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一山的一番话,张清凡长出一口气,看向刘一山的眼中,充满了温情:“小山,你有一位好父亲,也有一位好母亲。浪客中文网文字首发可惜的是,你父亲不在了,我不能亲自去拜访这位令人尊敬的兄长。不过还好,你还有机会在她面前尽孝。还有你姐,一个女孩子家,确实不容易,你要好好对她。”
“嗯,我知道,多谢张帮主的关心。”
“你既然叫三哥为韩叔,那也别叫我什么张帮主了,叫我凡叔就是了。还有他们,”张清凡指了指马小虎和唐小庄,“叫他们马叔和唐叔就可以了,别太见外了。”
“是,凡叔。”再看张清凡一眼,刘一山心中突然一动:张清凡对母亲的关心,好象真的是超出了客套的范围了,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切的关心。
自从刘一山进来以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海峰笑着接过了话:“嘿,我说张大帮主,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吧?”
张清凡一愣:“我怎么埋汰你了?”
“山子一直叫我峰哥的,你让他把你们都叫叔,那我岂不是无形中都比你们晚了一辈?”海峰眨了眨眼睛,“要不,以后我也叫你凡叔?”
“给我滚一边去!你把我叫叔,那在别人眼里,我得老到什么程度啊?”张清凡笑骂。
众人不由得也都笑了起来。
一直以来,刘一山就对一个问题感到很奇怪:青帮和三合会的分舵遍布全国各大中小城市,可以说,只要有黑/社/会的地方,就会有青帮和三合会的影子,可是这两个大帮会,却独独没有在x市设立分舵。
而且,他听说,之前的x市,青帮是有分舵存在的,而且和其他大城市一样,青帮分舵也是x市的巨头之一,但是不知为何却在二十年前莫名其妙地撤了。
他也曾就这个问题问过韩无敌,韩无敌却只是笑而不答。
而在韩无敌把麒麟堂的内部资料交到他手上以后,他才知道:原来,二十年前的青帮x市分舵并不是撤了,而是被并入了麒麟堂的麾下,也正是因为如此,麒麟堂才能够顺利地代替青帮分舵成为x市三大巨头之一。
这一点,他也一直都想不通:那时候的麒麟堂,虽然力量不弱,但是怎么看怎么算都没有敢吞下青帮分舵的胃口。更何况以青帮的势力,在全国各地来说,从来只有它吞并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敢打它主意的?而被别人吞并了,又哪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现在,看到这几个其乐融融、兄亲弟恭的样子,刘一山终于明白了:当年的青帮分舵,是张清凡主动并入麒麟堂的。
看来,张清凡早就有意让麒麟堂成为x市的黑帮之首,而不是‘之一’想必,三合会从来没有进入过x市也是同样的道理吧?
同样的,韩无敌以一介商人的身份,能够在x市屹立多年而不倒,除了如他对自己的说那样麒麟堂的幕后老大是他以外,跟他背后的这几个人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关系!
“小山,想什么呢?”张清凡笑着问道。
“啊?哦,没想什么。”刘一山回过神来,笑道,“突然之间多了几个‘大神’做叔,感觉自己好象打游戏开了外挂一样,有点蒙。”
刘一山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张清凡为什么不像韩无敌他们一样叫自己山子,而是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叫‘小山’?还有,他刚才让自己改口的时候,让自己叫马小虎为马叔,叫唐小庄为唐叔,为什么不让自己叫他张叔,而是凡叔?这称呼,是不是太亲切了一点?
难道说,张清凡是那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人吗?
不!刘一山在心中对自己摇了摇头:虽然因为张清凡为人一直比较低调的缘故,自己对他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但是以张清凡在江湖中甚至于整个中国的地位,这世上,还真没有几个人有资格让张清凡‘不拿自己当外人’的。
眼前的几个人,都是成了精的人物,自然知道刘一山说的是假话,略一思索,已是明白了他刚才在想什么,不禁相视一笑。
韩无敌首先笑着开口:“看到我们几个人在一起,是不是感到很多问题都有答案了?”
