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邪 第38章 精灵屋

作者 : 犀利歌

正南口中的鬼屋就在乌斯季巴尔古津镇的码头附近,是一幢三层的木屋,**于镇子之外,乍看上去比周围其它建筑的历史久远上许多。浪客中文网文字首发

正南告诉曹他们说镇子上的人都叫这鬼屋为精灵屋,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就一直没人居住了,此前屋子的主人是一对从中国东北迁居而来的鄂伦春族猎户,他们与镇上其他人一直都不相来往的,后来忽然有一天失去了踪迹,自此之后就没再露面了。从那以后也有人试着搬进去居住过,里面闹鬼的传说就是自那时起开始流传开来,其间甚至还发生过几次人命血案,但因为跟鬼神扯上了关系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谁还敢在那里居住,渐渐也就被荒弃了。

正南和曹把精灵屋门前的栅栏上的蔓藤类植物拔掉,打开了院门后带领着shining和绿水走了进去。shining似乎对精灵之说颇为恐惧,这大概是因为她所受的是西方的传统教育,比起中国的鬼怪来反而更加敬畏所谓的精灵的缘故吧。她把原本柔弱的身体躲藏在正南的身后,警觉地左顾右盼,就好像随时准备逃离一样。

绿水可算得到了报仇的机会,对shining如此胆小的举动出言讽刺了几句,曹闻言自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把把shining从正南的身后拉了出来,训斥道:

“真给咱们曹家丢脸,模金倒斗的人竟然还怕鬼神,倒不如不要干这行来的容易……”

shining被曹这一训斥立刻吐了吐舌头,正南见状连忙劝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正是所谓“发丘印,模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越是做我们这个行当的人越是要对鬼神格外敬重才对,古时候的发丘中郎将和模金校尉们何等厉害,不是一样要在倒斗模金的时候点上支蜡烛,借此试探古墓中的鬼神是否凶恶,直至后来逐渐演化成了“灯灭不模金”的传统么,要我说鬼也好神也罢,不管他们真的存在与否并不重要,正所谓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只管做自己的事情,精灵哪有那么空闲非要来打扰我们呢?

曹道:还是世侄说的对,人有人的道,鬼有鬼的道,两相无干自然最好,但若有鬼神有意与我们为难那也不怕,爷爷我可不是吃素的,康熙皇帝那老粽子算是成色不差的吧,当年还不是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乖乖的把九龙玉杯交出来孝敬我嘛!

正南心想这个港农也真够能吹牛的了,连发丘夏侯的姓氏都不要了还自称倒过清东陵的斗,除了趁点钱外看不出在行内有多大的威望,说不定还不如于世达这个散盗出身的本事大呢!

说话间四个人已经走到了屋子的门前。正南拨开横在门环上的蜘蛛网,试探着推了一下,看似厚重的大门就“吱”的一声开了。日已西斜,坐北朝南的精灵屋内则是昏暗如夜,在门外向里则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四个人前后脚的走了进来,随即身后的大门不知怎么回事“咣当”一声闷响,关了起来。

房门关上的巨响着实吓了四个人一跳,不过现在他们身处房子当中反而能把周围的环境看得清楚了:四个人所在的地方是整栋房子的大厅,距离房顶有两层楼的高度,顶端吊着巨大的烛台,通过一条锁链连接在屋子墙壁的一个拉环上;正对面是通向二层的木质楼梯,落满了灰尘,在楼梯一半的高度转角的地方有扇巨大的落地窗户,夕阳的余晖自外面斜射进来刚好照到众人的脚底,投射出一大块光亮;大厅的旁边有一个老式的壁炉,前面放着一张不大的方毯,两侧相对摆着两套单人沙发,边上还各有一个小桌,其上的两个茶杯里半杯黑乎乎的东西已经凝结成固体状态,分辨不出以前盛放的究竟是茶还是咖啡了……

正南从口袋里模出了打火机,把周围的几根蜡烛点燃了。此时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虽然是六月份的盛夏时节,但西伯利亚的昼夜温差很大,自打太阳一落山后温度就会骤然下降上十几度,不过房间内反倒在烛光的映衬下有了几分暖意,连先前因为惧怕而有些惶恐的shinin也渐渐放松下拉,找了块抹布擦了擦沙发上的灰尘,然后让她爷爷曹坐在上面休息一下。

shining刚刚擦干净另外一张沙发,正想也坐下来的时候绿水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问她敢不敢和她一起上楼去看看。

shining面露难色,却也并不愿意就此服输,道了句走就走,便和绿水一人拿起一支烛台来,从楼梯处向二楼走去。

正南虽然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总归还是放不下心,正想也跟着她们一起去看看的时候忽然被曹叫住了。

