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佣兵团?这不是侯家在大夏暗地里扶持的佣兵团么?”扈炎的话语恰时勾起了秦正的回忆。文字首发
贪狼佣兵团声名赫赫,在大夏可谓是独坐头把交椅,没人敢与其争锋。崛起迅速,高手之多,常人很难想象,短短两年间会有一个佣兵团能够发展得如此之快,更是弄不明白他们去哪儿网罗了那么多高手,还各个忠心不二,想挖个墙角都难。
不知是什么人,匿名透露了贪狼佣兵团的一丝背景,只道其根源在太祖王朝。
太祖王朝是大夏的宗主国,大夏国主每年都要带足了奇珍异宝亲自前往太祖朝贡。太祖其高手之多,疆域之广,大夏人实在难以想象,以至于从太祖而来的商贾,亦或是太祖佣兵,在大夏享有上宾的待遇,且看战歌城中的侯家大宅便知一二。
以上只是表象,杨天兆知道的更多。他不但知道贪狼佣兵团只是太祖贪狼众多中的一个分支,更是知道贪狼佣兵团背后有着侯家的影子。
而侯家,却是杨天兆极力想要巴结,而巴结不上的至高权贵!入门试炼之初,机运作弄之下与侯安错失交臂,随后去找,好似凭空蒸发了一般再也找不着人影。后来听闻扈炎出自贪狼佣兵团,便上了几份心思,把当作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要是能通过贪狼佣兵团和侯家有了些许交情,不管付出多少亦不会觉得吃亏。
可是眼下,精心策划的种种都被秦正给毁了,杨天兆心中不由地对秦正恨之入骨!
难道秦正是他煞星不成?为何总是跟他过不去?!杨天兆又急又怒,口不能辩,唯恐越抹越黑,虽然扈炎所说的都是事实。
杨天兆觉得自己冤啊,非常冤啊!胆敢以命担保,他交给扈炎的铁衫确是三品防护宝器无疑,他想不明白秦正是怎么把它变成破铜烂铁的!
杨天兆郁闷地差点当场吐血三升,终究还是小看了秦正的口舌之能,三言两语成功激得扈炎反口乱咬,难免有丝惊惧暗含其中。掌门和太上都眼睁睁地看着呢,加上其余六峰尊主时时刻刻都想着揪他的小尾巴,不能有半点失误,一旦有差,室峰峰主之位恐怕不保!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扈炎的话在所有人心中激起层层波澜,一时间,不论已经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统统明悟过来,杨天兆……不,室峰在所谋何事!
难怪会突然更变规则,难怪斗峰和虚峰损失惨重,难怪总让人觉得事有蹊跷……不管有的没的,众人越想越多,想的越多越是气愤难耐,整个比斗会场骤然大哗!
“卧槽,太不要脸了!”
“室峰真他娘的混蛋,这么丢人的事也能做得出来!”
“都是杨尊主在搞鬼,我们都被耍了!”
压抑在所有人心里的不满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叫骂声此起彼伏,什么七峰大比,什么公平比斗,在这些弟子眼里看来连个屁都不如。众人期盼了整整五年的七峰大比,原来是一场由杨天兆精心策划的巨大阴谋!
场面骚乱无比,已成失控之势,你一言我一语全部叫嚷开了。只要心中有所不满的,亦或是曾经遭受过委屈的、陷害的,不管是与不是,一股脑地全扣在了杨天兆的头上。
杨天兆愣愣地看着台下怒火高炽的各峰弟子们,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气得浑身不由自主地发颤。纵是现在跳出来辩解,也是百口莫辩,他冤枉也好,罪有应得也好,屎盆子已经扣牢了,不容他有半点解释的机会。
这样的场面其余六位尊主都始料未及,彼此之间面面相觑,既有惊愕,又有欣喜。他们没有料到,仅仅一场看似寻常的比斗能够把杨天兆给搅入浑水。其实,与修炼福地息息相关的七峰大比,谁会没点小动作?在座的六峰长老可以说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杨天兆落得这般下场,能说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么?
“肃静!”
掌门白容止突然张口大喝,浑厚的声音震地在场每一个人胸闷气涌,喧嚣为之一静。
七峰弟子这时才纷纷醒转过来眼下不是自家门庭,也不是什么批判大会,而是有两位武王坐镇的七峰大比。仅仅一喝就能有此威势,若是一怒焉有命在?在座的无一不是师祖、太师祖级别的大人物,哪里由得他们胡乱插嘴?恍然间认清了局势,众弟子不禁寒蝉若禁。
“室峰长老孰是孰非,本座自有论断,”白容止肃颜说道:“七峰大比现由本座亲自主持,比斗继续!”
