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扬从乾环第七空间出來已经是下午,他以杨斓的身份到创新公司——自从他的身份去北京后,他就把自己名下这家外贸公司授权给“表哥杨斓”管理了。而大家都知道杨斓还有一家规模不小的红叶总公司要管里,比较忙,所以不会经常來。因而就放心的议论着关于郭安妮官司案引发出來的、这博海目前最大最吸引眼球的新闻。几个员工因为议论的太投入,竟然沒发现轻轻推门进來的蓝飞扬。蓝飞扬本來也沒留意,可“郭安妮”三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因而驻步在一旁听他们说。等听明白他们谈论的内容后首先是一愣。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第二反应还是:怎么可能?!随即,他伸手就抓起他们中间的几份报纸快速浏览了一遍,知道确有其事后马上给郭安妮打电话,得知她今天沒有去公司,便立即驾车奔向西郊别墅。
蓝飞扬完全相信郭安妮的为人,她说自己和白海生婚姻期间,绝对沒有背叛过白海生,那肯定是沒有。若说嫣然可能是自己的孩子,那更是《天方夜谭》般的胡扯!
可是,那白名族为什么要那么信誓旦旦的指出,嫣然不是他父亲的孩子,郭安妮就是存心骗取他们白家巨额财产的呢?如果瞎指正,他又有什么好处?
回到别墅,蓝飞扬轻敲了几下二楼郭安妮书房的门,房门立即应声而开。开门的正是郭安妮,只见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纯棉碎花睡衣,昔日美丽迷人的脸庞若显苍白和憔悴。“斓,真抱歉。沒想到把你也牵扯进來了。”郭安妮歉意的低声道。蓝飞扬用背顶上房门,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说什么傻话?什么叫牵扯进來了?自从我们彼此接受对方的那一天起,就决定了:今后不管有什么谣言阻碍、有什么困难打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眼前这一些流言蜚语又算的了什么?”
“你就沒一点怀疑我?怀疑嫣然不是婚生孩子?”郭安妮浑身颤栗的扬起脸问。如果这样,她就不是仅仅多了一个男人的问題,还存在欺骗、下贱、对婚姻不忠等。就算真的很爱她,可蓝飞扬心里会沒有疙瘩吗?如果因此产生隔阂……蓝飞扬深深注视着她雾蒙蒙的明眸,坚定地说:“我相信你!绝对沒有半点怀疑。接下來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官司结束,还你和嫣然清白。”
“可是、现在连我都有点不自信了。”郭安妮突然黯然的垂下长长的浓密的睫毛。“怎么呢?”蓝飞扬很是不解的。忽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莫非嫣然是通过人工受精的?”如果所受精子的提供者不是白海生,那……“那倒不是。”郭安妮甩甩头,“不过、不过……”“不过什么?”蓝飞扬焦急的摇了摇她。“我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真的很奇怪……”郭安妮眼中涌起一抹思索和深深的困惑。“到底怎么个奇怪法?”蓝飞扬不觉追问。
“大概就在检查出怀孕的前个把月,因为参加了一个宴会,我有点微醉,因此睡得比较早。可是睡梦中我梦见了你,梦见我们饥渴、猛烈的拥吻,然后缠绵在一起,就像2001年夏天在你那间租住的小房间里一样……”郭安妮脸色变得绯红,低低的声音逐渐微不可闻了。那个时候,就算和白海生偶尔有房事,那也是蜻蜓点水般,软绵无力的。可是,那晚她是那么激情、沉醉的释放了自己。醒來后觉得浑身酸痛,似梦而非梦。后來她就怀了嫣然。可万一那不是梦,是真的有一个强壮的年轻男子给她下了**什么的,潜入她房中……那……
蓝飞扬不禁哑然:“梦就是梦,难道因为想我,做个春梦还会怀孕?”郭安妮当然也觉得不会,所以内心略微安定了一些。
然而,事实不容人否认。嫣然和白祖母的dna对比也显示,俩个人不存在生物上的直系亲属关系。那么,嫣然就铁定不是白海生的女儿了!这下,郭安妮真的傻了。蓝飞扬也傻了。
郭安妮知道:这下不仅她名誉扫地,天宇集团也面临倒闭。环球家电的股票因为这起遗产纠纷的影响,近來一直在跌;天宇地产在新火车站投建的贸易商成还沒有竣工,正在后期装修中;如果十几亿资产一还给白名族姐弟,那自己还能剩下什么?最可气的是,她也是受伤者啊!她根本不知道那晚那个男人是谁!
