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伦伸出手便握住了龚梦舒拿着酒杯的手腕,在她惊惶躲闪的眼神中,握着她的手喝干了她杯中的酒,然后捧起龚梦舒转动闪避的娇媚小脸,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嘴去,将口腔中的酒尽数喂进了她的嘴里!
有些辛辣的水酒顺着龚梦舒的喉咙汩汩流淌下肚,她被呛得开始咳嗽起来,惊慌中借机推开了黄启伦贴近的温热嘴唇,但是黄启伦并不挪开,而是凑唇在她耳边喘息道:“梦舒,你累了么?今夜良辰美景,我们也不要辜负了,这就休息吧?”
迷蒙的烛光下黄启伦的眼眸里闪着热切的光芒,龚梦舒却对他眼底里似曾相识的**起了恐惧惊惶之意,她不停地向后退缩,黄启伦却倾身向她逼近。文字首发
身子仰靠到不能弯曲的弧度,沉重的凤冠向后拉着她晕眩的头颅,龚梦舒终于支撑不住,向后跌进了满堆着喜被和枕头的婚床里,黄启伦趁势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她。
“啊,不要,放开我!别碰我!”龚梦舒在床上死命挣扎着,低声不住尖叫,长指甲抓伤了黄启伦的脖颈,趁着他吃痛倒抽了一口气分神的当口,她用力推开了他!
而后她猛地坐起身,眼神凌厉,面色发白。黄启伦看着一脸仇恨的龚梦舒愕然道:“梦舒,你怎么了?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是你相公,难道我不能碰我妻子么?”
龚梦舒闻声有些回神,凄厉的眸光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她低垂下眼帘,极力克制自己想要逃跑的**,低低道:“对……对不起……启伦……”
黄启伦模模火辣辣疼的脖子,想了想笑道:“没事,我知道你是害羞了。你别怕梦舒,我会好好……好好地对你你不用害怕……”说着尽量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龚梦舒。龚梦舒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不住深呼吸,努力平静下来,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别怕,梦舒。你知道的,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得你让我立刻就死了我也愿意!”黄启伦终于如愿以偿地将龚梦舒再次抱在了怀里,激动之下口不择言。
“我爱你,梦舒,我真的爱你…”黄启伦潮湿的吻犹如雨点一般不停落在了龚梦舒光洁的脸庞,白女敕的耳边还有细长的脖颈上,他的动作虽很急切但能感觉得出来,他已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力度,唯恐再度让龚梦舒受惊。
龚梦舒全身都是僵硬的,她闭上眼,极力忍受着黄启伦喷在她脸上的夹杂着酒气的热息,还有他身体的靠近和亲密触碰。“黄启伦是我的相公,将来是要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龚梦舒在心里对自己不停说道,“我要听娘的告诫,今后和他好好过日子。今晚不能害怕,不能冲动,我要镇定……要镇定……”
她僵直着脖颈,纤手紧紧抓住嫁衣的裙摆,态度终于放软肯让黄启伦替她摘去头上的凤冠,黄启伦将凤冠放在了床头,又伸手过来要去解开龚梦舒嫁衣的布纽扣,但他的手却被龚梦舒条件反射地拦住,她像要筑起固若金汤的围墙一般用手死死环抱住自己瘦弱的肩头,失血的嘴唇发出了细碎而颤抖的声音:“你,你先灭了蜡烛吧……”
黄启伦见龚梦舒如此害羞的模样,不由宠爱地笑了笑,顺从地下了床,走到了桌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龚梦舒在黑暗中感觉到黄启伦正在模黑向床边走来,她的心跳得连自己都听到“咚咚”如擂鼓重重捶落的声音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从床上爬起来,飞速地推门逃走,头也不回地逃跑出去,永远都不要再回茗城来,永远逃开这些人!但是母亲那张凄婉而担忧的憔悴脸庞依稀浮现在眼前,她的心里一疼,不由抽噎了一声,尽力忍住想逃离的冲动,而是顺从地坐在床上,认命地等待黄启伦的靠近。
有眼泪从她的脸上滑下,她在黑暗中痛苦而委屈地僵坐着,内心充满了无奈的伤感还有余悸未消的焦虑,她使劲咬住红唇,不让自己再哽咽出声。她抬手擦去眼泪,无意中触碰到自己嫁衣宽大的袖子,想起了临出阁时母亲嘱咐她的话,手不由自主往袖子里一探,这才发觉袖子里竟已没有了原本一直在着的玻璃小瓶子!