白容止顾及天烽谷的颜面轻轻一语揭过,杨天兆听了前半句,以为事情还有所转机,可是当他听完了后半句,心头顿时一凉,意识到可能大势已去。
白容止平时对七峰的态度是任其由之,几乎不予过问,时间一长,杨天兆渐渐忘了白容止是个心思缜密、不动声色的难缠人物。现如今回想起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何曾月兑离过掌门的视线?不说其他,且说利用七峰大比引得七峰同门相残的罪名,足以令他丢掉长老之位。
杨天兆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每辩解一句,不过越描越黑徒增笑料罢了。只见他铁青着脸,默默地走到白容止面前躬身施了一礼,尔后沿阶而下离开了无际塔。
室峰弟子们大多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见杨天兆转身离开,顿时乱了阵脚,互相咒骂推搡了起来。
袁瑞微张着嘴巴,怔怔地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满脸不可置信。“怎么才一晃眼的工夫天就塌了?掌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袁瑞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看着地面出神。“我是不是一无所有了?我,我不再是少主了?”
几个锦衣少年慌张地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四处寻找袁瑞的身影。
“少主!少主?”其中一个胖子气喘吁吁地叫喊。他家族里方方面面的生意全靠袁瑞出面才达成的,室峰不能乱,更不能倒,袁瑞一旦失势,他们家族没了靠山全完蛋。
其他几个少年,面临的情况大致与胖子相同,如果说最不希望室峰出事的,就属他们几个了。
……
看着杨天兆一走,室峰顿时乱成了一团,其余六峰上至尊主下至弟子,没有一个不高兴的。最高兴的莫过于斗峰和虚峰的门下弟子了,了解到先前结下的梁子是受了室峰的挑拨,立马冰释前嫌、称兄道弟起来。
比斗台上,秦正和扈炎相视而立,秦正从扈炎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股死不认输的蛮劲。
“掌门说了让我们比斗继续,说明我并没有输!”扈炎捂住伤口最先开口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贪狼佣兵团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孬种!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有种你就杀了我!”
“说得轻巧,杀了你会让我天罚临身,当我是傻缺不成?”秦正嘀咕着冲天翻了一记白眼。
对付扈炎这种人,秦正的手段多得是,以为两句话就能唬住他,也忒小看了。当下面向白容止施礼道:“启禀掌门,接下来的比斗中弟子若是用了治愈符咒,不知算不算作弊?”
片刻后,白容止说道:“治愈符咒有碍公平,只能对人,不能对己,懂否?”
“弟子明白!”秦正应道,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扈炎心头猛地一跳,背脊无端升起丝丝寒意,好似感应到一会将要发生什么。
“我很佩服有副傲骨的硬汉子,那么,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到哪一步。”秦正一边说着,一边提剑走上前。
扈炎虽然听不明白秦正说的话里所含的意思,但是对秦正施展出的剑技记忆尤深!防护宝器已成烂铁,没了这层保护,是否能接得下骤雨欲来的攻击还是个未知数。
‘嗖!’
秦正的身影骤然消失,扈炎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立即运起火之气尽数灌入双臂之中,蓄势待发。
下一刻,扈炎突然感到右臂传来一阵剧痛,还没来及痛呼便看到右臂被齐肘斩下!
“啊!!”
扈炎抱着断臂发出一声惨叫,牙根紧咬,眼睛充满了血丝。恍然间意识到,他跟秦正差得不是一点半点,面对那神出鬼没的剑技,他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
“抱歉,出手快了点。”秦正显出身形对扈炎露出一脸歉意。
扈炎如何看听不出是戏谑之语,当下被气地怒极攻心。
“你是故意的!”
“哎呀,比斗台上刀剑无眼,我帮你治好伤势便是。”
秦正麻利地从怀里抽出一张治愈符咒,捡起断臂帮扈炎接上。
扈炎心中又惊又怒,愣在了当场,看不懂秦正为何要这么做,治愈符咒不算便宜,但这样浪费也不嫌过分了点?
“怎样,认不认输?”秦正问道。
扈炎心有不服,嘴硬道:“我,我不认输!”
秦正冲着他淡淡一笑,手起剑落,刚接上的右臂又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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