曹说:世侄你不用担心,我看那于小姐精明强干的,比其他那三叔来都不逊色;至于我们家香凝嘛,也是该让她锻炼一下的时候了,她父母死得早,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这个老头子,原本就是要承袭祖先的事业的,岂能够听风是雨,惧怕鬼神之说呢?

正南坐在曹的对面道:您还从未谈及过shining的身世,所以我也不好过问,现在既然您这样说我倒想问问她的父母是怎么死的?难不成……

曹摆摆手道:不是不是,她父母可不是我们行内的人叔父我自小在外漂泊,经历的风浪可是你这后生晚辈想都不敢想的了。我和你的父亲是结拜兄弟这点想来你也应该知道,今天你我能有此行也算是缘分,可我那儿子儿媳当年可不似你这样热衷于此,早早地与我这老头子划清界限移民到了美国,后来双双死在一起交通意外当中说来模金倒斗的确有损阴德,积怨报应在下一代的身上也算是对我最大的惩罚了,只可惜家族使命如此,非是人力所能挽回,权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南嘴上说这几句宽慰的话语,心下却想什么狗屁家族使命,夏侯一脉自从东汉开始就做着挖坟盗墓的勾当,无非也就是为了名利而来,现如今看他衣着光鲜身价巨富的反倒想起所作所为有损阴德了,先不说早干什么去了,单是明知如此为何还要一条道走到黑,甚至不惜把孙女都要拖下水,这就明摆着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心理在作怪嘛!

正南眼见着曹不知是装出来的可怜相,亦或真是谈及自己老来丧子悲从中来,兀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哀叹着走到了壁炉两侧的书架前。不过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似地一愣,随即招手让正南也过去看看。

壁炉边上这个书架十分巨大,一边排满了旧本的俄文书籍,另外一侧则是隔出偌大个空间出来,摆放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南刚才并没有注意看那究竟是什么,大概是因为它隐藏在烛光照射不到的死角中,此时经曹这一提醒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走近时才发现那不过就是一个泥像而已,不觉有些怪曹大惊小怪了。然而曹却好似很是重视,硬让他再仔细看看。

泥像刻画的是一个猎人模样的中年汉子,头戴一只厚实的棉布帽子,身上斜挂着一张动物的皮革做成的简易皮衣,**着半个肩膀。泥像勾勒的较为简单,甚至没有把人物最起码的表情展示出来,应该是外行所为,估计是以前生活在这个屋子里的屋主在闲来无事时随意之作,可以说是毫无价值可言。

不过能让曹看得上眼的必然有其特别之处,正南也便耐着性子仔细观察起来,这一看之下果然让他找到了超乎寻常之处:只见这个猎户原本应该持有的弓箭却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柄小刀实际尺寸大概只有绣花针那么大,再依照整个泥像的尺寸看来也不过就是一把短刀而已按理说猎户拿着短刀原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搭配,只不过正南细看之下竟然越发觉得他手中拿的不是别的东西,反而非常像他们那四把蒙古短刀!

正南开始还大为讶异了一番,不过他随即就苦笑着摇摇头,告诉曹说短刀还不都是一个样子,经济学上有个“视网膜效应”,就是说就是当我们自己拥有一件东西或一项特征时,我们就会比平常人更会注意到别人是否跟我们一样具备这种特征。比如说,一个人刚刚得知他的老婆怀孕了,在大街上就会注意到平时没有注意到的那么多孕妇,进而还奇怪怎么孕妇忽然多起来呢!具体到这次的情况,其实只是他们满脑子都是蒙古短刀,所以才会在看一个泥像手上的小器物时都会觉得有些眼熟了……

曹对正南的一番长篇大论并不感兴趣,解释说他注意这个可不是因为它像蒙古短刀,转而又很认真的问正南道:

“小刀刀柄靠近泥像的部位好像有个滑槽,我怎么看它都像是个可以启动的机关呢?你说,我要不要搬动它试试看个究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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