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二当家所言,寒冰洞在地底之下,不知为何,洞中全部结满了寒冰,终年不化。文字首发在其中练功,一日等于常人十日。
陈彦方踏入那寒冰洞,就觉一股夹杂着森森寒意的沛然灵气扑面而来,心中惊讶无比。此处虽比不上太乙仙门中的洞天福地,却也差不太多。难怪那二当家说在里面练功事半功倍。
两人行了一阵,忽然眼前一亮,已经来到了一个堆满了冰晶的大洞中。洞中一名三十岁左右、身着艳红衣裙的美艳少妇正端坐于一冰榻之上,见两人进来,面现怒容,娇喝道:“钱老二,谁允许你进来的?”
那二当家苦笑道:“大当家,这位公子挑了寨子,要让我解散了山寨,我不敢做主,所以领这位公子来见大当家。”
那美艳少妇凤目一寒,扫了陈彦一眼,冷冷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赶到此处生事。既然来了,就留下命来吧。”手中寒芒一闪,已经多了一柄银剑,剑尖发出嗤嗤之声,朝着陈彦胸口直刺而来。
陈彦屈指在那剑尖上一弹,将银剑震开。与此同时,左手灵气一吐,顿时将那美艳少妇经脉全部封住,口中笑道:“没想到这山寨的大当家,竟然会是同道中人。”他进来时就已经看出这少妇已经修炼到了练气第一重灵气现的境界,根本就不是武林中人。
那美艳少妇望着陈彦,脸色数变,贝齿紧咬红唇,低声道:“钱老二,照这位公子说的去做。”
那二当家见大当家竟然一招被擒,心中大骇,不敢耽搁,匆匆去了。
等他出了寒冰洞后,那美艳少妇颤声问道:“不知仙长为何到此?”
陈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修仙界中明文规定,修仙者不能插与世俗之事。你却聚众此山,为非作歹十数年时间,难道就不怕被修仙者追杀吗?”
那美艳少妇见陈彦语气平淡,丝毫没有杀意,心中稍安,道:“仙长明鉴。贱妾乃是前当朝国师的侍妾,只因得宠,故而学了些皮毛。又修炼十余年,最近一段时间方才初窥门径。”
“你既是国师的侍妾,又为何落草此山?”陈彦应了一声,世俗界中有不少妖魔作乱,三大门派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出一些弟子或长老去做俗世王朝的国师,遇上小妖小魔,就顺手杀了,以免其危害世间。若是遇到道行高深的妖魔,报上师门,自然会有人来斩妖除魔。
那美艳少妇神色凄楚地道:“十余年前,京城中来了个大妖,杀了国师。贱妾见机不对,逃了出来。贱妾出身贫寒,家乡早已为战火所毁,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幸而当时甚得国师欢心上,学了些修炼的法门,颇有些修为。为了生计,只得在此山落草为寇。”
陈彦冷笑道:“我看是你偷学的吧?你在此山落草,只怕也不是为了生计,而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此洞。我说的对吗?”
那美艳少妇吃了一惊,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道:“仙长饶命,仙长饶命。只要仙长饶贱妾一命,贱妾愿意终身侍奉仙长。”
“你起来吧。”陈彦本就不打算杀她,何况见到眼前美人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便不打算再追究此事。反正她练气一重天的境界,与自己相差甚远,就算跟自己耍鬼心眼,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言罢,不再理会那美艳少妇,细细打量着洞府。此洞若单单只有这些寒冰也就罢了,偏偏灵气还是如此充裕,令人难以置信。直觉告诉他,此洞一定有古怪。
“多谢公子。”那美艳少妇听了陈彦的话语,以为他看上了自己美色,心中暗喜,起身盈盈站在陈彦身旁,暗自计较,该如何**上他,帮助自己修行。
陈彦瞧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随口道:“此洞倒是修行的好地方,你却会挑地方。我要在此地修行一段时间,此洞就暂时归我了。当然,我自然不会亏待大当家的。这里有一些丹药,算是和你交换吧。”
那美艳少妇娇声道:“公子之命,奴家自然不敢不从。”
陈彦听她语声又酥又甜,娇媚入骨,扭头看去,只见那美艳少妇螓首微垂,双颊晕红,烟视媚行,阵阵幽香传入鼻间,不觉心中一荡,心猿意马之时,忽然想起师傅的警告,暗自收敛心神,心道:“我明明霸占她的洞府,这女人却忽然变成如此模样,想必故意**。趁我不备时,再痛下杀手,还是小心些为上。”
虽然一时间没有发现端倪,陈彦也不着急,反正师傅也没规定此次下山的时间,只要赶在与虚慕真人的弟子比试前回山就行。略一沉吟,口中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要离开一两天。你替我守住这个洞府……唔,本来以大当家你的资质,断断不可能这么长时间才修炼到练气期第一重的。不是所学不全,就是误入企路。等我回来后,会指点你修炼的。”
那美艳少妇**一颤,神色间掩不住的欢喜,抱着陈彦的手臂,胸前玉兔紧紧挤压在陈彦的手臂上,道:“人家今后可就是公子你的人哩。大当家唤得生分。奴家姓方,小名唤作月瑶,公子唤人家月瑶,好吗?”
男女之事,她本是个中翘楚,对于**陈彦这种懵懂少年,她自是手到擒来。一言一行间,无不撩人心扉。只是陈彦对她早有了防范,对于她的勾引,一律视而不见。
出了寒冰洞后,陈彦取了山寨的三成金银,往家中行去。北邙山山贼横行十数年时间,所积攒的金银极多,陈彦虽然只取了三成,却也有三四万两,细细估算,这些银两也足够母亲下半辈子的生活。
山村依旧未变,村口的小路不知何时,已经镶起了石板。
“哟,这不是陈小哥吗?你怎么回来啦?”陈彦方踏入村口,一位中年妇女忽然笑道。
陈彦一怔,想了想后,方笑道:“原来是张婶。张婶,我娘这些年还好吗?”
“嗯?”张婶瞪大眼睛望着陈彦,奇怪地道:“你不知道吗?”
陈彦奇道:“我应该知道什么?”
张婶忽然一拍额头,笑道:“看我这记性。陈小哥,你爹爹前两年就把你母亲接到京城享清福去啦。还嘱咐村里人,如果见到你,就告诉你此事,让你到京城去找他们。”
“我爹爹?”陈彦眉头一皱,他的父亲在他年岁尚小时,就已经离开了家,在他记忆中,对于这位爹爹根本没有多少印象。
“是啊。”张婶的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道:“你爹爹的命真好,当年村中征召了三十多人,可就你爹爹一人当了将军。”
陈彦听闻此事,心中松了一口气,暗道:“娘被爹爹接到京城去了,自然再好不过。否则我一下子给娘留了如此多的金银,恐怕也会招来宵小惦记,反惹下杀身之祸。”
递给那张婶一锭金子,道:“多谢张婶告知。我家中房屋还在吗?”
张婶一见金子,眼前一亮,欢喜地道:“自然还在的。”
告别了张婶,陈彦回了自家的茅草屋中。屋中此时早已是人去楼空,落下了厚厚的灰尘。昔日的一切,一一回映在了心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彦毅然走出了村庄,朝着北邙山大步踏去。
他知道,自从师傅带他离开的第二天起,他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可能再像普通人一般活着。
纵然他知道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艰难困苦、渺茫无踪的道路,但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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