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总裁小小妻 NO.077 血色生日

作者 : 冰火未央

“大哥,我们……”面对那样地狱阎罗一般可怕的尹晟睿,他剩下的话,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尹晟睿的脸色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到令人窒息,周围明明喧嚣嘈杂,却似乎仍旧能够感受到他鼻息间因为愤怒而略显粗重的喘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暗藏杀机,仿若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而他正在面对着的,仅仅是他要暗杀的目标。

怔在原地的萧以寒瞠圆了水眸,戒备的盯着对面的男人,不难看出那眼底的一片慌乱之色。在他沉寂许久终于有了动作之时,她浑身猛得一颤,甚至连脊背也随之一凉。

拎着高跟鞋的手不由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她咬紧牙关,那肃穆的表情就好似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身材伟岸的鬼魅男人缓缓走向两人,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扬起大手,只听“啪”的一声,原本站得好好的女孩身子猛得一片,身子都未踉跄便直接倒在地上。

他如狂狮一般怒道:“贱人。”

她能够感受到左侧的脸颊已经高高的肿起,又麻又灼烧的痛让她的半张脸似乎失去了知觉。她用一抹,擦去大片刺目的血迹,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那一个巴掌很疼,甚至说比以往他带给她的任何*上的痛都要痛,可是萧以寒没有歇斯底里的愤怒,她那爽如若秋水的眸子里,有的仅仅是一汪平静。

只见,她把手里拎着的高跟鞋穿在脚上,扶正因为月兑落而露出大半酥胸的黑色小礼物,而后若无其事走向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她顿了顿,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清楚的声音说:“我是清白的。”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该解释,一切的解释在他的眼里都将成为掩饰。若是她,也会因为看到这样不堪得的场景而勃然大怒。可是她没有办法不替自己辩解一声。至于他信与不信,那就是他的事情。

清白?怒火中烧的男人用余光斜挑她一眼,分明是在表达着不屑,他哼笑一声,可那笑容却是无比的阴森可怕,透着丝丝的寒气,那么让人不寒而栗。

萧以寒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她清楚现在最该做的就是——逃离。她不知道这个暴君将会对尹晟豪对出什么,但是她现在自顾不暇,她只能自私的保住自己。况且她若是留下来,只会让他更加怀疑她与他的关系。

想着,她没有犹豫,逃也似得,快速飞离星皇。

而也就是她离开的刹那,尹晟睿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他似乎忽然有了勇气,大步朝向她追去,只是他还未到达尹晟睿的身边,就被一个无比凌厉的拳头打倒在地。

“嘭”的一声,巨大的声响,让尤娜等人,甚至是堕天使的那几人,全都惊愕的捂住了嘴巴。

再瞧尹晟豪,他猛得吐出一大口鲜血,洒在地上,化成无比刺眼的一滩。他的半边脸已经完全肿起,甚至连眼角也受到拳风的刮伤,擦出一道血痕。他托着有些变形的脸部站起时候,人们才抽气着发现,他的下颌骨……竟然掉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见着尹晟睿还在步步逼近尹晟豪,薄凌惊声道:“睿,你再打,会把他打死的。”

尹晟睿顿了顿,眯紧的眼缝狠狠射向尹晟豪,足足一分钟之后,他才怒然转身。

他在努力控制自己,努力不让自己因为怒气而杀了他的弟弟,所以他必须离开这里。

他前脚刚走,白小风与薄凌便一同上前,去查看尹晟豪的伤势,而后两人不禁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天哪,他一定是用了十成力。”

是,今天的尹晟睿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怒气,他的拳头在挥出的瞬间,脑海里萌生了杀意,所以这十成力气若是打中要害,足矣让尹晟豪挂掉。然而,在落拳的刹那,看到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孔,他最终还是恢复一丝理智,转而打在他的脸上。

否则,换做别人,只需一招,那人早已毙命。

撒旦一样的男人,出了星皇酒吧,没有直接上车。在闪烁的霓虹灯下,他静静的点燃一直香烟,靠在车子上,显得有些颓废,或者说无助。

不多时,褚月从里面出来,肩膀搭在他的肩上,勾唇打趣:“睿,你被妒火烧昏了头脑。”

邪佞的冷笑一声,他反问:“有吗?”