既然被看穿了,刘一山也不再掩饰,当下笑着点了点头:“是,不过同时,又多了几个问题。”
“哦?说来听听?”马小虎颇有兴致地问道。
“韩叔当年让我去死亡岛之前对我说那些话,都是假的吧?”刘一山开门见山地问道。
“什么话?”韩无敌笑着反问。
“您当时说,之所以要把我送到死亡岛接受魔鬼训练,是因为宇文静若的原因。但是其实,您根本就没有把宇文静若放在眼里,对吧?”
韩无敌笑着点了点头:“我连雾枫都没放在眼里,又岂会担心一个女孩子会把我和十一踩到脚底下哦,在我们兄弟间,海峰排名第十一,所以我们私下里一直这样叫他。还有呢?”
“您当时说,您和峰哥最多再能保麒麟堂三到四年的巨头地位,其实也是假的吧?”
韩无敌再笑:“当然,有青帮和三合会这么强的后援,我又岂会害怕小小的青龙帮和斧头帮?更何况在x市三大巨头中,斧头帮一直是保持中立的。”
“那么,您为什么要……”
“山子,我记得我当时问过你的意见的。”韩无敌认真地看着刘一山,“我说过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的,这是你自己答应的,不是我逼你的。”
“我没说您逼我。我的意思是:您为什么选中我?”
“山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也曾经问过你这个问题。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我记得!我当时说,我想不明白,而且也没感受到您对我有什么恶意,所以索性就不想了。”
“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要提起来呢?就因为你突然知道了我背后的这些关系吗?”
刘一山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您离开x市这几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我知道这几天在x市发生了什么。”韩无敌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得不是很详细,但是大概情况,我还是知道的。但是我不认为,这点事会对你造成精神压力。”
“你知道的,只是发生在明面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刘一山再叹一口气,“这几天还发生了许多我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而这些事情,都和我有关。正是这些事情的发生,让我突然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也许不是我能挑起来的。韩叔,我的压力,确实很大,大到倘若不是我的心脏够强,我想我会崩溃的。”
五个人愕然对视一眼,张清凡沉思着开了口:“小山,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过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我们也不强迫你。我只想告诉你一点:我和你马叔唐叔今天之所以会赶到x市来,就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无论你要做什么,中国青帮和中国大陆三合会,永远都是你最强大的后援。从今天开始,所有青帮成员和三合会成员,全都听你的调遣。”
说完,张清凡冲之前给刘一山开门的那个保镖招了招手:“崔龙。”
“是,帮主。”崔龙答应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件东西递给张清凡。
张清凡接过,然后把那东西放到了刘一山面前的茶几上:“这是青龙令和三合令,分别代表了青帮和三合会的最高指令。说白了,就跟古代‘如朕亲临’的金牌和古代武林中帮主的信物一样。
“无论是调动人员武器,还是杀伐决杀,令到处令行,只要是青帮成员和三合会成员,无一不敢不从。换句话说:无论你想要青帮和三合会做什么,或者是你想对青帮和三合会做什么,你都可以做到。”
“也就是说,有了这两个东西,只要我和清凡不在现场,无论你做什么,你都可以说,是我们让你做的。”马小虎接过了话。
刘一山不由愕然:“凡叔,马叔,你们这是……”
“我们只是想告诉你:既然当初,你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不管担子有多重,道路有多难,你都一定要走下去,因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做为叔叔,我们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全都要靠你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
“怎么又是为什么?”张清凡不由皱眉。
“为什么,你们要对我这么好?我们甚至从来没有见过面。”
张清凡看了其他四人一眼,众人点了点头,于是,张清凡正容看向刘一山:“因为,当初你韩叔给你的选择题,是我们五个人,共同为你出的!而你的选择,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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