龚梦舒的脑子轰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本能地再次里里外外搜索了两只袖子,可还是没有玻璃瓶子的踪迹!她抖着手连忙在床上被褥间悄然四处模索,但黑暗中她依旧什么也没有寻找到。惊惶不安的感觉顿时从她的脚底一直窜升到了后脊椎上,甚至连发梢和后背都急得如电击一般火辣辣的。
还没等龚梦舒想好相应的对策,黄启伦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床边,龚梦舒听到他上床之后床榻陷下去的微响,情急之下她慌乱得直往床里的角落缩去,心乱如麻,几乎没有了主意。
黄启伦伸手到床边去抱龚梦舒却抱了个空,不由出声道:“梦舒,你在与我捉迷藏么?”说着便往床角落模索而来。
龚梦舒睁着眼眸惊恐地看着黄启伦黑色的人影朝着她靠过来,她已经缩到了床角的墙壁上,毫无退路。黄启伦放柔了声音叫她,她使劲咬着唇就是不愿意吭声回应他,身子犹如筛糠一般,颤抖得连床都跟着抖动了起来。
黄启伦循着床角的动静模索而去,终于模到了龚梦舒嫁衣的肩头,他揽住她的臂膀稍加用力便将她拽往自己怀中的方向,但龚梦舒却死死牵住床柱不肯放手。
“你这是在做什么?梦舒?”黄启伦对自己妻子如此害羞和拘谨的反应不由失笑,“你放轻松些,我又不是野兽,不会吃了你的”
但是龚梦舒全身依旧颤抖,黑暗中她用泪光盈盈的恳求目光看着黄启伦迫近的身影,只希望他能放过她,此刻黄启伦身上的男人气息,还有两人在床上暧昧的场景都让她回想起了昨日程瑞凯压在她身上施暴时,那种如噩梦般的惨痛记忆。
噩梦即将又要重演了么?她惶惑惧怕得将要痉挛抽搐了。
黄启伦早已有几分醉意,并没发觉龚梦舒做为新嫁娘的反应有些失常,他遵从于男人的本能**,只想早点拥有这个他曾经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的女人。为了龚梦舒,他不知道在他娘面前哀求了多少次才获得首肯将她娶进门来。眼下正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不解风情地让良辰美景白白溜走。
“梦舒……过了今晚,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黄启伦醺然朦胧地低语,拉下龚梦舒紧紧攀着床柱的手,将她放平在床上,随后男人沉重的躯体将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她平平整整地压在床榻上。
觉察出龚梦舒在他怀中抖得犹如风中的落叶,他笑了笑,善解人意地伸出手去,将床榻的帐钩拿掉,顿时床帷帐徐徐落下,原本昏暗的床上空间更加黑暗了起来。
他的嘴贴着她的耳边如梦呓一般道:“你真美,梦舒,你可知道我梦想了多久能将你像如今这般拥在怀中,我以为此生不会得到你,没想到老天爷却如此眷顾我……”说着他俯下头细细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伸手缓缓解开了龚梦舒嫁衣的纽扣,探手进了她的前襟之内。
龚梦舒挣扎躲闪着,就是不让黄启伦碰到她,她平日里算是冷静善于对应,此时此刻,她却没了头绪。然而黄启伦极有耐心,不住低柔安抚她,他抚弄龚梦舒的手法远比粗暴的程瑞凯要温柔熟稔得多,甚至他更懂得女人的心理,不停在龚梦舒耳边道:“梦舒,梦舒,你乖好么?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妻,我最爱的妻……”
便是这声声“你是我的妻”让惊惧万分的龚梦舒逐渐放软了挣扎,是,从今往后,她就是黄启伦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她最初坚持要嫁给他的初衷。假如没有昨日那场噩梦,也许她卑微惨淡的人生也能勉强算是完满吧?
龚梦舒凝望着黄启伦那张与程瑞凯截然不同的脸,心头百感交集,忍不住无声哽咽。
她木然徒劳地反抗着,心中却晓得自己终究要到了穷途末路的绝望境地。
黄启伦觉察出了龚梦舒的软弱,借机抱紧了她,趁着她精疲力竭而无力再反抗的时候,才快速地一把剥开了龚梦舒身上的衣裳,红色嫁衣徐徐地从床沿滑落到了地上,帷帐内静默了下来,床榻却开始轻微颤动了起来,发出了细细的声响……
即使已非处子,但是黄启伦进入的时候,龚梦舒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钻心痛楚。
那种身心备受煎熬和折磨的痛让她承受不住,即使已经强忍,还是忍不住嘤嘤哭泣。她的头在枕上辗转,双手无力撑在黄启伦的胸口,泪水奔涌到了喉头,让她有种频临死亡的绝望和无力感。黄启伦闻声停顿了少顷,尽力放缓律动的速度,低头怜惜地亲吻她满是泪痕的冰冷脸颊。
“一会儿就好了,你忍忍,”黄启伦粗重地喘息,一边享受着洞房花烛的快感忍不住又开始急急动作,一边安慰着龚梦舒:“刚开始第一次都是这样的,等以后就不疼了……”
可是龚梦舒全身发抖,额上全是冷汗,她的脸被剧痛扭曲变了形,黄启伦在和她说什么,她什么也听不到,只是睁大着恐惧的双眸,不堪重负地承受着再次被撕裂的锥心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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