褚月耸了耸肩膀,既然他高傲的不肯仍任,她便成全他。径自拿出手机,她放了一段监控给他,笑道:“应该能够猜想到这一段画面。”

也许是由于职业的敏感嗅觉,褚月在看到尤娜脸色惨白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所以才在尹晟睿抓狂的时候偷偷的离开,找到这样一段证据,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那录像上,正是尤娜收买酒保并将两个人弄进房间的录像,画面清晰,看过之后都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尹晟睿却丝毫都没有变化,轻轻的反问一句:“这能说明什么?”

褚月不得不拧起眉心,声调微微扬高:“什么叫能说明什么?我是想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那个情妇尤娜&8226;特拉维斯搞得鬼,萧以寒那丫头是无辜的,你那老实的弟弟也是无辜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尹晟睿一拳打在车盖上,他咬牙切问:“无辜的?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出来,他们会是无辜的?”

他忘不掉当时的情景,忘不掉她的慌乱,她在外的肌肤,那模样怎的看,都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褚月沉着气,语气却是微恼:“睿,你不要这么偏执。”

“月,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怒然说完这话,他扔掉手里燃尽的香烟,狠狠的用脚踩灭那簇火星,再之后就上了车子,在褚月的尖叫声中绝尘而去。

褚月气得跳脚,“哦,我的天哪,睿怎么会变成这样?”

绿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旁,眼神追随着那辆在月色之下无比耀眼的银魅,淡然道:“他的冷静睿智都因为萧以寒而失控,他不是我们熟悉的睿。”褚月翻个白眼:“绿衣,你是想说,这一切都该怪罪那个还是个孩子的小女人?”褚月翻个白眼:“绿衣,你是想说,这一切都该怪罪那个还是个孩子的小女人?”

绿衣摇头:“不,我是想说,睿已经完全爱上了她,因为爱才会让他如此失控。”

褚月微怔,犀利的凤目追随那辆耀眼的跑车,她的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如果不爱,受伤的只会是萧以寒,如果爱,那么他们两个人将会是两败俱伤。错综的情感纠结在一起,睿将会怎么办?老天到底要让这个男人承受多少次的痛苦才肯罢手?

而那个无辜的女孩,她又究竟又该承受多少折磨?

……

夜凉如水,深沉的有些死寂。

萧以寒双手抱胸,在大厅里不断的踱步。此时的她,已经月兑下那身惹火的黑色礼服,换上了一身保守的卡通睡衣,看起来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唯有那肿起的侧脸还在提醒着她,在星皇酒吧所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门开的瞬间,萧以寒的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的转向门口,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像是幽灵一样笼罩着进来,带入的夜风让她猛得打了寒颤,而他身上的那股烈酒味道更是让她的恐惧上升一格。

她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几乎了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才故作平静的说道:“我想跟你谈谈。”

虽然如预期的见到了她,尹晟睿却仍旧是怔了怔,但须臾就又恢复平静。他刀凿的五官异常的冷静,立体的脸部线条因为他紧咬着牙关而更显得紧绷。

锐利的黑眸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女人,便不耐烦的挥开她,径自上楼。

萧以寒抿了下唇,略微思忖,快走两步跟上他:“睿,我想跟你谈谈。”

他站在楼梯中央,侧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上着她,黑眸中掠过一丝嫌恶,寒声质问:“谈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萧以寒咬着唇,半天都找不到声音。他的冷漠,他的嫌恶,都在告诉她,他是认定了她跟尹晟豪有染。可是她真的是清白的。她就算再迷糊,可也总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被其他男人占有过吧?

深吸一口气,她努力的让自己耐着性子对他解释:“睿,我真的是清白的。我跟晟豪喝了很多酒,所以我们不记得是怎么到的一间房,我们……”“不知道怎么搞在一起?对么?”

他用这句羞辱的问话打断了她,让萧以寒的忍耐终于压抑到了极点,仰着头,迎上他锐利的黑眸,她冷冷的说:“我说过,我是清白的,信与你不信是你的事。”

他攥紧拳头,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的告诉她:“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碰你,因为你肮脏,你不配!”

