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嗤’笑了一声,“米诺,你还要脸不?”
人至贱则无敌,米诺的这番话真是无耻,
如果不是和妈妈结婚,爸爸哪来的富贵一切!
顾落目光犀利并带了嘲讽,
“米诺,你给我记住,米瑞的女人这辈子只有一个,那便是我妈妈顾莞,其她女人,只能算是他嫖过的妓,你和你妈从哪来回哪去。这个家,姓顾。”
“这个家姓顾?”米诺用有些鄙薄的口气说着,“爸爸才是一家之主,顾落,你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也难怪,你妈妈就是疯子,你妈妈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而且这种病极有可能传到你身上。”
顾落突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妈妈是她最亲的人,她听不得别人嚼舌头,
妈妈是家族遗传病史,那是顾落心里的一道暗刺,她不怕自己遗传到这种病史,而是害怕这种遗传病史根本医治不好,妈妈永远的疯癫。
看着顾落不舒服的表情,米诺的心里开始变得舒坦了,笑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鄙夷。
“顾落,你知道医院怎么给你妈妈治疗的吗?精神病院那地方,病人一发作,便会施暴,那时候,医院就会把你妈妈绑起来……”
“……闭嘴,你给我闭嘴……”顾落突然尖叫着,手在剧烈的发抖,身体里像有一只野兽在钻着、咬着,撕扯着她每一根神经,让她不敢想象……
米诺却说得更起劲,
“医院里总是会对发了疯的病人采取电击疗法……知道什么是电击疗法吗?就是給疯子过电,会把人电得浑身痉挛,口吐白沫……估计你妈妈被电击的时候表情一定是很狰狞、很过瘾,很爽的……”米诺还捂着嘴偷笑。
顾落跳了起来,血从脚底直冲上脑门,整个人已是狂暴的,全身没有不疼的地方,涨满了仇恨,
“闭嘴,让你胡说!”顾落抓起桌子上的花瓶,照着米诺的头就砸了下去。
花瓶碎在米诺的眉骨上,血很快模糊了米诺的眼睛,米诺尖叫着,
顾落小豹子一般扑向米诺,疯了一般把米诺压在地上,米诺开始反击,两个人不惜余力地厮打起来……
听到声音的米瑞和邵颖冲了进来,把两个人拉扯开。
顾落的眼眸中依旧燃着嗜血的火焰,“给我听清了!谁敢说我妈妈一个不字,我就宰了谁!”
米诺捂着着流血不止的脸,故意的尖叫:“爸爸妈妈,疼死了!”
看着一脸血的米诺,米瑞震惊了,脸上满是暴戾的怒气,很直接的就高高扬起了手,
“想打我是不是?”顾落扬起下巴,倔强的瞪着他,吼着,“打吧打吧,把我们父女间的那点情分都打干净了才好!”
米瑞的手只是高高地扬着,眼睛瞪着顾落,顾落也是不示弱的回瞪着他,眼睛里清晰的写满了‘今天若是打了我,以后,我便不再是你女儿’。
米诺用力拉住米瑞的胳膊,
“爸爸,您不要打落落,别和她生气,落落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米瑞这一巴掌终是没落下,他用一种无可救药,不知悔改的目光盯着顾落,
“落落,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到底想闹腾什么,都是爸爸把你给宠坏了!”他眼里的乖宝贝顾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这么不看事儿啊!看把米诺打成什么样了。那是她亲姐姐啊,这丫头怎么这么狠?
“快,向你姐姐道歉!你都把她打成什么样了?”
“我……没错……”顾落唇角使劲地抿起来,她的脚很疼,手指紧紧握成拳,隐忍着。
“爸爸,都是我错了!”米诺头上血流不止,睁着如小鹿一般的双眼,小心翼翼地看着米瑞,“爸爸,我知道错了,我是落落的姐姐,亲姐姐,我应该让着落落的,以后,我也会像您似的宠着她疼着她的。”
米瑞感动得简直快要热泪盈眶,米诺就是比顾落懂事,受了委屈,却还在替顾落说好话。
“米诺,乖,好孩子,爸爸的好闺女……”
一直没说话的邵颖皱着眉,看着米诺的脸,心里对顾落恨得牙痒痒,
“米瑞,我们米诺会不会毁容啊?女孩的脸最重要了,以后是要嫁人的,不能有一点损伤。”
“我们马上带米诺去医院!”
顾落看着她们急匆匆出了房间,打开的房门仿佛一道敞开的伤口,汩汩的流血,顾落无声地闭上眼睛,
自己什么样爸爸都已经看不到了,他的眼里只有米诺。
“落落,你的脚怎么留了这么多血?”跑进来的方姨惊叫着,让顾落坐在地板上,翻过的她的脚,顾落的脚底踩进了碎花瓶的瓦片……很深,有些触目惊心……
“都是些什么人啊?可怎么办?”方姨愤怒了,孩子脚被扎这么严重,流这么多血,他们竟然视而不见,
“落落,疼不疼?方姨带你去医院!”
顾落咬牙,疼的不停地吸着气,嘴里却说,“方姨……我想……把妈妈从医院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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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跟过文的亲知道,楠竹在什么地方出现,新跟的童鞋不清楚,也别急哈。不会太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