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顾宁宁拉黑名单,不与她说话,不见她,当做从没认识过这人。
程竞风在他那儿,比女人重要多了。
“程竞风,你觉得文彬适合找个什么样的女人?”照片拍好后,她拉着程竞风坐在长椅里喝水谈心。
“不用你操心。”程竞风淡淡的开口,“总之不会是顾宁宁那样。”
“难道你没看到文彬喜欢顾宁宁吗?”她据理力争。
程竞风这种行为是会遭报应的。
他没答,伸手招来了文彬。
左颜青脸一红,瞪了文彬一眼后就听见了程竞风那磁性十足的声音。
“她说你喜欢顾宁宁,事实是这样吗?”
不知道是文彬演技太好还是左颜青被顾宁宁弄的会错了意。
“从来没有过。”干净利落的回答一出,程竞风便挥了挥手。
看着文彬潇洒转身时嘴角因为程竞风那句‘她说你喜欢顾宁宁’而扬起的轻笑,她心里极端的不是滋味。
顾宁宁除了性格豪爽一点,哪里差了?
要说顾宁宁一直没找男朋友,绝不是因为她自身条件不好,相反,她要求高。
可程竞风看顾宁宁,完全是不入眼的那种表情。
“你太过分了!”左颜青对着他吼完,提起裙摆就跑开了。
怎么说顾宁宁也是她的死党,被人这么轻蔑,就像在轻视自己一样。
换好衣服后,程竞风死死的拽住了她的手腕,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一副不想与他和文彬靠近的感觉表现的那么明显,就像孩子一样任性。
“放手!我要去找顾宁宁!你们不待见她难道还不让我见她?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她的脸颊除了腮红的红润更因为脾气的爆发。
像现在这样在公众场合大声吵闹,这还是第一次,看来那个顾宁宁在她心目中的低位比他这个合法丈夫还高。
他一手将她头上的玫瑰花取下,又将她领到了化妆间,命化妆师将她的妆容卸下后才肯放她出去。
左颜青看着又一个陌生男人来接自己,不免回头又瞪了文彬和程竞风一眼。
到顾宁宁家里时,她还在床上睡。
就因为原本定好的让她去做伴娘的,结果今天又变了卦,打电话给文彬,发现怎么也打不进去,换座机打又是通的,可第二次打又打不通。
她不是傻子,知道那人将自己列入了黑名单。
一切都在不言中,就从昨晚他们从程家回来,他将她送到家后,最后一眼,他看着她那眼神,十分的不同,就像最后一次见面一样。
晚上做梦,顾宁宁便梦了一夜的战争,四处都是动荡不安、民不聊生、兵荒马乱。
结果早上醒来,全世界安好,唯有她一个人动荡不安民不聊生兵荒马乱。
看着顾宁宁那哭的红肿的眼皮和猩红的眼珠,左颜青心里一酸。
要不是自己,顾宁宁也不会跟文彬好上,现在又因为自己,被程竞风拆开。
“左左啊,你说这死丫头怎么了?昨天跟我说要去给你当伴娘,怎么今天就成这样了?”顾妈妈由于女儿受了刺激,不敢出去上班,就专门在家看着她。
顾妈妈的心态也是相当的稳,顾宁宁在床上闷声掉眼泪,她就在一边剥花生米吃一边看着电视,像是专等着左颜青来。
“阿姨,您下午要上班吗?……”
“要的要的,我先走了啊!”顾妈妈拧包之前看了看顾宁宁,又叹了口气,“宁宁啊,妈跟你说,这男人啊得找喜欢自个的,像你这样就不成!”
顾妈妈走后,左颜青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了开,转身时,顾宁宁正睁着水亮的眼睛看着她。
天然呆一直不属于顾宁宁这种男孩子性格的女生,唯有爱情,能让人改变。
左颜青相信,文彬是她的爱。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顾宁宁说完揉了揉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指了指水杯,“给我倒杯水来!”
那样子真是可怜。
左颜青倒来水后她一口就喝完了,喝完后又用那双迷茫的眼睛看她,“左左,我那么差劲吗?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我顾宁宁有那么差吗?”
左颜青坐在床边不做回应。
这个女人估计闷了一上午,又不好跟她妈发泄。
“你再去给我倒杯水来!”顾宁宁一手狠狠的拉了左颜青一把,将空水杯塞给了她。
顾宁宁要了四杯水后,左颜青下狠心用煮饭的钵子给她倒了一钵子水放在了她面前。
“左左,你这个伴娘,我当定了!不管怎样,我就是要当你的伴娘!”顾宁宁喝水喝饱后,志气也长了不少,“让那个臭男人死一边去!”
“嗯,宁宁,我就要你当伴娘,不然不结婚了。”左颜青拍了拍她急剧起伏的身体,然后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我们出去玩,去吃东西。”
顾宁宁本来是没什么心情,但一看见她端来的那一钵子水,立刻哭笑不得的哼了几声。
“其实我根本就没那么喜欢那个闷骚东西!人家还不是想跟你做邻居!”顾宁宁真会给自己找台阶。
两人一出门,顾宁宁就想起了陆安丞。
那个人与程竞风或是文彬比起来,用一个词来形容,陆安丞是个治疗系的男人。
看着他,你会感觉世界和平生活美好生命无恙。
从没见他发过脾气,永远和煦如风,不与任何人为敌,没人任何人能激怒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顾宁宁红着眼要去找陆安丞,左颜青有些犹豫。
她答应过程竞风,只有上课的时候才能去学校。
“你打电话把他约出来,我请你们吃饭,就到这儿。”顾宁宁喊了停车后指了指路边的一家火锅店。
陆安丞大概等了一个小时才赶过来。
当时他并没有答应一定能赶来,左颜青并不想强迫他,结果顾宁宁抢过手机后对着他说了一通疯话。
当陆安丞出现在火锅店后,顾宁宁指着他的身影对着左颜青傻笑,“你看,连陆安丞都知道心疼我,那家伙算龟毛啊!”
“宁宁,你刚才说不提他的。”左颜青看着她叹了口气,将她手里的酒杯夺过后换了一杯果汁,“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喝死他还是不喜欢你,难道他不喜欢你就能让你自己不喜欢自己了吗?你不喜欢自己还指望谁喜欢你?所以宁宁,你要看清楚了,你还是你,他是他,你也没损失什么。”