这句残忍无情的话让萧以寒浑身一振,无尽的委屈就像是决堤的江水涌入胸腔,完全将她淹没。她眼圈的泪水终于没能克制住,而缓缓滑落,她亦咬牙切齿,愤怒的吼叫:“我说过,我是清白的。从今以后,我也不会让你再碰我,因为肮脏的你根本不配。”

说罢,她怀着满腔的愤怒,欲上楼去,但是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他猛的抓住她的手腕,怒问:“你说谁肮脏?”

她瞪着他,怒吼:“就是你,你肮脏。”

“你这个贱人!”

尹晟睿余怒未消,又被萧以寒如此一激,怒气再次膨胀爆发,当即就又扬起手掌。

她不怕死自己的脸,怒然挑衅:“你打,你索性把我这半张脸也打肿,老娘今天要是喊一句疼,就他妈是你生的。”

这时候的萧以寒不知道该怎么来发泄,她委屈,她愤怒,但她更加伤心。所以她在寻找一种自我虐待的方式,耗光自己的所有机会,就赶紧夹着尾巴离开这个该死的男人。

尹晟睿瞪着一双赤眸,看着她不再美丽的小脸,竟然一时无法下手。就在两个人如此僵持的时候,门再次开了,绿衣与尤娜两个人同时进来。

尤娜见此情形,勾起了她心底的愧疚,她忽然冲上楼梯,皱着眉道:“睿,这不关她的事,是我的错。”

萧以寒忽的眯起了眼睛,她揪着尤娜的礼服,咬着牙问:“你什么意思?”

尤娜一脸歉意,坦诚的说道:“是我看到你尹晟豪醉到在吧台,所以把你跟尹晟豪弄进一间房间,是我懂得错。”

她最终还是做不了真正的坏人,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因为自己而被那个魔鬼男人折磨,她竟然于心不忍。

听了这话,萧以寒简直如遭雷击,痛得彻骨,可浑身痛过之后,她却阴恻恻的笑了,原来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她正愁找不到人发泄,这个死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萧以寒怒不可遏,扬起巴掌,“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尤娜的脸上,嘴里怒骂:“你这个小人,就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

她的力气虽然小,但是那个巴掌可是用了她全部的力气,且不说尤娜红着的脸蛋,单说她掌心传来又麻又痛的感觉,就让她甩了甩手。可是她还是无法发泄心中的怨气,她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

尤娜捂着发热的脸,苦涩的笑了:“这样能否解气?”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孩骂作贱人,她若当真是贱人,又何必替她成澄清呢?

“解气?老娘就是杀了你也不带解气的,哼!”说罢,萧以寒怒然转向尹晟睿:“这下你听到了吗?我是清白的,是清白的。”她以为,有了尤娜的澄清,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却哪知道他却冷笑一声,反问:“那又如何?”

她眉峰一凛:“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跟尹晟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不会酒后乱性吗?”

他明明知道这是尤娜的阴谋,可是他无法忽略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一幕,那慌乱跑出的两个人,衣衫不整,若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他绝对不会相信。

况且,以尹晟豪对萧以寒的感情,他绝对不相信,他对她没有男人该有的*。

除非他不是男人。

听了这话,萧以寒怒气冲天,气得直发抖,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为自己洗刷冤屈,怒道:“是,我就是跟他上床,老娘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你他么管不着。”

“是,我就是跟他上床,老娘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你他么管不着。”

在尤娜看来,萧以寒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男欢女爱本就很正常。所以她才会设计她跟尹晟豪,为的也不过是让尹晟睿吃点醋。可是当她看到尹晟睿那阴森恐怖的脸,她顿时觉得,也许她错了。

只见尹晟睿猛的勒住萧以寒的脖子,瞪着充血的黑眸,似要把她撕碎一般,他牙缝中迸出一句话:“你再说一遍。”

他粗鲁的动作瞬间让她呼吸不畅,可是她没有退缩,迎着他的黑眸,怒问:“难道不是吗?你可以跟尤娜上床,为什么我就偏偏要为你守身?”

