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我爱你。文字首发
accon就那么当着几十号飚车狂的面,抱了林篁吻了下去。那是林篁的初吻,可吻她的人却是她的老师。林篁吓得头也不回的就跑了。accon知道她在北京所有能呆的地方,所以她只能跑回家。却不想才进门,就听到爸爸喜笑颜开的和那个女人说:‘湛老给湛明和恍恍领证了。’
那一天,是林篁这辈子最悲喜两重天的日子。她还没从这个震惊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来不及思索爸那喜悦的腔调后藏了怎样的心思,便被湛明拉走了。然后他告诉林篁,他爱的是别人,不能娶自己。而再然后……岁月时长,湛明也变了。
“凌越,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男人总爱变来变去的?”
林篁记得很清楚,accon刚开始的时候嫌林篁很烦,哪怕她不说话不捣乱,乖乖写作业,努力学习,accon就是看她不顺眼。处处刁难她,当着全班的人训她,挑剔她的字法写得不好,发音古怪如何种种。后来蓝蒂解说,那是严师出高徒,可林篁还是想不大通,开始时自己到底是哪点招了他不痛快。不过后来倒是相处得蛮好,accon是个多才多艺的老师,林篁佩服这样的人,不借裙带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可是,为什么会搞出个爱情来?他大她六岁,而且还是她的老师。
而湛明就更可笑了。他不觉得余娜私生女的身份有什么奇怪,也不在乎她什么都没有。只因为他喜欢所以排除一切障碍也要娶。林篁羡慕得无以复加,却不想轮到自己脑袋上却变成了那样。
“我姓不姓林,对你来说很重要?”
前一个问题太高深,凌越选择沉默。后一个问题则简单很多:“当然重要,我可没兴趣拉着女人的裙子往上爬。”说这话时,凌越还很‘鄙视’‘清高’的了林老师一眼,林老师笑到了抽抽。这样的男人不多见,中国人爱关系爱裙带,似凌越这般的真不多见。只可惜:“我们不大可能在一起。”
“嫌弃了?”凌越的话调怪怪的,惹得林篁瞪他。可瞪完却又失落,撑着颊去看车窗外的灯火霓虹:“我们院子里有过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女孩喜欢她的男同学,那个男同学家境一般,学习成绩却很好。女方家长同意了,可是要那个男孩拿到博士证才允许结婚。男孩努力的学,二十三岁就拿到了硕士证,他的导师很喜欢他,带他进了一个实验组。微生物实验菌的!”
“然后?”
“然后那个男孩再也没有从实验室出来。所有的口供都指证是他疲劳操作,打翻了营养基。女孩不信,请了法医验尸,闹腾了一年多。最后还是那个结果。”
“再然后呢?”
“女孩在她父母面前自杀了。她妈当时就疯了。”
“凌越,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不答应和你交往,是因为我不爱你。”
“也许我今天不该来找你,可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你不错,做不成情人,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肮脏,可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纯洁。”
“我要有一场很硬很硬的仗要打了。可我不想连累你,所以这次大概是真的再见了。”
天亮前,凌越开车把林篁送回了那条次街上。没有开进去,只是停在巷口。然后看着那个穿着羽绒衣牛仔裤的林老师,灿烂着一脸的笑意,冲他拜拜。那是林篁在凌越面前笑得最最灿烂的一次。唔,好象上一次分别时,凌越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这次,好象特别灿烂。凌越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好象这次再见后,就一切真的要结束一样。可是……下车么?想想林家的那些作派,还有林篁刚才讲的那个故事……终是没有下车。而等他再抬头时,街口早已经没有了林篁。
只有一轮新日,自东街明楼后渐自升起,照出华然,映射在车板前,闪出白茫。
林篁回到房间时,挂钟才响过七下。客厅里很安静,解酒药还摆在吧台上。她以为湛明还在睡,可推门进去时,却见卧室里,烟雾缭绕。朱红的提丝贡缎锦被下,湛明果着上身正在抽烟。床头的烟灰缸里已经差不多放满了,两只空烟盒扔在地上,还有一只剩了几根的摆在床边。英挺的长眉结成死结,直目怒漠。林篁看了他一眼,便把眼神转开。把月兑下的羽绒衣放在窗下的桌子上,从浴室里拧了温毛巾出来,里里外外擦了一遍,然后挂回了衣柜里。
屋子里空调打得很高,穿着毛衣会很热。林篁没有自虐的打算,从林肆给她买的那些衣袋里翻了一套居家的套衣,洗漱干净,换了出来。
湛明还在床上抽烟,听到恍恍关上了浴室门,眼光扫过,却是楞住。他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恍恍,浅灰色的紧身毛衫,斜开的一字领上打圈绕了一周同色的兔毛,绒绒的半露香肩,雅致里藏着几分媚。高腰全束的宽版长裤衬得腰肢细如柳。精致干炼却又妩媚,象那些高极写字楼里的ol,精明能干、时刻备战。
怒气忽然不见,嘴角弯起。
“恍恍,我渴了。”
“给我倒杯水,好不好?”湛明话声十分客气,客气到基本上不会有人会拒绝这么个举手之劳。林篁心里却叹了一口气,又是冷笑,翻完这页杂志,才去吧台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放在床头,却没有再往前。湛明眼中流光一闪,忽的挑开被子,林篁下意识的扭转了头。床上一阵爽朗开怀大笑,而后林篁被拽进了一个略有些冷意的怀抱里。喷着热气的呼吸贴在脖颈,引得林篁不适,别开脸不理他。可湛明却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样子的恍恍。抱搂着实在不想放开,想好好的抱着亲亲她,最好可以缠绵温柔。可思及昨夜恍恍离开这屋子的心思,湛明还是无奈的叹了气,松开些,却仍然搂着她。
“中午容爷爷叫咱们吃饭,下午就走,怎么样?”
