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捧着那碗孟婆也奈何的汤, 把那相思炖烂灌入喉, 透过骨,穿了肠,再也吐不出;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摇落了一地青梅, 十指,却扣不起她缠绕的青丝一束。 十余年倔强,她站在褪粉梅树青苔上; 四十年等候,他坐看浮梦菁华成云烟。 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 半个世纪才明白,爱,原来就是伤口,撒盐之后才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