萧以寒不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已经彻底触怒了这只发狂的猎鹰。只觉得掐住脖子的大手,在狠狠用力,萧以寒更觉得心死神伤,用尽浑身的力气,嘶吼道:“你他么最好掐死我,不然老娘绝对饶不了你。”

她都快记不清楚,这是他第几次这样勒住她的脖子,是第几次眼睛里满是杀意,要把她置于死地了。他既然那么恨她,干脆掐死她算了。

“好,今天我就成全你。”狠戾的撂下阴森的狠话,他眸种寒光再闪,杀意渐浓,猛得就加重自己的力道,与此同时,萧以寒的身体被他高高的提起。

失去呼吸,萧以寒双腿不断的挣扎,她的两只手狠狠的抠住他的大手,尽管那长长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他的肉中,尽管已经看到血迹渗透出来,可是他的脸色依旧染满杀意,似乎真的要将她活活的掐死。

尤娜看到萧以寒的脸色已经青紫,慌慌张张的跳脚,嘴里大叫着:“睿,她真的要被你掐死了。”

尹晟睿仍旧充耳不闻,他的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可是脸色却是惨白惨白的。绿衣见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身形矫健的跳跃到跟前,用尽自己的力气,一掌劈下,只见他的手臂振了振,却仍旧没有放下来。

眼见萧以寒已经没有呼吸,绿衣又急又怒,无奈之下,她忽的逃出尖刀,狠狠的划过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涌出,他皱了皱眉头,猛的放开她。

萧以寒跌在楼梯上,眩晕无力,她大口喘息许久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活着。

这时候,绿衣对她冷喝一声:“快走。”

冷冷的声音传来,萧以寒忽然像是见了魔鬼似得跑上楼,然后她将所有的东西都挪到门口,挡住了恶魔进入的道路。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差一点死在他的手里。委屈,愤怒,后悔,多少种情绪复杂交织,最后化成泪水,不断的涌出,她趴在床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除了哭,还有什么能够发泄她的所有的情绪。

……

楼梯中央,挤在一起的三个人,异常的沉默。尤娜被尹晟睿的神情吓坏了,尽管她想马上逃离,可是腿已经软了。

绿衣充满厉色的眼神射向她,怒喝:“你还不快滚?”

尤娜一颤,这才穿越过去,回到房间,锁好了房门。

此刻,楼梯处就剩下绿衣跟尹晟睿两个人,彼此沉默无言,在这充满诡异气氛的夜色之中,更加多了三分鬼魅。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绿衣才淡然开口:“冷静下来了吗?”

尹晟睿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他越过绿衣,径自上楼。绿衣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独自到吧台,倒了一杯酒,之后仰头而尽。

睿,已经越发的让她陌生,她也觉得越来越遥远。

……

“吱嘎”一声开了房门,尹晟睿推门而入,没有开灯,也没有关上房门,便将自己疲惫的长身狠狠的拍落在床上。走廊内的灯光摄入一角,微弱的光线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吊顶上的那一块镜子,映照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那两汪漆黑的深潭,深不见底。

夜色越来越沉,世界越来越安静,可是他却越来越无法呼吸,当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是闪过萧以寒那美丽如花的笑靥,他烦躁的起身,猛得踹开了她的房门。

萧以寒被吓了一个激灵,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那团黑影,她慌乱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她不断的后退,不断的吞着口水。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所以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可是她的脚步刚刚向门口逃离,他仅仅是长臂一伸,就抓住了她,随后他毫不怜惜的将她摔落在床上。

她忽然明白,这个男人又要羞辱她。

她双臂抱紧自己,摇着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求饶道:“尹晟睿,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冷峻的嘴角缓缓的漫开了残忍的冷笑,如同鬼魅的男人,开启凉薄的唇,轻声问道:“你觉得我会让自己单独痛苦吗?”