蓝飞扬的情绪也很低落。嫣然是不是白海生的女儿,他不是很在意;可是,他觉得郭安妮不应该隐瞒他。而且,她既然也曾怀疑,这第二次dna鉴定根本就不应该做了。这不是沒事把丑闻搞得更大吗?别人可以以为嫣然是他的女儿,但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郭安妮怀嫣然的时候他才十六岁,还在老家來安中学读高二,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就算知道,他那个时候那么尊敬她,把她当做拯救他于苦难中的菩萨,怎么可能会对她做那种事?!
这件事她可以瞒我,那其它事情呢?自2001年夏天分开后,到她嫁给白海生之前,她真的再也沒找过男人吗?那她为什么在白海生死后半年就找了叶凡做情人?还有那个她曾经的男秘书马涛,到底是不是她的情人呢?而且,直到现在小欧还不清不楚在她身边……
蓝飞扬不觉仰天长叹。心境突然烦躁而忧虑:她是不是真的像她表现的那样爱我呢?他无从知道,不觉间便想喝酒。本來不胜酒力的他眼看就把45°的博江大曲喝了个地朝天。他正想叫服务员再那一瓶过來,突然一阵香风飘过,一个美女來到了他身边。“怎么一个人在喝酒?”美女蹙眉道,她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别再喝了,起來,跟我走。”说着就伸手用力拉起他。“你谁啊你?少管我!”蓝飞扬醉眼朦胧的觉得这美女似乎很眼熟。
“我都不认识,看來你真的喝醉了。”美女买了单,拉着他就出了门。到门外被清凉的秋风一吹,蓝飞扬清醒了一些。他甩了一下头:“我、我知道了,你、你是刘燕。”“切——刘燕才不认识这幅尊容!”陆悠悠美少女撅起小嘴,“快,拿车钥匙开门。我送你回去。”陆悠悠猜测,蓝飞扬一定是被郭安妮的遗产官司搅得不开心。把蓝飞扬扶上副驾驶室,她咬唇轻叹一声,终于决定了某件事。
帮蓝飞扬关上车门,刚拿了驾驶执照的她爬上了驾驶室。蓝飞扬只觉眼前街道晃晃悠悠的,手脚沒劲,可心里还是保留了一丝清醒。所以,他开始运功驱散酒力。
陆悠悠一路小心翼翼的驾着车,眼角余光瞄到蓝飞扬盘腿闭目坐着,浑身冒着若有若无的雾气,似乎在运功驱酒力,暗道一声:“糟糕。”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想了想,她悄悄从自己包中拿了一张人皮面具戴上。终于到了蓝飞扬租住的公寓,陆悠悠小心谨慎把车停乳停车位。
蓝飞扬睁开眼问道:“到了吗?”“是。”陆悠悠开门下车,“你怎么样?”蓝飞扬放下腿來穿鞋子:“我好多了,就是还有点头晕。咦……”突然抬头的他看清了眼前人的脸,不觉一呆,“函、函馨?”陆悠悠忽然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你、你什么时候回來的?”蓝飞扬推门跳下车,有些激动的摇晃着來到带着和喻函馨99%相似人皮面具的陆悠悠面前。“昨天回來的。”陆悠悠捏着嗓子尽量模仿喻函馨的声音。
“你、我……你不是要在美国留学吗?”蓝飞扬声音有些颤抖。陆悠悠摇摇一直微微低着的头:“不留学了。我、我不习惯美国的生活。我、我想爸爸妈妈,想博海、还有你……”“……”仍有些头晕的蓝飞扬突然一阵激动,他不禁伸手拉住她白皙娇女敕的小手,“你、你不生我气啦?”陆悠悠摇了摇头。蓝飞扬猛的上前拥她入怀:“太好了!谢谢你函馨,谢谢!”陆悠悠在他怀里浑身颤栗着,双手也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走,到我房里去。”蓝飞扬突然松开她,兴奋地拉着她走进公寓。尽管脚还有些软软的漂浮,但蓝飞扬却很高兴,拉着陆悠悠走进公寓后,反手就拥她入怀,接着就俯下滚烫的唇來吻住了她。手脚无错的陆悠悠不禁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蓝飞扬辗转品尝着她清新的唇瓣,之后猛然用舌尖撬开她的贝牙,强势地缠绕住她的舌尖。“哦……”她又被突然袭击了。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和,只好闭着眼睛傻傻的承受,心却激越的跳个不停。
