妃的,媚瞳满脸防备的盯着他。
坐在地上哭的正起劲的顾心慈抬头看着站在面前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也忘记了哭了,满脸惊愕的盯着那张含笑的脸,这还是个男人么?那张脸长得几乎让所有的女人嫉妒疯狂,只不过他说他是齐天睿的表哥?她好像听到府里的下人们谈论过这个人,好像是齐天睿下达了死命令,不准这个人还有他的妹妹进王府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怎么了?两个小美人怎么都不肯说话呢?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不是长得俊帅无双?”宫腾祥看着面前愕然的两个女人,还以为她们是被他的俊美的容貌所迷惑住了,虚荣心极度的开始膨胀起来。
“话都说完了?”袭月双手环胸拿着眼睛斜眯着宫腾祥,这还算是个男人么?切!袭月打从心里看不起这种渣男。
“呃?”宫腾祥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怎么来到这王府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这么的不同?那如花似玉的美人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怎么面前的这两个小美人对他还是这种态度?难道是他的魅力减退了么?
“话说完了就快点离开,我们没有时间陪不相干的人闲谈。”媚瞳不客气的下达了逐客令,这可是很王爷所说的一号不受欢迎的人物,现在看上去这家伙还真的是让人厌烦的很。
“你们怎么可以赶走王府的客人呢?我可是你们王爷的表哥!”宫腾祥虽说非常不愿意借着别人的名义来压人,只不过这次为了抱得美人归他也只好暂时忍得这一口气了,奈何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啊。
“快走!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可客气!”袭月的耐心已经彻底的用尽了,刚刚来了一个顾心慈在这里嚎啕大哭,现在又跑出来这么一个妖孽,还真是愁人。
“小美人还真是厉害啊?我可是客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我的心都碎了。”宫腾祥故作捧心状,看的在一旁的几人都险些吐出来,这男人还真是恶心,真让人受不了,到底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够生出这么个怪胎来?
“你最好快些离开,我们王府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袭月还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死赖着不肯走,这脸皮真的是比城墙还要厚。
顾心慈满是好奇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她终是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目的,趁着这两方僵持不下的当口,谁都没有留意到她,她悄悄的向院子里面溜去。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顾心慈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嚎叫着。
正在与宫腾祥耗着的袭月与媚瞳猛然转过头看向身后那声音的来源处,糟糕了,竟然是顾心慈,她怎么闯到毒阵里面去了,这下惨了,都怪这个该死的宫腾祥,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尽是些不受欢迎的人接二连三的出现。
宫腾祥瞪着眼睛看着院子里那一团黑色的雾气,看着在院子里不停翻滚的女人的惨状,心里猛地打了个突,这到底是谁这么狠啊?竟然在院子里布下了毒雾阵,还好不是自己闯了进去,否则那个凄惨的人就是自己了。
“救命啊!袭月快救我!”在毒雾中举步维艰的顾心慈痛苦不堪,抬头正好看见满脸焦急的袭月与媚瞳,她现在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只想有人快些把她从这痛苦之中解救出来。
“顾姑娘,你千万别乱动啊,我们想想办法,你千万别再乱动了!”媚瞳也有些焦急,这可怎么办啊?她们是可以把她带出这毒雾阵,可是她们没有解药啊,主子给她们吃过防这毒雾的解药,可是她们却没有解药可以救她啊,她若是死了,那逸尘公子可怎么办啊?这可是他刚娶进门的媳妇啊,这可真是愁人啊,她也真是的,怎么就是不肯乖乖听话呢?她们刚刚明明就已经警告过她了,可她偏偏就是不听,这下可好,自己找罪受,她们也没那个同情心来可怜同情她了,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别人,让她得了这么一次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冒冒失失的乱闯了。
“我浑身都好疼!你们快点来帮帮我,我好难过,求求你们快来救救我!”顾心慈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稳了身子,她现在好后悔啊,刚刚为什么不听她们的警告,这就是她头跑进来的下场,心里几千个几万个后悔,可算是为时已晚。
“顾姑娘,你随着我走。”袭月走进毒雾阵,带着顾心慈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好了,你现在没事了,已经出来了,只不过你所中的毒我们解不了,只有等我们主子醒来了,看她要不要帮你解了。”袭月尽量说得委婉,就怕再惹这位姑女乃女乃嚎啕大哭,她们可怜你的耳朵又要跟着遭殃。
“你们不能帮我解毒吗?”顾心慈这次可算是学乖了,小声的问着她正拉着衣角的袭月,她现在浑身都好疼,她只想快些解除身上的痛苦。宫腾祥已经完全呈痴呆状态,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看来他和妹妹的计划要有变动了,也有可能不能够在施行下去了,这个王妃不似看上去那么柔弱与简单,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刚刚那毒针里面的毒可都是剧毒,他这个对毒药稍有涉猎的人只能看出些皮毛来,可也分辨得出那里面至少有五种以上的剧毒,这若是哪个不长眼的闯进去,不出半个时辰一准没命,还真是狠辣,连解毒的时间都不给人家留。
“我们没有解药,只有主子有,主子的毒术可是天下第一的,逸尘公子没有告诉过你吗?想当初逸尘公子可是没少吃主子的亏,有一次被主子的银针追杀,最后身中剧毒,浑身焦黑,最后还是逸尘公子向主子赔礼道歉主子才肯给他解了毒,你说你,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袭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大小姐无语了,不过现在这么吵,估计主子早就已经醒来了,故意不肯出来吧?
宫腾祥仔细的听着袭月说出来的每一句话,这对他来说都是惊人的情报,妹妹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她怎么可能斗得过齐天睿的王妃啊?就是这一个举世无双的毒术,就可以无形之中致人死地,妹妹还在那里做白日梦呢,这梦估计还没做成呢自己的小命估计也早就交代在人家手里了,人家只要随便动动小手指头就可以翻天,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可以和人家比的?再者说了,凡是能够做上王妃的,又有哪一个是泛泛之辈?不行,他可不能看着妹妹自寻死路,还是赶快回去阻止她比较好,更何况表弟根本就看她不顺眼,杀了她的可能性比较大些,想到了这些,宫腾祥如同一阵风一般的在王府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