“不……”

“由不得你。”

萧以寒的这声“不”,最终还是没能阻挡尹晟睿对她的报复,她想向一只发狂的猛兽,嘶吼着撕裂她身上的衣服,在她尖叫、哀求的时候,邪佞残笑:“我要让你记得,你的身体永远属于我,直到我不要你为止。”

无情冷酷的话,伴随着他的疯狂,让萧以寒彻底放弃挣扎,也是因为他,她才真正理解哀莫大于心死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她哀戚的看着身上魔鬼一样的男人,她凄然一笑:“我会恨你。”

他狂妄的嘶吼,“你越是恨我越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下地狱。”

这一夜,他疯狂的占有她,疯狂的在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两个人的心里。

他拉着她,做遍在庄园里的各个角落,厨房,餐桌,沙发,楼梯……到处都是他们激情的影子,可这样对萧以寒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屈辱。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她闭上了自己空洞的眼睛。

她记不清楚自己的是怎么昏睡过去,只记得最后一眼,依旧是他残忍的冷笑,而那时候,他依旧在占有着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摄入窗纱,还带着冬日特有的清冷与凄凉,本是不该醒来的时间,却因为腿间传来不适而再无睡意。

发现自己依旧被他搂在怀里,而那个折磨她至昏的男人此刻正安静的睡着,她眉宇间掠过一丝痛楚与酸涩。她第一次,如此痛恨在他怀里醒来,第一次厌恶这样一个清晨。

昨夜零碎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她对他缠身了恨意。恼怒的皱着眉心,她退出他的怀抱,而护背过身去,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男人睁开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从她呼吸变浅,他已经知道她醒来,想到昨夜的冷酷缠绵,他的心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缠绕,窒息般的痛楚着。

幽魅的瞳眸深处蕴藏的痛苦与矛盾挣扎,都因为她刚才的疏离举动而消散,眨眼间,再睁开眼睛之时,已经只剩下一片仇恨与嫌恶。

他伸出手,豪不温柔的把她再度纳入怀中,两个一丝不挂的身体就如此紧密贴合在一起。他的两只大手,一只横在了她的胸前,而另外一只紧紧的将她拥住。

她乖顺的没有任何挣扎,贴在他滚烫的胸部,感受他早上就强烈的*,她又羞又怒,扯掉他的手,用冷漠带着恨意的语气说了两个字:“肮脏!”

他的身子猛的颤了一下,心也因为那两个字而刺痛,但转瞬他就忽略这种不适,残忍的冷笑之后,一边用力捏着身体,一边讥讽的问:“肮脏?你认为一个正常男人,早上发泄是肮脏?那么谁的生理反应又是不肮脏的?尹晟豪吗?”

她吃痛,惊呼:“你放开我。”

他却没有,而是大力揉捏着她,怒道:“回答我。”

萧以寒再也忍受不住,咬着牙,挑衅怒吼:“是,就是晟豪不肮脏,那又如何?他比你温柔,比你善良,他什么都比你好。”

本该是一个美好的早晨,相拥在一起的人却是剑拔弩张,尹晟睿再一次被激怒,看着那飘逸的窗纱,他的脸上浮现一抹残忍邪恶的冷笑:“我们没试过在阳台吧?”

听了这话,萧以寒简直如遭电击,她摇头,大声叫着:“不!”

现在这个时间,佣人们都已经起床,他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做吗?不,她绝对不要。

如此想着,她用尽力气,挣开他的怀抱,第一个念头就是逃离他。

然而,尹晟睿就像一只勇猛的猎豹,发现猎物的下一秒,那个猎物已经在他的嘴下被狠狠的撕碎,他揪住她,狠狠的带入怀抱,两人撕扯着从大床上爬起。

他的黑眸中迸出隐隐的兴奋与嗜血,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她推入阳台。

刺骨的寒风打在身上,她却无瑕估计,羞愤交加中,她用自己的双手努力的遮挡着自己光果的身子,而当楼下传来声声惊呼的时候,她恨不能马上死去。

人格已经扭曲的男人没有放过她,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了她。他激烈的占有,他疯狂的低吼,他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只能被他占有。

泪水不断的流下,她在苦苦哀求他不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然而他却在宣泄仇恨一般,没有心慈手软。