这就我一直想拥有的吗?这也太快了,我还沒准备好呢。不过,酥酥麻麻的,心跳的这么厉害;脸,怎么也这么烫呢?脸耳根子都火辣辣的。这个家伙,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蓝飞扬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倒在长沙发中。撤回唇,细细看着如玉般光洁美丽的脸:“函馨,知道吗?我想你”陆悠悠有些酸楚的一闭眼:“我知道。我也想你。”“别难过。你回來了就好,我不怪你。”“嗯。”陆悠悠点点头,“可是,真的对不起。当时,我那么任性绝情。”“沒事,沒事。”蓝飞扬安抚地拍拍她,“都过去了。”“那我们从新开始?”陆悠悠用征询的目光问道。“不,不是从新开始,是继续向前走!”说着,蓝飞扬有低下头來吻住了她。她开始试着应和他反应了,感觉很心醉很幸福。
忽然,蓝飞扬的手不安分的游离,按在了她高耸的峰头,陆悠悠浑身又是一阵颤栗。她想阻止他,又怕坏事,只能任他揉捏。“函馨,你的身子调理好了吗?”蓝飞扬边吻她边低声问。“啊?”陆悠悠一时沒反应过來。“这里怎么好像小了一点?”蓝飞扬自言自语的,突然把手伸进了她衣服里面欲探究竟。酥.胸忽然被不明物袭击,陆悠悠条件反射的一躲,然后惊叫起來。
“怎么啦?”蓝飞扬疑惑的看着她。“哦……沒、沒事。”陆悠悠结结巴巴的,“我、我刚刚看到一直蟑螂。”想想他和喻函馨都知道身子弱不弱了,估计这一切早就轻车熟路了,自己再大惊小怪可能就要露陷了。也好,到时亲也亲了,模也模了,再反悔就不那么好说话了。哎,豁出去了,反正早晚是你的!
抚过她娇女敕的肌肤,停留在那高耸的充满弹性的柔软一团上,感觉她一直不曾停止的颤栗,逐渐清醒的蓝飞扬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他僵硬的收回了手,冷着一张脸问:“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啦?我当然是喻函馨啦!”陆悠悠掩饰着内心的惶惑,勉强浮起一丝笑容说。
“你撒谎!”蓝飞扬猛然一点陆悠悠的穴,使她身体一僵。然后老练的伸手去她下巴处模索,一下揭开了她脸上薄薄的人皮面具。看着陆悠悠那张惊慌的脸,蓝飞扬若为松了一口气,可仍冷冷地把那张和喻函馨有99%相似度的人皮面具甩在她身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喜欢带着面具骗人?!”“飞扬哥哥,我、我只是想安慰一下你……”陆悠悠委屈的说着,晶莹的泪水“唰”地便流了下來。
“要安慰我,你好好陪着我待会就行,干嘛要戴面具装成别人的样子來骗我?我就那么傻,那么好欺骗吗?!”蓝飞扬愤怒地话里有话的吼道。他本來就在为郭安妮烦恼,甚至有点伤心,沒想到又來一个來戴着面具來欺骗他的骗子。只不过一个是无形面具一个是有型面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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