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洗刷刷呀真快乐
我一步三摇晃的回到了家,用钥匙打开房门,妹子马上就从里面迎出来了,她眼圈发黑,布满血丝,很显然一晚上没睡。文字首发
妹子刚一见到我,发出一声奇怪的尖叫,她操着还不是非常熟练的英语向我问道:你,怎么回事?有坏人欺负你了吗?
我赶紧走到卫生间,一照镜子,怪不得呢,头上缠了一大圈纱布,像个木乃伊,左眼黑了一大片,嘴角还裂开了一个口子。
再看看我的身上,脏兮兮的,胸前有一大片褐色的血迹,也不知道是我自己的,还是地中海的,我说刚才出租车司机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我摆摆手,告诉她我昨晚走路被人打劫,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真实的情况我不想多说,怕她不明白,等以后有机会再跟她解释清楚吧,我现在头痛得厉害,只想好好躺一会。
妹子帮我把脏衣服月兑了下来,扶我上沙发休息,她轻轻的碰了下伤口,用热毛巾擦拭,一边问道:是不是垃圾找到你了?
我微微一笑:你别瞎猜,他想找我麻烦还差得远,就凭他那种骷髅架身材,根本不可能把我打成这样。
妹子那不安的眼神忽闪忽闪的,看着惹人怜爱,好像现在受伤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她握住我的手对我说:工作危险就不要去了,以后我英语说好了,就可以帮你赚钱了,你这个样子我很伤心的。
从她的手心中传出一股暖流,在那一刻,我感觉好幸福,哪怕她只是在骗我安慰我,都觉得很开心。
我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对待她,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妹子是我心灵上唯一的依靠。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掏出电话,跟妹子说,帮我倒点水,我渴了。她欣然点点头,跑到厨房里去了。
我不想她因为我的事情太多担心,只好找个理由支开她,然后拨通了tom的电话,响了三声之后,那边通了。
喂,怎么样,放假开不开心呀?tom在电话的那头喘着粗气,旁边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估计现在忙得够呛。
我说你可拉倒吧,差点没把命搭进去,我还要再请几天假,你别忘了帮我跟经理说一声。
tom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说?于是我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告知他最近出门要小心点。
听我把整件事情说完,tom在那头声音有些紧张,不过他还是劝我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给他打电话。
至于他这边叫我不用担心,一会儿他会和sum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反正再过几天他就要休年假了,到时候出门避避风头。
我说那好吧,你们自己看着办,你不是说休假的时候要去西班牙么?走之前记得通知我,到时候我去送送你。
他说好的,之后又互相扯了些闲话,就挂机了。
放下手中的电话,我仰面躺在沙发上,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我有些理不清头绪。
地中海,长头发,科迪(年轻人),大块头,医生,还有那个没见过的卡特,就像过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赌徒的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让你感觉近在眼前的事情而又模不到边,总是在那里为了一件小事纠结,然后疲于奔命,直到你精疲力竭。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昏昏的睡去,但愿明一觉醒来,所有的谜团都会大白于天下…………
落日的余辉照射着客厅的地板,撒上一片金黄色,我舒服的卧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旁的妹子像往常一样拨弄着我的头发。
这已经是我在家休息的第五天了,由于伤势的关系一直没能去上班,期间tom和sum都曾打电话问候过我,他们那边也一直都没事。
或许真的像那位大胡子医生所说的,卡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摆平,应该没什么好担心了,只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能搞定地中海这样的无赖混混,想必这个卡特也不是个一般人,他这么无私的帮助我,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只是我实在想不出,像我这样一个普通人对他们来说,会有什么样的利用价值?
还有那个大胡子医生说到时候他会来找我,难道他已经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要小心点了。
因为我平常做事十分谨慎,平常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也没有什么社交活动,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按理说不会有太多人知道我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休养,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心里还有些烦躁,妹子似乎看出来我有心事,就问我:在想什么?
我没有正面回答,说了你也不懂,只是随口问她:看给你闲的,干嘛老是玩我的头发呢?真的那么好玩吗?
她抿嘴一笑:呵呵,我就是感觉奇怪,为什么亚洲人的头发都是黑的呢?而且颜色还那么纯,不像我们,什么颜色都有。
我一时语塞,被她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搞得无话可说,最后只好回答,因为我爸爸,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都是黑的,所以我的也是黑的,明白没?
她听完我的回答,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又问我:那你身上的头发呢?是不是也像脑袋上的头发那么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上的头发?头发什么时候长到身上去了?后来又一想,哦,可能她是想问我的体毛是什么颜色的。
我说那还用问,当然也是黑色的啦,哎?不对,话一出口,我觉得她话里有话,再看她一脸的坏笑,原来她没安好心。
嘿嘿嘿…………想到这里,我故意冲她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问道:难道说你身上的头发不是黑色的吗?
妹子经我这么一问,顿时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她点点头,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盯着我,差点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
她那副暧昧的表情搞得我心里有些痒痒,于是我又小声地问她,你说的身上的头发是指哪里?是什么颜色?跟你脑袋上的头发一样吗?