她努力的咬着唇,感受口中的腥甜,她也嗜血的笑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一切暧昧平息的时候,男人毫不留情的离开她的身体,径自到浴室冲洗干净,而她却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再也没有脸面去见任何人。

一身清爽的男人从于是出来,看着那模瑟瑟发抖的身影,他的眉宇间有着烦躁与心疼一闪而逝,之后他独自回到房间,穿衣离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萧以寒的整个身体都似坍塌一般软了下来,她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任由眼泪死水一般流出。

之后的三天的时间里,萧以寒没有离开那张床一步,她自然也没有吃一口东西。而尹晟睿也似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回到庄园。她不知道他的去向,也拒绝去想任何关于他的事情。现在,她的那颗宛若玻璃的心已经碎了一地,落入了一潭死水,再也无法复原。

佣人都知道那个早晨所发生的一切,他们紧紧的管住自己的嘴,不去谈论。他们甚至不敢交谈,就担心那个可怜的女孩会多心,整个庄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管家心疼她,让厨房做了下好消化的东西,然后总是送进去之后又被端回来。

绿衣忍无可忍,径自到厨房做了一碗清粥,两个小菜,就算用灌的,也要让她吃掉。

房门第N次被敲响,蒙在被子里的萧以寒闷声低吼:“拿走,我不想吃。”

绿衣一把掀开被子,怒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不然呢?”

她的声音因为三天来滴水未沾而嘶哑着,听起来很难听。绿衣眉头皱得更紧,她努力用劝说的语气与她交谈:“萧以寒,你不能这么下去,你这样会活活饿死。”

“饿死?饿死倒好。”现在的她,哪还有脸活在世界上?不如死掉算了。这是这三天来,萧以寒第一次想到死,以为她是第一次再次面对那段羞辱。

“就因为那个……?”

冷冷的看向绿衣,萧以寒惨笑:“就因为什么?为什么不说去下?如果换做是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强暴,你会怎样?”

绿衣眯起眼缝:“杀了他!”

萧以寒微怔,笑得更加凄惨:“我也想杀了他,可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终究只是个没用的女人。”

绿衣做到床边,眼神却是看向窗外,她说:“萧以寒,我从来不会劝慰别人,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你受得这伤痛,不会比我们还要痛。如果让你活一遍我的青春,你会发现你是幸运的。”

如果,她也曾被卖到地下卖场,浑身*的供人亵渎,甚至那些肮脏的男人,竟然抚模着她的肌肤,甚至强迫她去亲吻他们更加肮脏的胯下,那么她也许就会觉得,今天尹晟睿做的一切其实是微不足道的。

她想死,但是她选择另外一种方式——杀了他们!

“那么我就活该被羞辱?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报复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被尤娜陷害,所以我就该活该吗?”

萧以寒越说越激动,她咬着干裂的唇,隐忍着愤怒。他可以不管不问,不想,不疼,不爱她,却不该选择这样折磨她。

绿衣无奈,放下碗,继续说:“我只能说,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你身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身边的人……萧以寒的脑袋猛得想到她那个现在还在红叶的哥哥。她一把抓住绿衣,紧张的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会对哥哥下手?”

“睿对待敌人,从来不会手软。”

“可是我是她的敌人吗?”

“你是仇人。”

仇人……萧以寒懵了,她为什么就成了仇人?她想要问清楚,可是绿衣已经关上门出去。看着她留下的东西,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吃下它

……

晚上,失踪了三天的尹晟睿终于出现在庄园。他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进了萧以寒的房间。发现她面无血色,充满仇恨的看着他,他只回以冷笑:“梳洗赶紧,去尹家大宅。”

她别过脸,冷冷的道:“不去。”

“如果你希望重演那天早上的戏码,那么随你便。”

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他转身出去,扶着门的把手,掩去了眉宇中的痛色。

绿衣忽然出现在他的跟前:“睿,时不时该收手了?”

他冷睇她,反问:“你觉得呢?”

