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一脸警觉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动摇,眼观四周都是他的人马,她就是不同意跟他回去,他也一定有办法把自己敲晕了绑回去。
他说不和她计较,且不论这是不是骗她回去的伎俩,可眼下她已经落入他的手中,他若真要收拾她,她也没办法抵抗。
只是,就这样答应他,到底还是心有不甘。她好不容易才呼吸到如此自由的空气,虽然短暂,但她不后悔。以后有机会,她还是要逃的。
他像是看出她的犹豫,微笑着向前迈了一步,伸手去拉她的手。她本想甩开,但是想到自己逃跑失败,他虽说了不计较,想必心里也是恼火的。现在激怒他实在不明智,索性就由他拉着自己。
“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你一整天没吃东西,应该早就饿了。”他拉着她往前走,围在四周的黑衣人主动让开一条道,他却挥了挥手,那些黑衣人陆续散了,只余下她和他两个人。
她觉得心理怪怪的,说不上来为什么。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请客。”他没有开车,手拉着她走在大街上,像平常马路上常见的普通男女,他转过头微笑着询问她的意见。
夏唯一很难适应这样的温情关怀,他为什么不惩罚自己。就像以往每一次逃跑被抓回来那样,怒红着眼睛,恶狠狠的问她为什么逃走。鞭子,耳光,还有性侵犯,他最拿手的对付她的三种手段。
喉咙里有些哽咽,她咽了咽。忽然很想开口问他,可是又不知道问他什么。他全然不在意她无视他的态度,捏紧了她的手,笑起来:“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想告诉你,就算你逃开我,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唯一,你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我永远都不会再伤害你。”
她的逃走确实刺痛了他,愤怒也是有的。可是,这一切早就在他的计划之内,他故意给她创造了机会,为的只是想告诉她,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再伤害她。只是,她的毫不迟疑还是有些刺痛他。不过,之前他那样对她,这点痛,也是他该受的。
起初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直到她捅伤他逃走,他才开始真的害怕。她原本是那样善良温顺的孩子,杀只鸡都能晕血过去,可是却敢在他睡着时,捅了他两刀。她是怕自己死不透,所以才补的最后那一刀。
最初也恨过她,发了狠誓要把她捉回来狠狠的收拾一顿。可是,他实在伤得太重,每天只能躺在病床上,大约有半年的时间,他的身体才慢慢恢复。他去找了心理医师,问他为什么原本那般美好的女孩突然间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不可否认,夏唯一的那两刀真的刺伤了他。以前她再怎么对他拳打脚踢,恶言相对他也从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她的小脾气小性子。甚至有时还觉得挺可爱,像只骄傲的小母狼。他一直以为,只要跟她交~配的次数多了,她定能像他爱她一样爱他。
可是,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在人类的世界里,没有交~配,只有爱与关怀。
所以,他听心理医生的话,努力的学习控制,控制自己喜怒无常的脾气,控制自己无法掌握的情~欲,学习不去伤害她的方法。他是在做了足够充分的准备后才去找她的。虽然一见面就对她做了那种事情,可是他实在是太想念她的味道了。
属于夏唯一的味道,他想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戒掉。
她是他的,就算她现在不喜欢他,他也要一直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想到这些,他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似乎他永远都捂不热。
“唯一,试着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他转过头看着她,目光里的认真与诚挚令人惊讶。
夏唯一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他说喜欢她,或许是真的。可是,她无法爱他,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她想转过脸去,躲避他这个问题。
他的手放在她的头顶上,借以阻止她的故意回避,他的目光灼热而坚毅,似是执意要等她的回答。
她眨了眼睛,鼻子酸酸的,她没法给他任何答案。他是真的爱她也好,或是只是为了骗她也罢,这都与她没有关系。
她不是圣人,没有办法在得到他那样的对待后,还能犯贱的爱上他。
许久,他终于松开手,慢慢垂下来,苦笑着自语起来:“果然还是不可能,对吗?”
她不说话,眼底突现微妙的歉意,被他眼尖的捕捉到。
他抚了抚她的脸,轻声道:“你不用觉得抱歉,这不是你的错,你一直都没有错。”
错的人一直是他,沈希成长长的叹了口气,重新牵回她的手,问:“我们去吃肯德基好不好?我记得以前,你和希言都很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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