带着询问的语气,可事实却不容推托。林篁笑了笑,摘开湛明手的同时点头了。湛明也不强求她,只是笑眯眯的果然下床,并顺口说了一句:“把行李收拾好,咱们下午就不回来了。”这么多东西明晃晃的往回拿?林篁想问湛明一句,可刚抬头就看见……气得顺手一个东西就扔了过去。结果湛明接到,笑得有些断气:“恍恍,你要和我分享这个么?”
仔细一看,原来竟是一条半透明的水红色蕾丝睡裙……林篁窘死,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路上心情不好,到了陆家嘴林篁的表情也没变回来。容家今天人并不多,只有容爷爷和林伊容悦三个。对于林篁的坏脸色,老人家就和没看见一样,高高兴兴的带林篁去看他的小花坊。玻璃屋搭的花坊阳台,一室碧绿清翠,容爷爷滔滔不绝讲的花经。林篁其实很喜欢这些的,听着听着就来了兴趣。士逢知己,容爷爷讲得越发高兴。话题也开始散漫亲切起来……
没有直指林篁,而是说起自家孙女来了:
“我这个大孙女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要强了。当初她和林伊的婚事,虽说是两家大人提的,可她本人也是愿意的。可没成想林伊瞒着大人做了那种事,容悦不理他,老头子没意见。后来芳织走了,她还是不理。老头子我就想不通了,我又不是非要她守着和林家的这门子婚事,她这么拖着不放手是为什么?林伊也是三十六七的人了,正经孩子也没一个。难道阿悦是想拖死林家长房,出这口恶气?”
关于大堂哥和容悦之间的事,林篁知道一些,但不太清楚。只知道大堂哥在婚前就和芳织生了个孩子,芳织她爸出了问题,被关了。林伊不能娶她,就养在外头。瞒得铁桶一样,谁也不知道。可林伊结婚了,芳织不干了。带着孩子去和容悦闹,结果容堂嫂一竿子捅到林爷爷那里,老头子二话不说就把孩子抢走了。再后来林篁就和湛明离婚了,关于这些人的消息就再也没听过了。怎么?芳织离开了么?可是那又怎样?一时有些起气,可一个机灵闪过,不再说话了。
恍恍低头沉默,一句话不说。容爷爷看着叹气,老湛当实订这桩婚事时,容爷爷其实是很乐见的。恍恍不同于那些院里的女孩子,踏实端庄温柔委婉,最适合湛明将来要走的路。可那个湛明啊……
“你要是不愿意,和容爷爷说,容爷爷帮你把这事推了。”
“要是愿意,就和湛明好好过。湛明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和他好好过,他会对你好的。”直白算是挑明了这次谈话的目的,只是林篁一点儿也不信。容老爷子和湛爷爷不错,可和林家没多少交情,林篁更只是见过几面。胳膊肘往外拐不拐是一说,湛明连他亲爷爷的话都有保留,更何况别人?
吃完午饭,男人们下棋去了。林篁对那没兴趣,就端着一杯热茶看容爷爷的多宝阁。没站一会儿,大堂嫂就也端着茶进来了。银灰色的套装精干利落,削得薄短却是飞扬的头发,显得个性十足。笑得不怀好意,问话也直接:“听说爷爷问你愿不愿意这桩婚事了?”
林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姓容,林篁姓林,容家管不着她。对于林篁的沉默,容悦可和爷爷不一样,她是最喜欢直话直说的:“你们林家长房林五叔的女儿林玖你知道吧?”
林玖是林五叔的头一个女儿,长房曾经唯一的孙女。长得漂亮不说,芭蕾钢琴样样不错,尤其学习最好,高二模底,分数线比清华录取线高出二十分。是林家学习最好的孩子。可谁成想高考前夕,林五叔的‘风流帐’曝光,气得林玖的外婆住了院。老人家上了年纪经不得气,当天就病故了。再然后林玖就失踪了,林五叔吓得半死,拖遍了关系找了十几年死活就是没动静。
怎么?“找到了?”
容悦点头,而后笑了分外深意:“她嫁给我表弟。”
嗯?林篁怔住看着容悦,慢慢抿住了嘴唇。容悦却没看到似的上前一步,手中的茶杯几乎要碰到林篁的,用十分低的声音轻轻透露机密:“她前脚嫁进我舅舅家,后脚林老爷子就把那位小五婶送到了新加坡。”
“她哄得五叔离婚娶了她又怎么样?老爷子要她滚,五叔连一个字也不敢往出蹦。”
“不只她,就连她生的林施也废了。”
“恍恍,其实你嫁给湛明,可以办成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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