绿衣不语。他的表情告诉她,他不会。可是那个女孩已经遍体鳞伤,禁不起她的折腾,她毕竟没有他们如此的坚强。

可是话,她没有资格跟他说。

……

尹家大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气氛凝重,带着一股属于医院的死寂。上了二楼甚至能够闻到很浓重的药味。

这是谁病了?她很纳闷。而随着尹晟睿推开尹正男的房门,萧以寒怔住了。房间内只有一个老人躺在床上,只是那个向来健康且有些孩子气的老顽童,此刻怎的这么疲惫憔悴,发白的脸色简直就像一个旧病不愈的人。

见到孙子跟孙媳妇一起过来,老人的目光掠过尹晟睿,而直接投射到萧以寒的身上,伸出有些干枯的手,虚弱的轻缓:“以寒……来。”

看着这样的老人,萧以寒鼻子有些泛酸,所以在他向她招手的时候,便马上过去握着他的手,带着哭腔说道:“爷爷,我在呢。”

尹正男气息有丝微弱,他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完成的说了一句话:“孩子,委屈你了。”

从那晚尹晟豪没有回来,尹正男就预感着会出事,而在第二日看到他受伤回到宅子,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去询问原因。

对他,尹晟豪没有半点隐瞒,他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老爷子听后心急如焚,打电话给尹晟睿的管家之后,才知道了庄园里面发生的一切,一口急火攻心,他直接昏了过去。

三天来,他一直输液,今天算是身体好了很多,他才打电话给尹晟睿,让他务必把萧以寒带回来,却没想到这孩子的气色比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差。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啊。

咬着嘴唇,没有让眼泪流下来,萧以寒摇摇头,勉强的笑了:“爷爷,我很好。只是,你说你怎么就病了呢,是不是装病讨糖吃呢?”

“丫头,去看看晟豪吧。”老人没有理会这丫头让人心疼的笑话,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怎么了?”

“他自打那日回来就再未吃过一顿饭。他心里内疚,觉得愧对于你,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可是爷爷看着心疼啊,唉……”

听了这话,萧以寒还未搭腔,就听尹晟睿忽然讽刺道:“你们果真是一对,就连绝食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睿!”老人不满的呵斥一声之后,忽然急促咳嗽两声,才怒道:“你给我闭嘴。”

萧以寒本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知道老人是有意支开自己,她对着尹正男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并带上了房门。

她预感到爷爷跟他的谈话能够解答她心中的疑问,所以她没有上去看看尹晟豪,而是偷偷的趴在门口。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会因为那爷孙两人的谈话而僵住了。

老人勉强坐起身,指着孙子,怒然喝骂:“你这个混账,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她?以寒多好的一个还,现在被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有你气可以冲着我这个即将入土的老头子发,不要去折磨那个孩子。”

尹晟睿不慌不忙,修长的身子径自坐到他的藤椅上,而后脸上露出嘲讽之意,而后哼笑着问:“若是你知道,她是尹家的仇人,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如此护着她。”

老人眉峰一凛:“你在胡说什么?”

尹晟睿冷笑:“你一定想不到,当年的雪崩是萧宇南一手策划的吧?”

当时的尹正男如遭雷击,大喝一声:“这不可能。”

而这时候,躲在门外的萧以寒也站不住了。他怎么能如此污蔑她的爸爸?他可是救了他们一家的人啊?

顾不上什么,她一脚踹开门,怒吼:“不准你污蔑我爸爸!”

“污蔑?”既然她听到了,尹晟睿索性也不藏着掖着,见她脸上血色褪尽,他阴狠的逼向她,冷冷的开口:“十六年前,萧宇南驾驶着一架私人飞机,飞往瑞士。当他到达希露雪山之后,他身穿翼装逃离飞机,飞机撞上雪山爆炸,触发了那次的雪崩。

你难道以为这会是一场意外吗?飞机上的黑匣子可是不会说谎的。”

他原本可以从那架飞机上着手,增加更多的证据,但是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是萧宇南的阴谋,所以他没有必要再查下去。

萧以寒惊恐万分,她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爸爸跟你们没有任何的仇恨,他为什么要把你们置于死地。他既然触动了雪崩,又为什么要救你们?”

“因为他要把你送入豪门,让你衣食无忧的做豪门少女乃女乃,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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