妹子又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捂着小嘴冲我笑,她笑的时候眯起一双弯弯的眼睛,很迷人的样子。
这时房间里的气氛因为我们的对话而变得尴尬起来,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继续问道:我想知道你里面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出来这么一句,要是换做以前,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这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其实我心里并没有那种想法,只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很自然就扯到那上面去了,以前跟妹子也开过类似的玩笑,后来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基本上之前有关于这方面的玩笑,最终都会以打闹而收场,一直都是这样的,我想这次也不会例外的吧。
可是这次她的反应却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妹子收起了笑容,用一种很正经的表情回答我:“可以的。”
啊?可以?这…………突如其来的答案,让我的思维一下子短路了,我呆呆的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此时的房间异常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我俩眼神互相交织,差点儿就要擦出火来。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身体却不敢乱动,她也是用柔和的目光瞅着我,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就个人感觉而言,跟妹子相处了这么久,我们的关系就好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你说它有吧,也就那么点,你说它没有吧,就那么一直摆在那,翻来覆去,我就是不敢把它捅破。
眼下的情形,就好像一场哑剧,大家谁都不说话,单凭心里和眼神交流,也能编一本百万字的长篇小说。
关键时刻,我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蹦出了一句非常雷人的话:我要尿尿……
“砰”的一声,妹子用她那粉女敕的小手在我胸口上轻轻地打了一拳,我赶紧借机大喊大叫道:哎呀,救命呀,打人了,好危险呀…………然后故意装出一副逃跑的样子,很狼狈的冲进卫生间。
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心脏跳得很厉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我是认真地吧,所以才不想跟妹子那么随便。
卫生间的灯光很亮,望着镜子里的我已是满面红光,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这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呀……
不知道妹子现在在外面干嘛,心里在想什么,我的这一举动会不会伤到她?应该不会的,她那么大度,而且刚才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我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赌局上,我可以潇洒的一掷千金,谈笑自如,可一旦面对感情,就变得有些缩手缩脚,归根结底,还是封建思想在作怪。
从小成长在一个保守的中国家庭,父辈对我的敦敦教诲,还有社会环境的耳濡目染,都让我这个80后的小青年却步不前。
可转念又一想,怕什么,这里又不是中国,干嘛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去他妹妹的,我今天就干了,又能怎么地?
想到这里,我再次鼓足了勇气,准备出去跟妹子说清楚,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么,我就不信这还能难倒我?
我忽然感觉到,有时候在感情上做决定,比在赌桌上做决定更难。
就在我准备出去找她的时候,妹子推开卫生间的门,自己进来了。
我被她吓了一跳,刚才准备好的话又缩了回去,眼看着她走过来,我情急之下胡乱说了一句: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妹子没有回答,只是用幽幽的眼神望着我,半晌,她开口说道:要不要洗头?
哈哈?洗头?你个小丫头片子,又跟我来这一套,没错,我头发是挺脏的,该洗了,不过我要是答应你了,是不是就代表答应你别的事儿了?
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妹子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她马上又恢复了快乐的表情对我说:是真的,你在家躺了好多天了,确实要洗一洗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有些不那么紧张了,呵呵,那就洗洗吧,我想,如果妹子要是会玩牌的话,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因为她就是我性格上的软肋,在感情上,我永远都不能掌握主动权。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虽然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可是头上的伤口还在,不能见水,这该怎么洗?
妹子想了想,说要不就洗洗澡也行,把头包起来,这总可以了吧?
我想了想,还是不行,我身上也有伤,有的地方还涂着药,要不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也不差这几天了。
听我这么一说,妹子好像有些生气了,她撅起了小嘴,冲我开始撒娇:不行,你今天一定要洗,不许耍赖,要不我用热毛巾给你擦一擦?
看着她那一脸真诚的样子,我不忍心拒绝她,同时我也害怕因为这件事而惹她生气,要是她以后都不理我了可怎么办。
于是我只好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吧,她见我答应了,欢快的对我说:你先出去等着,我放好了热水就给你拿过去。
我按照她的意思,走出了卫生间,坐在沙发上等着她,里面又传来了那久违的俄罗斯民谣,每当她心情好的时候,总会哼上两遍。
在等待的时候,突然我电话响,拿起来一看,是tom,可能是找我有什么事情,于是我顺手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传来了tom的声音,我们互相问候了一下,紧接着tom对我说:今天有人来公司找你了,跟我打听你的情况。
我心里当时一惊,有人打听我?是谁?难道是地中海的人找上门来了?
而后又一想,应该不是,要不然现在tom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毕竟那天我是跟他俩一起去的俱乐部。
我问tom,谁来找我?你认得那个人吗?他说我认识,就是那天在俱乐部里的高利贷,那个大块头。
大块头?他找我干什么?不是已经把钱还给他了吗?你确定他是来找我的吗?
tom说我也不太清楚,他说你们以前认识,还打过交道,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告诉他你在家养病,别的我什么都没说。
还有,那个大块头给我留了个地址,他让我转告你,等你回来以后记得按地址上说的地方去找他。
听tom这么一讲,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一直觉得那个大块头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一直也想不起来。
不过高利贷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呢?最好不要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出于本能的防备心理,我并不打算见他。
于是我告诉tom,以后他再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别的你不用管,知道吗?
tom说没问题,我照你说的办,没别的事儿我就先挂了,哦对了,这几天你最好抽空来一趟,我后天就去休假了,走之前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还要给你交代一下。
我说好的,反正我在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过去找你,这么多天都没上班,让经理知道了会对我有意见的。
挂了电话,我脑子里又翻腾开了,真是祸不单行,这边还有一大堆事儿没想明白,那边又扯上了高利贷,想过一天清净日子都不行。
此刻我正犯愁,今后到底还去不去上班呢?人家都找上门儿来了,躲也躲不掉,可是就这么辞职,岂不枉费了老头的一番苦心?
话说回来,老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要是你能在旁边给我出出主意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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